情况预测很严重。
占行之深深地看着她,随即在她跟前半蹲下身,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白纱布,平静的声线中满是渗人的执拗:“他碰了你。”
他该死。
“你害怕了吗?”
“没有,”宁喻摇头,“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以宁喻现在的地位,根本不需要惧怕王总。再加上,确实是他想对自己动手动脚在先,她对他动手,是属于正当防卫。
可占行之不同。
他只是一个大学生,王总也没惹他,他如今把人打见血了,恐怕那个王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占行之伸手抱住她的腰,脑袋靠着她的腹部,像一个认错的小孩:“我来晚了,对不起。”
宁喻捧起他的脸,挑眉:“怎么?你觉得我自己不能解决吗?”
好歹她的散打也达到了七段,虽然入圈后,很少打架导致很多动作都生疏了很多,但对付王总那种色鬼,已然绰绰有余了。
“你能解决的话,为什么会受伤?”
宁喻噎住:“那是我打他时不小心被酒瓶碎片割到的!”
“那也是你无能。”
“……”
这嘴巴是参了毒药吧?!
“行,我说不过你,你先放手。”
“放手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亲我。”
宁喻无语:“占行之,你能不能别整天就是想这种事?”
“我想其他的事更多,知道是什么吗?”
宁喻满脸狐疑:“是什么?”
“自然是,”他缓缓起身,俊脸凑近她耳根,笑容邪肆,暧、昧的气息萦绕着热气,在她敏感脆弱的颈项肆意放纵——
“上、你。”
他一个撩拨就让她失了方寸
宁喻心跳猛然加速,脸颊绯红,又恼又气:“占行之,你再这样口无遮拦,信不信我……”
“姐姐别生气,”占行之抓住她的手,低头,温柔地落下一吻,动作看似温柔,实际眼底满是强烈的占有欲,“我只是开玩笑的。”
“……”
宁喻气得甩开他的手,径直走了。
她生气的并非是占行之,而是自己。
为什么他随意一个撩拨,就能让她失了方寸?
搞得她像青春毛躁小伙似的?根本禁不起一点撩惹。
难道是她没谈过恋爱的原因吗?!
——
占行之亲自送宁喻回她家。
占行之离开后,宁喻给兰姐打了个电话。
“兰姐,那个王总情况怎么样?”
兰姐叹了口气:“很严重,脑袋破了一个口,全身多处骨折。”
宁喻内心一惊:“人没事吧?”
“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死不了,”兰姐虽然很讨厌那个王总,但见他被打得这么严重,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宁喻,我觉得占行之这孩子……”
“嗯?”
“戾气太重了。”虽然占行之平时表现得跟其他正常人差不多,但兰姐每每触及到他那阴沉的眼神,都感觉有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下手也狠,几乎往死里打的那种。”
宁喻静默,半响才道:“兰姐,王总的事,你去处理一下,别让这件事影响到小占。”
“好。”
挂断电话,宁喻把手机扔到茶几上,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望着窗外的夜景,不知道为何,宁喻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狗仔小元。
小元会不会也是……
这念头刚冒出,宁喻就否认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