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罪魁祸首的楚扬将信将疑。按照昨天晚上他弄人的强度,现在能够拉着行李箱健步如飞地跟他去高铁站就有鬼了。
“别逞强。”他给人喂了一口水,又将被子往上挪了挪,“你就不想多跟我待一天吗。”
“想……”沈知安栽在他怀里,嗓音有些嘶哑,“这不是怕你,趁人之危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之前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过,说的是在发烧的时候做会是另一种感觉,会很舒服……
他晕乎乎地想了片刻,自己都被这番胡思乱想弄得害羞了,只好把头埋在楚扬胸口上迟迟不愿起来。楚扬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惬意地顺着他的发尾:“你想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混蛋一个,这时候倒装起清高来了。要是提前对他没那种想法,还会在包里藏润滑油吗……沈知安报复似的在那人的肩上咬了一口,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被人抱在床上没出息地睡了一整天,中途被叫起来喝过两次汤汤水水,一直到傍晚烧才完全退下去。
这天晚上楚扬总算做了一回人,没再折腾他一秒。到第二天沈知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便订了中午的高铁回学校。
那个被一个吻打断的尴尬话题直到在高铁上吃饭的时候才被楚扬重新提起。
“沈知安。”
“嗯?”
“那件事……再说吧。”
楚扬的右耳带着蓝牙耳机,高铁上一闪而过的风景映在他背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沈知安夹菜的手一顿,用一个玩笑将这个无解的话题浅浅带过。
回学校以后楚扬突然说学院那边有事,便提前一个人走了。他们匆匆分别,沈知安一个人提着行李箱重新回到了狭小的宿舍。
好奇怪,仿佛前两天在床上的温存乍然间都不存在了似的。
宿舍里只剩下他和简从南。那人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到他回来后便一脸笑靥的朝他望了过来:“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嗯……挺开心的。”沈知安坐在椅子上歇气,脑子里不断闪现出那晚在床上的画面,轻咳了两声带过了这个问题。
“但你不是说昨天才回来吗,怎么晚了一天?”简从南双腿搭在地板上,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呃……”沈知安实在不想把丢脸的事实公之于众,只能支支吾吾地临时编了个撇脚的理由,“白山太好玩了,临时又决定多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