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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谁也没提那个字。

……

——

将沈姌送走后,陆宴回到了澜月阁,还没进门,就看了小姑娘偷偷抹眼泪的动作。

陆宴嗤笑一声。果然。

方才在西厢,他的心口便一直抽疼,就知道她在这屋里定然是又哭了……

见他走进来,沈甄连忙起身道:“大人,我大姐姐呢?”

“回去了。”陆宴道。

沈甄咬了咬唇,“大人同我姐姐说甚了?”

听听这防备的语气。

陆宴脸色一沉,抬手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沈甄的额心立马出现了一道红印,“怎么,怕你大姐在我这受气么?”

沈甄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答,小声道:“大人不会的。”

闻言,陆宴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沈甄一噎,没答上来。

不过看他的表情,她倒也猜得出,他应该不会为难长姐。

只是沈甄永远猜不出,方才他用了多少手段。

他一坐下,先是指责沈姌不该随意闯入澄苑,而后又拿着伪造文书的罪证给她一个下马威,最后,再施以恩惠。

一瞬间,他便从居心叵测之辈,变成了正义凛然的陆大人。

谁也不知道,就在沈姌大声质问他是不是要将沈甄接进门做妾室时,他放于膝上的手青筋凸起,微微颤抖,心都跟着慌了。

沈姌的话,就像是一柄剑,生生将他脚下平静的路劈成两半,变成了一个分叉口,和两条不知会通向何处的路。

几乎是逼着他,让他面对了这个从没想过的问题——

陆时砚,你究竟是想让她为妾,还是为妻。

真相

沈姌走出澄苑的一瞬,外面竟坠起了雨珠子,长安街上影影绰绰,如梦似幻。

清丽举起一柄油纸伞横在沈姌的头上,“姑娘可是见着了?”

沈姌点了点头,道:“见到了,走吧。”

至李府,她坐在紫檀木圆凳上反反覆复地回想着陆宴的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姌的嘴角勾出了一丝认命的苦笑。

何等高明的男人。

微风拂过,她回想方才的对话。

那男人神色幽深,语气笃定,仿佛带着一股天然蛊惑人的魔力,让人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去猜,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