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做过背叛闻砚深的事,更没有做过对闻氏不利的事。
“先别过来。”闻砚深制止住贺沉想要走过来的举动,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面色平静,“我喝水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节目组送的水杯打碎了。”
不小心?一不小心打碎了六个?骗三岁小孩呢。
贺沉是一句话都不信。
闻砚深的语气依旧温和,却让贺沉察觉到了危险。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闻砚深,完全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砚深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砚深哥这三个字一出来,闻砚深闭了闭眼,剔透白皙的手指攥紧成拳,手背上,青色的筋脉隐隐可见。
印象里,贺沉只这么叫过他三次。
贺沉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闻砚深把碎瓷片扔进垃圾桶,洗了手出来后步步逼近贺沉,直把人逼到了墙角,修长的十指攀上贺沉的腰肢,挑贺沉身上的敏感点捏了下。
“唔……”贺沉稍微弓了弓身子。
“给你买了个新手机。”闻砚深递了个手机盒子过来。
“嗯?”贺沉接过来,发现是和闻砚深同款的顶配手机,愣了愣。
他的手机几个小时前刚刚报废,闻砚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买回来新手机?而且还是顶配机型,普通手机店买不到的。
他听直播间的弹幕说,闻砚深的手机是一个意大利厂商按照他的使用习惯给配置的,芯片要提前几个月预订,非常高端,功能强大。
“我用不上配置这么高的手机,送给我也是浪费,不用了。”贺沉拒绝道。
一方面,他不能无止境地享受着闻砚深对他的好,更不能无限度地接受闻砚深送给他的这些奢侈品,否则他和闻砚深之间成什么了?金丝雀和金主吗?
另一方面,他是真的用不上。要不是因为前两年查绿码和做单采,他连智能手机都懒得用,一部能接打电话的老年机就够用了。
“有件事,我想找你帮忙。”闻砚深严肃道:“你拒绝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贺沉茫然地看着他。
“闭眼。”闻砚深说。
贺沉很听话地闭上眼睛。
黑暗中他的听觉和触觉就愈发敏锐。
他听到闻砚深站起身,输入密码打开了行李箱,似乎在行李箱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紧接着,贺沉感觉脖子一凉。
闻总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