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楂手脚冰凉,“为什么都这样了,也不肯离婚呢?”
林寐将杂志封面抚平,“这是他们之间的协议。”
“那个张谣是什么……”
“我爸的初恋。他先出轨。”
“……”
陶楂不太想要继续问下去了,知道得越多,林寐就显得越可怜。
“你…脸上的伤,不用处理吗?”林寐背着光,脸上大部分都是阴影,血痕看起来都变成了黑的。
林寐用拇指指腹沿着血痕最底下往上缓缓抹,伤痕被碾压,又渗出鲜红的血。林寐却无动于衷,面色如常。
看着这一幕,陶楂心惊肉跳。
“没事,”林寐温和地笑着,“我这边都只是小事,倒是你……这么晚了,出现在我家围墙上,做什么?”
陶楂的头皮炸开,终于轮到自己被审判了。
爬围墙确实是非常不好的行为,陶楂心虚得不行,撇开目光,拼命想隐藏自己的紧张,以及避免在林寐的逼视下吐露心声。
“我想跟你一起学习,但、但是太晚了,我不想打扰萍姨,就、就走围墙了,没想到正好撞见……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陶楂瞬间坐直,竖起几根手指。
那本杂志已经被林寐重装好,只看起来仍是皱皱巴巴,林寐继续着他的抚平动作,连蹙眉都蹙得平和,“今天我心情不好,就不学了,我家也不太方便,等我有时间,我去你家找你。”
呼~~~
陶楂本来也就不是来学习的,想也没想就点头,“好的。”
但林寐话没说完,陶楂听见他又接着说:“我准备解决一下需求,你是回避还是一起?”
男生说后起身,他身高和身形对坐着的陶楂形成了极强烈的压迫力,顿时,陶楂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
林寐似乎很是善解人意,“我记得上次你说不会,今天正好有机会,我顺便教你。”
啊?
啊?
啊啊啊啊啊?
陶楂大脑宕机,他几乎呆滞地看着林寐,过了半天,陶楂“腾”一下从床尾弹到门口站着,“我……我觉得,这个这个……不太好。”
他算是比较鹦鹉巷比较早熟的小孩,因为父母常不在家,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自己洗脸刷牙洗澡换衣服,也不会捉着小鸟问妈妈这是什么呀。
有些事情,陶楂看见别人做他自己就能跟着学会,但有些事情,没人跟他说,也没人教他做,他就完全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