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挂了电话阔步走到办公间门口,正好撞上从办公间往外走的叶莺时。
叶莺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你这表情,有新情况?”
江淮序言简意赅,“齐浩宇到霖海市了。”
叶莺时闻言眉心一跳,“到霖海市了?他这是打算走水路逃跑?霖海市和东南亚的斯提油国隔着不远,难不成他想逃到斯提油国?”
“很可能。”江淮序低头拿着手机操作了半天,蹙起眉头,“去往霖海市最早一班高铁也得明天上午了。”
“那还等什么,开车去啊!开车过去也就6个来小时的车程。”叶莺时也不考虑下班了,推着江淮序往外走,“现在还不到10点,咱俩轮流开,4点多能到。”
叶莺时都这么说了,江淮序也不再含糊,跟着她一块儿上了车。
两人先去附近超市买了些零食、矿泉水和咖啡,又去加油站给车加满油,驾驶着汽车朝着霖海市疾驰而去。
去的路上先是叶莺时开车,江淮序坐在副驾驶上撕开一袋松子,慢悠悠地剥着松子。
剥干净的松子仁放进中间杯座的纸杯子中,松子壳丢进脚下的垃圾袋中。
可能是人在车上,急也没用。江淮序没了之前在局里那种利落劲儿,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
叶莺时余光瞥见他的动作,趁他不注意偷偷从纸杯子里捏了一颗松子塞进嘴里,煞有介事道,“你别说,不用自己剥的松子吃起来就是香!”
江淮序眼皮都懒得抬,专心致志剥着松子,嗓音散漫,“吃一颗,一会儿得还我十颗。”
叶莺时:“?”
“我们经侦打击的就是你这种高利贷行为!”她大声谴责,“你还是公职人员,怎么能知法犯法呢!”
“你也是公职人员。”江淮序指了下放着松子的纸杯子,“你不还偷我松子吃?”
“偷吃不能算偷!吃货的事儿,能算偷吗?”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叶莺时边开车边跟江淮序打嘴仗,一口咖啡没喝照样神清气爽,半点儿不带困的。
她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找了个服务区停车活动活动,顺便去个卫生间。
叶莺时从卫生间回来,江淮序已经将副驾驶收拾得干干净净,剥松子产生的垃圾也都装好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两人上了车,江淮序启动车子往主路行驶,漫不经心低说道:“松子你吃了吧,我剥完就不想吃了。”
叶莺时打小就爱吃松子,又碍于松子壳难剥而懒得吃。
眼下有人帮他剥好,她哪有拒绝的道理,当下喜滋滋地拿过纸杯吃着松子,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
“谢主隆恩!江总想喝水或者吃东西就跟小叶说,小叶竭诚为您服务!”
两人聊着天,整个旅途也不算无聊。
早上5点多,汽车驶入霖海市界。
江淮序给霖海市刑侦支队冯支队长去了个电话,两人约好6点直接去队里碰面。
到了霖海市刑侦支队附近江淮序没急着上去,先带着叶莺时简单吃了个早饭,等快6点了才不疾不徐地往队里走。
江淮序的时间卡的刚好,两人到达冯队办公室时,对方也刚到。
冯队心知事态紧急,没多过多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江队,这次的嫌疑人太狡猾了!居然还会简单的易容!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也不是太多。”冯队拿起手边的文件夹,抽出两张照片放在桌面上,“他下车的时候还是这一身中年男人的装扮,中间他去了趟卫生间,再出来就是年轻小伙的装扮了。”
冯队揉揉眉心,苦笑一声,“他出高铁站之后没多久又换了身装扮,我们光靠监控实在无法锁定他。”
江淮序倒是早就料到会这样,对这个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这种情况确实很难追踪,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他逃到霖海市了。”
“不过小江你放心,我们霖海市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冯队说,“昨天跟你结束通话后我就跟上面打了报告,现在我们已经协调了全市警力,全市各个主要交通场站我们都做了精准的布控。”
“冯队,霖海市距离对面的斯提油国非常近。”叶莺时面色凝重,“我听说好点的渔船甚至都能开到斯提油国去。”
“确实,在天气好的情况下从霖海市坐船到斯提油国的首都只需要6个小时左右。”冯队摆摆手,“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从昨天接到你们的协查通告就已经通知各村的渔民这两天暂停出海作业。另外我们也联合了海警,这两天加强了海面巡逻。”
“冯队,霖海市口岸的开放时间是几点?”
“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中间没有午休。”
冯队回答完,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们不会认为这嫌疑人可能大摇大摆的从口岸通关吧?”
江淮序:“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叶莺时:“嫌疑人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坐高铁来的霖海市,他把自己打扮成身份证照片上的样子,车站的工作人员很难发觉。我们现在怀疑他手上还有其他身份证或者护照,他还会如法炮制用这种方式逃走。”
江淮序:“我跟叶队想的一样。目前我们已经把偷渡出海这条路堵死了,嫌疑人很可能也想到了这一层,然后铤而走险从口岸通关。”
“你们说得有道理啊……”冯队稍加思索,立马拍板道,“我这就组织人手,咱们马上就去通关口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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