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这个算式怎么解?”闷头思考许久,他还是一筹莫展。
孔欣慧凑过来看了眼:“这题得用分部积分法。”
“怎么还扯到数学了?”
“大学中很多运算都离不开积分。”孔欣慧在题干上画了个圈,“这里有个lnx,你还记得它的不定积分吗?”
谢淮茫然地摇头。孔欣慧见状把草稿纸挪到两人中间,认真地分析演算,详细地写下了每一步计算的过程。
“能看明白吗?”
谢淮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意思让她再说一遍,尴尬地点头。
“等等,你这道题也不对。”孔欣慧看到他压在底下的草稿纸,“子弹在木块中受到摩擦力随速度变化,应该从冲量入手。”
“哦……”他木讷地应了声,突然怅然一笑,自嘲地垂下头。
他觉得自己就是在拆东墙补西墙,从小基础就没有打好,怎么可能靠几天时间就填上窟窿?
大概看出了他的失落,孔欣慧拍他的肩,安慰说:“别这样,不是还有秦学长吗?”
“他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哪有这么多时间管我。”谢淮别过头,置气地说,“我又不是太阳,能让他围着我转。”
说完,他又把草稿纸揉成团,稀里哗啦地收拾好书包:“我回去了,谢谢。”
“等等!”孔欣慧没能拦住他,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谢淮埋头走出教室,初春的凉风迎面钻进他的袖口,冻得骨头一阵阴凉。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教学楼前的空地开阔,他漫无目的地抬头,望见漫天灰蒙的云雾,仿佛被罩在巨大的穹顶之下。
太阳只露出一圈光晕,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被人管着也是种幸福。工图之后,他再也找不到像秦轶言一样认真负责的助教了。
但他又做不到为了自己及格,自私地占用秦轶言的时间。
春寒料峭。吹了许久的冷风,谢淮还是放弃了学习的念头,找学长要来答案乱抄一通。写完作业,他又打电话约朋友去常玩的地方喝酒k歌,打算痛快地玩一场。
作者有话说:
算个过渡章吧,果然我就是专业卡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