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薛志满还有机会?”薛佑霖反问。
发生这样的事,薛志满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那帮老狐狸一定会在董事会上临阵倒戈向他,说不定还会反咬薛志满一口。
“你说老爷子若是在世,会不会后悔将力川交到我手里?”
彭宽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觉得,力川要是交到薛志满的手里,老爷子铁定会后悔。”
薛志满这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实则纨绔弟子的习气一样不少。做事急功近利,不懂得思定而后动,没有大局观,目光短浅,关键是能力有限还不自知。
他嘲讽地扬了扬嘴角,拿起水壶开始浇花,差不多浇到一半的时候,停下脚步才喟然而叹道,“老爷子养了我,对我有抚育之恩,我断不能让力川败在我手里。”
他虽膝下无子,但以后将力川交到谁手里也不必担心,有的是贤能之人,力川又不一定非要姓薛。
祝晓竹剖腹产通常需要住院得一周,章绪宁没想到才四天就出院了,医院的护士也不知道她去了那儿,出院的时候前前后后跟着不少人,说是其中有人穿着月子中心的制服。
看来薛家没有放弃她。
章绪宁来到月子中心,工作人员告诉她,祝晓竹的家属特意交代不让任何人探望。所谓的家属,应该是薛志满了。
章绪宁掏出手机想给薛志满打个电话,号码还没播出,看到薛志满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真是巧得很!
薛志满没说话,带着她来到大厅一旁的咖啡厅坐了下来,问她喝什么。她摆摆手,什么都不想喝,今天找过来不是来喝咖啡的。
如此,薛志满还是点了两杯拿铁。等着咖啡端上来后,他才悠闲地问道,“找晓竹?”
“找你也一样。”
薛志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孩子是我的。”
孩子是薛志满的,章绪宁没有半分意外,祝晓竹能大闹订婚宴就足以说明了。她只是没想到薛志满会开门见山主动提到这个话题。
“她跟章兴平在一起前,就跟你在一起了?”
薛志满道,“确切地说,我是她的恩人,她高中和大学的费用都是我出的。”
章绪宁愣住,她想起力川集团当年捐款学校的事情,获得了不少赞誉,薛志满大四那年代表力川去学校参观,回来之后还在他们几个面前炫耀,说认识了一个姑娘,那个时候,他们以为是去学校支教的女老师。
大学毕业之后,没见薛志满再提过,后来他们几个因为创业闹得分崩离析,就更不会去关注了。
原来他认识的那位姑娘是祝晓竹,祝晓竹在那个时候跟薛志满有了联系,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时候就跟着薛志满了。
她不想这么去猜测祝晓竹,可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奶奶早去世了吧?”章绪宁与祝晓竹是在医院认识的,当时祝晓竹说奶奶重病,章绪宁收留了祝晓竹,让她进了立禾。
薛志满扯了扯嘴角,默了好一会儿到,“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够厚道。”
怎么说他们也是多年的朋友,又是多年的同学,虽说因为创业的事闹得不愉快,但到底没有撕破脸,章绪宁觉得薛志满不声不响地在背后给了她一刀。
“其实你的目的也不是我,而是章兴平对不对?”
这话看起来是询问,实则就是事实,章兴平深深吸口气,她没什么秘密是需要薛志满如此大费周章的。
薛志满挑挑眉,不点头,也不否认。
“你把她安排到章兴平身边,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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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禾困境时,她当时给了祝晓竹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兴华,一个是跟着她去陆东廷的朝申,她以为祝晓竹会选择后者,毕竟可以一直跟她在一起,可祝晓竹选择了兴华。
如此说起来,是她将人送到章兴平身边。
“或者说章兴平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感兴趣?”
薛志满看向章绪宁,面色平淡,目光却如锥一般探到她的眼底,想要捕捉她眼中细微的变化,来决定下面的谈话内容。
章绪宁很平静地接受他的审视,心里跟明镜似的,薛志满这样的眼神无非想看她知道什么,确切地说想知道她是否知道昌河的账。
可惜这些年来的低声下气早已让她学会以不变应万变了,再大的风波她也会神色平静地接受。
“力川和兴华早年都是服装起家,虽说最近这些年投资面越来越广,但服装这一块,谁也没丢下,我总得安排个人过去,探探虚实,知己知彼嘛。”
“原来是商业间谍。”章绪宁故作恍惚地点点头。
薛志满不说实话,她也不去戳破。
在知道祝晓竹是薛志满的眼线时,她第一反应就是昌河的账目,她知道这里面关系重大,牵涉面广,只是没想到薛志满也会感兴趣。
他是感兴趣,还是已经牵涉其中?
她想了想,应该是前者,昌河建账初期薛志满还小,不可能有牵扯。
只是薛志满为什么会如此大的兴趣?难道里面也牵涉到了薛家的人?
转念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愚蠢了,昌河的账落到任何的人手里,那就相当于握住了那些人的生死。薛志满既然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祝晓竹对你还真是死心塌地,哪怕是委身于章兴平,她竟然也愿意。”章绪宁顿了顿,轻笑了一声,“当然,你对她也是真爱,居然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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