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对毛绒绒的动物没有抵抗力,吃早饭的时间,它就在餐桌边躺着,爪子搭在她的拖鞋上。
沈千橙给它扔吃的:“张嘴。”
等金毛吃完,又夸道:“你比你主人听话多了。”
“你也是它的主人。”餐厅门口传来秦则崇哑沉的嗓音。
说他坏话被听到,沈千橙丝毫没有尴尬感,反正昨晚没有张嘴的又不是她。
金毛朝男主人摇摇尾巴。
沈千橙摸摸它的脑袋,柔顺的触感让她想起昨晚插在秦则崇头发的感觉——所以果然是狗男人。
“它叫什么名字?”她问。
秦则崇皱眉头,他从来没给它起过名,问倒他了。
这模样落在沈千橙眼里,就是不乐意告诉她,她勾起唇角:“哎呀,秦总该不会是哑巴了吧?”
主持人记忆力好,都记得连一周前他说过的话,丢回他身上。
昨晚的事她气到现在,秦则崇反而不急了,悠悠地落座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鲜活的表情。
忽然笑了。
沈千橙被他笑得无语。
这男人病疯了。
-五点半的京市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
寂静空寥的京郊高速上,宾利像一颗流星划过,逐渐驶入城市中心的喧闹里。
今天是文秘书带司机一起过来接人的。
文秘书能够从千军万马里脱颖而出,凭借的自然是高智商和高情商,以及敏锐的观察力。
他一眼就看出这对夫妻的氛围不大对,别扭。
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
因为他看到秦太太漂漂亮亮地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得啪嗒啪嗒响,秦总走在后面,视线就没离开过。
文秘书发挥自己的作用:“太太昨晚来这里,辛苦了。”
沈千橙翘唇:“哪儿呀,不如某人辛苦。”
听这嘲讽,文秘书不知道秦总怎么得罪她的,来看病前都好好的,温柔可人。
他轻言:“我跟秦总很多年了,很少见他生病,我听说病人的情绪都是反复的……”
沈千橙哦了声。
文秘书没话说了,沉默地拉开车门。
秦则崇昨晚睡得迟,又醒得早,加上生病,听他唧唧歪歪,睡意很难全部抵抗住,捏了捏眉心。
沈千橙在看小茶发的消息。
京台和央台的花朝节活动一共邀请了十二位女士,包括三位主持人,九位明星。
其中京台只出一位主持人,这名额落在了沈千橙的头上。
早在名单出来的那天,京台内部就议论纷纷,毕竟这可是一个面向全国的活动,还是央台这样的舞台。
沈千橙凭什么呢,才来半个月,一个六点档的早间主播?资历哪里比得过苏月薇?
小茶是众多实习生中的一个,早早就加入过大群和好几个小群,压根就没有露出过昵称。
所以偶尔讨论花神人选时,为苏月薇惋惜,他们都不知道她能看到。
沈千橙回了小茶一条语音:“瞎子一辈子也看不到本小姐的美。”
副驾上的文秘书乍一听还以为这是在内涵秦总。
他从后视镜瞄了眼——还真可能是说秦总,因为秦总在车上补觉,双眸紧闭,确实像“瞎子”。
到电视台大楼外时,他苏醒。
沈千橙下车的那一刻,听见身后车里男人慵懒的低哑嗓音:“晚上来接你。”
“那狗,没名字,你可以起。”
秦氏门岗处已经习惯看见秦总早到,深深感慨,这外面的哪个公子哥像他们秦总,优秀还勤奋。
勤奋的秦则崇刚进办公室就吩咐:“所有事宜推到两小时后。”
文秘书眼睁睁看他进了内里的休息室。
“……”
所以您起早来公司,最后还要补觉,只是单纯为了陪老婆上班?
-进了演播室准备的时候,沈千橙还在思考之前秦则崇那话什么意思——金毛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没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