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灵国,在藤国东四十里。
子孙以国为姓,舜七友有灵甫,为其后。
灵姓自古流传,只是一直人丁不旺,至今也只囿居于上灵村一地而已。
且这村子虽是灵家祖辈生息之地,但到了现在却是外姓居多。
不过说得上话的一直都是灵家人。
在车站和需要回彭城的田勇等人告别后,灵青转了几趟车,来到阔别六七年的老家。
下了车,他看着已经模样大变的家乡,心中有些感慨。
上灵村虽算不得通达,但也说不上偏僻,周围有山有水,还靠近一条省道。
不过灵青的老家却在村子最里头,靠近山脚处。
从爷爷和父母的墓前祭拜回来的灵青,看着面前的小院。
石头堆砌的院墙高低起伏,光秃秃的树枝透过其上伸了出来。
两扇不知谁家屋门拆下来小门充作院门,一把新抹了些机油的老旧五环锁将其锁住了。
似是经常有人来的模样,但灵青并没有从中感应到有人居住生活的痕迹。
从背包里掏出一把老旧的钥匙试了试发现打不开。
他并没有暴力开锁的意思,而是纵身一跃,翻过了不过两米高的院墙,轻松的落在院内。
院内堆放着一些树枝干柴,还有几株樱桃树分布在院中。
只不过现在已经快到元旦,树叶早就落干净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院子正北处是三间瓦房,砂浆打的墙面,红瓦做顶。
比之周围的石头、泥胚房子和在省道两旁的二层楼房,这房子看起来很有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气息。
这是灵青爷爷攒了半辈子的积蓄,给灵青父亲盖的婚房,在当时一水的土石或石头房子中,显得格外的气派。
可惜他们也没能住多长时间。
而灵青也在高中之后就很少回来了。
拉开插销,推开没有锁的屋门,迎面是一大二小,三幅残破不堪、落满灰尘的山水画,挂在正堂上。
下面是一张条几,摆放了一些杂物。
再往下则是一个八仙桌,都落满了灰尘。
东侧是两个橱柜,原本用来摆放粮食和碗筷的,现在也空荡荡的了。
西侧有两个单人沙发,中间以一个小茶几隔开。
三间屋子是一个通间,分别以橱柜和沙发后的布帘隔开。
东间有一些排车、独轮车等老旧工具和一些柴火。
西间是原本灵青爷孙俩居住的地方,有一张木床和两个长方形的大柜子,还有几个大瓮。
“是大青回来了吗?”
正当灵青睹物思情时,外面传来一声哄亮的声音。
云生道长
“吱呀~”
话音未落,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清瘦的中年人。
“大爷,是我回来了。”
灵青见状赶忙迎了上去,应道。
大爷是灵青老家这里对于大伯的称呼。
来的也正是灵青的本家大伯,灵宏业。
之前就说过,灵家虽然传承悠久,但却人丁不旺。
灵青的高祖父育有两子,二子一脉单传直到灵青。
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宏业大伯一直是长子长孙,属于嫡系一脉。
但现在年月不同了,再加上灵家总共就那么几户人,没有那么多规矩。
不过宏业大伯倒是承了大爷爷的脾性,很有大家长的风范。
但凡有关灵家的事,都是他拿主意。
就连村中其他人也没有不服的。
早年灵青去上大学时,也是将家里托付给了他。
现在估计是听人说灵青回来了,才过来看看。
灵青将他迎至屋里,在刚刚用法术清理干净的陈旧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