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曾同你师一同学道。”
灵青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就听他继续说道:“那次大劫之后,祂的真灵破碎,在轮回中分分合合一直沉沦。
当然,我是祂,这腹中的婴儿也是祂,甚至许仙也是祂。
然,祂却并不是我们。
而这个孩子就是这一方世界,最有可能成为祂的一个。
我本以为这样我就能脱离祂,成为我。
甚至为此还将我一半的本源还给了祂。
然而终究还是不行。
因此我要成为我,必须要斩了这个孩子的根基。
这并不会伤他性命,只是将祂出现的时间延后。
看在我与你师的情分上,你且让开,我也不为难你。”
“这个弟子恕难从命。”灵青听了当即拒绝道。
法海眼睛微微一阖,随即睁目道:“那就别怪老衲……”
“禅师且慢。”灵青忽的将他拦住。
见他停下,道:“禅师当知我师父的神通,更应该知道祖师神通。
你要超脱,终归是要问过祖师和我师父的。”
“如今老衲却是没面目去问,只好依本心而行。
若是事不成,那便是不许,老衲也无怨言。”法海沉默了一会,摇头道。
“我有一法,不知禅师可愿一试?”灵青见他又要动手,忙道。
“你有什么法子?”法海问道。
“弟子修的也是先天一炁,我这里又有一柄新祭炼的神剑,尚未开锋。”灵青说着将手中的玄武阴阳剑托起。
道:“我运先天一炁祭起此剑来斩你。
若是祖师、师父允许,便与禅师斩去过往,独立为灵,去做你的佛。
若是祖师、师父不许……
这一剑也不是弟子斩的,而是祖师和师父斩的,还望禅师莫怪。”
说着灵青稽首一礼。
法海闻言沉默了良久,耳边听着白素贞经久不息的哀嚎,听着一大一小两个心跳声。
叹了一声道:“也罢,阿弥陀佛!”
随即盘膝坐地,双目低垂。
“得罪了。”灵青向他行了一礼。
妙相帝君等与他融为一体,在地面轻轻一跺,一座法坛升起。
我即为佛
灵青迈步上去,在法案之上供起灵宝天尊和无当法师像。
将玄武阴阳剑奉在法案之上,又将一炷香拈在手中。
道:“弟子灵道清请祖师、师父见证,借此剑为法海了断。”
呪罢,拜了三拜,将香奉在香炉之内。
见香火消失,一道先天一炁垂入玄武阴阳剑中。
灵青顿时又拜了三拜,将神剑捧起,看向眼皮微微颤动的法海。
心知,其心里也不平静,当下恐迟则生变。
祭起神剑正要斩去,忽的自南方有一道佛光升起。
眨眼间,便铺满了南方半边天空。
到了镇江上空,佛光化作一座七层宝塔落了下来。
然,与此同时,一道气息浩浩汤汤自北而来。
那佛塔与其一碰,便散化作漫天的佛光。
佛光与道气纠缠在一起,时而泾渭分明,时而又混杂在一起。
灵青认得那道气正是先天一炁,当下趁势将玄武阴阳剑祭在空中。
这玄武阴阳剑又叫百灵斩仙剑,只不过是灵青用玄武真形祭炼的,才又叫此名罢了。
斩仙剑飞在半空中,望着法海一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