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家里是有那吹风机的,但是丁书涵嫌那吹风机的风会将头发烤干、毛躁,所以入夏后不怕湿头发遇冷容易头疼,也就没有再用。
她见陆文曜进来,看向了他。
明明是夏天,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单穿过一件背心,永远要穿着一件白色衬衫。
如同他那半永久皮肤一样。
他那寸头因为还有些没有完全干透的水珠,有些像那顶果子的刺猬。
看着就有几分扎手的意味。
他走进来,让丁书涵房间里本是各种润肤露、雪花膏味道多了些中性又清爽的肥皂味。
陆文曜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房间里,突然让平常觉得房间很是宽阔的丁书涵觉得这房间好像有些拥挤的错觉。
忍不住开口,“站着干嘛?你今天打算当猫头鹰站着睡觉?”
她主动活跃着气氛,不希望这人刚走进来还没有熄灯躺下,屋内就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暧昧。
万一把陆文曜吓跑了可就没意思了。
听到她这话,陆文曜没有开口,只是有些僵硬地坐在床炕的边边。
与其说是坐,其实更像是他小一半屁股刚挨在上面,很是拘谨。
可是即便这般,他那坐姿还是那标准的在部队的坐姿,格外的挺拔、板正。
丁书涵看着他这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只觉得他不像坐着像在扎马步,但是紧接着她打量着现在载着自己和陆文曜的床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陆文曜,你是不是没有拿自己的被子、枕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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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丁书涵这么一说陆文曜才意识到这个事情, 刚刚才坐下的他立马起身。
跟床炕烫人一般。
陆文曜看向丁书涵,冷峻帅气的脸上表情有些局促,解释的话更是脱口而出。
“我不是故意的, 大哥今天来的突然, 房间都是临时收拾的。”
其实他省略了刚刚丁嘉年洗澡的间隙,但是当时因为丁书涵那眼神还有一句话, 搅乱了他的心。
那拿被子枕头的正事也就不知道被搅到了何处。
“你要是不放心, 怕有什么,等会儿你大哥睡下了我就去部队宿舍,到时候再在你哥醒来前——”
“别了, 太麻烦了。”丁书涵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营部离这家属院并不算近, 现在西北的天又亮得早,他还要上班, 如此麻烦实在是没有必要。
“你就在我这屋睡就行了。”说完丁书涵还往床靠里的地方挪了挪,像是让出位置来。
她想着这个天气, 西北晚上虽然还有点冷,但是两人分一个薄被单还不至于冻醒或者着凉感冒。
房间确实是他趁机收拾出来, 能有如此心思反应,丁书涵实在是没有好怀疑的。
况且陆文曜要是有那趁机耍流氓的心思,自己和他体型的差距, 大概早就被他强要了去。
哪里还有现在这些事情。
所以丁书涵也不扭捏, 说完这话后,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毛巾吸了不少头发上的水分有些发潮。
她怕等会儿这潮湿的毛巾将自己的肩膀后背捂出层黏腻的薄汗,那刚刚的澡就白洗了。
所以将垫在肩膀上的毛巾拿下, 然后歪着脖子、侧过头用毛巾擦拭着带有点微湿的发尾。
丁书涵侧歪着上半身,乌黑柔顺的头发从她肩膀上垂落, 双手拿着那毛巾包裹、揉搓着还有些水分的发梢。
没了毛巾的遮盖,她修长的肩颈还有白皙的胳膊,一览无遗。
陆文曜看着她这般先是一怔,下一秒很是突然地背过身去。
但是那淡淡洗发膏的花香味却从她的发丝里不断散出,在房间里飘散着,即便他背对着正擦头发的女人,那香味还是不可避免地钻进了他的鼻子。
丁书涵看着他这动作,嘴角忍不住无声轻笑。
她将头发擦了十几下后,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抿了抿红润的唇。
“你正好站着,帮我把毛巾晾在椅背上吧~”
陆文曜正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听到她这话只觉得和及时递来的台阶一般。
动起来总比干站着强些。
他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僵硬地稍稍侧身,朝丁书涵伸出了他那修长的胳膊和指节分明的手。
只是陆文曜偏偏故意侧着脸,那双深邃的眼睛回避着看她。
丁书涵笑着将有些潮乎乎的毛巾递到陆文曜的手中,放下毛巾的瞬间,她食指和中指的前端指腹故意划过了他的掌心。
她那动作又轻又柔,再加上那潮乎乎的毛巾,让陆文曜的胳膊一僵,很明显此刻他心里肯定划过了无数念头。
而这个动作确实是丁书涵故意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