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从陈闻也和冰箱之间挤进去的,如今后背紧贴着冰箱门,好像再靠近一点,唇舌就会相触,然后失控。
“……”她一系列动作太行云流水,紧张地过了头,陈闻也有点懵,也忘了和她拉开距离,“怎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别过头去,眸光闪动,“喝醉耍酒疯怎么办?”
“我不会……”陈闻也很笃定,随后想到什么,神情也松动,“……吧?”
他恹恹地退后一步,往书桌前走,“那不喝了。”
笼罩着她的气息离开,许馥心才落回了下来。
呼。
喝点酒再说出来点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可怎么搞?
说得她都想喝点儿了。
她自己转身拿了瓶,就站在冰箱旁边拉开了易拉罐,仰头咕嘟咕嘟地灌了两口。
陈闻也望着她灌酒:……
他刚在书桌旁坐下,眼神有些哀怨。
许馥放下易拉罐,被酒沾湿的唇晶亮,望向他时往上抿了抿唇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闻也莫名其妙喉结滚动了下。
她路过他身边,豪气地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道,“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炫耀的。”
柔软手心带着酒罐的冰凉,从衣领旁沁入,让他很有焐热她的冲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要是多停留一会儿就好了。
许馥窝回沙发,打开手机,看到盛郁发来了猫猫的视频。
她点开了,猫咪被逗猫棒逗着“喵喵”地叫,实在是很可爱。
但她心思却飘忽,注意到余光里,陈闻也正对着电脑忙他的赛车设计,表情平静,没有一丝变化。
他昨晚还冲她“喵”呢。
那声音比猫儿还挠心,带着男人微微沙哑的磁性,和他发红的眼尾,泛着水意的眸……
陈闻也的声音突然好像又浮现在她耳边,“……喜欢我么?”
视频还没播几秒,许馥迅速地关掉了。
陈闻也似有感知地抬起头来,她转过脸,避开了他探寻的目光。
露出的脖颈修长,红印极显眼。
“……他年纪太小了。”陈闻也对那红印耿耿于怀,他蹙了蹙眉,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嫌弃道,“一点都不稳重。”
吻痕到底是谁留下的?
他想不到,他明白那是她的自由,但他忍不住想向全世界开炮。
“盛郁么?”许馥有点迷茫地瞥他一眼,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恶评从哪里来。
她沉吟了一下,和他探讨起来,“唔。还好吧,在同龄人里算比较稳重的了。”
“哪里稳重?”陈闻也沉沉望她一眼,难得夹枪带棒起来,小声嘟囔道,“你看男人没有一点眼光。”
许馥挑挑眉,“你有眼光?”
“男人看男人肯定不一样。”
许馥将那小瓷碗拿起来舀着喝,梨汤很清甜,她慢条斯理道,“那你点评一下我们共同的男性好友?”
“我们没有共同的男性好友。”陈闻也轻嗤一声,“他们也配当你或者我的好友?”
许馥看着电视,小口小口喝着梨汤,轻描淡写地拿捏他,“看不出来就算了。”
……
陈闻也憋闷死了。
他平日里在外面嚣张惯了,爱怼人,反应又快,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胸膛起伏几下后,他还是很快向她低了头。
“……盛郁不行,年纪小,太幼稚,被保护得太好,不会照顾人。”
陈闻也转着笔,靠在椅子上,低声道,“你会很累的。”
许馥动作变得缓慢,一时没回答。
“陆时零,”陈闻也眯起眼睛来,想到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牙根都咬紧了些,说话也难听,“烂黄瓜,有什么好?玩玩也就罢了。”
“就算他愿意改,也能改,身上也已经被浸染了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多多少少总会露出来点吧,你有那个好脾气忍么?我觉得你根本忍不了。也不会有耐心和他掰扯。”
“陶染这人有病,有大病。”陈闻也嫌恶地“啧”一声,讲起别人坏话没一点心理负担,还叮嘱道,“他脑子不好,少跟他接触。”
许馥听着他对陆时零的点评还觉得有点意思,听到陶染这里就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陶染脑子还不好?a大年纪最轻的医学教授。”
“年纪最轻的医学教授算什么,”陈闻也的好胜心立刻起来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