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2)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这样也不行?有什么其他要求,你可以提……”他道,“是我太贪心……做够了冠军,还想做唯一。”

“……天,”许馥叹了口气,她蹙着眉,扳过他的身子,看他垂着的微微颤动的睫毛,看他没一会儿就变得通红的眼尾和鼻尖,手指轻轻触了触他眼角的湿润,心里酸软得一塌糊涂,“你怎么连这也信?”

“你就是唯一啊。”她伸手拥抱他,小声嘟囔,“……怕不是条傻狗吧。”

“野宝都比你聪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背脊,就像和野宝在玩儿一样,“来,野宝告诉我,你还有别的主人么?”

“汪!”野宝立即叫了一声。

“嗯,很乖。”她不知道在夸谁,“野宝说它只有你这一个男主人,我这一个女主人呢。”

“你是我的男朋友,哪里是什么小三?”

野宝不明所以地绕着她打转,模样看起来像是很像钻进二人的怀抱之间。

但陈闻也把她抱得太紧了,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罅隙。

他混乱地问,“什么意思?”

“梁语堂……梁宁坤的爸爸,”许馥淡定地解释,“向我妈妈求婚了。”

“我们四个人在跨年夜吃顿饭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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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什么呢你?你怎么可能会是小三?你单身,我单身,我们现在是极为正当的男女关系。”

“……”

“再说,我人品有这么差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说到这里,她也有些恼怒起来,刚想发作,却感觉肩头湿润了一片。

陈闻也哽咽着,鼻音很重地质问她,“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许馥卡了壳,熄了火。

本来她正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完全可以轻松碾压他,训斥他,质疑他。

现在可好,一不小心滑了坡,倒沦落成了她被训斥了。

不过他哭的时候也太好看了。

眸里水雾弥漫,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沾湿,轻轻眨一下眼睛,透彻的泪珠就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

还穿了这么一身成熟的、英俊的西装。

她心软软,捧他的脸吻他的眼角,尝那咸湿,耍赖道,“……开个玩笑嘛——”

“有这样开玩笑的么?”陈闻也试图严肃一点,偏偏根本控制不住,他自觉丢人,别过头去,努力平稳着波动的喘息,“你……你太欺负人了。”

“我错了好不好?”许馥理亏极了,她好像还真把人欺负的挺惨,但又不愿意让他躲开她的注视,非要捏着他的脸颊,让他扭过来供她欣赏才可以,又心疼,又忍不住笑,“小哭包。”

陈闻也恨恨地抬手擦了擦眼睛。

……太丢人了。

他最烦男人哭哭啼啼的了,从小到大也都根本不知道“哭”字怎么写,怎么反而总是在她面前这样丢人?

好像只要在她面前,向来平稳的情绪就会变得脆弱、不堪一击,任她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掀起惊涛骇浪,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而这样疯狂上涌的情绪,不仅是气恼她的玩弄。

更是因为她那句“极为正当的男女关系”,让他心中升腾着充斥着难以自抑的欣喜。

他勉强平复下来情绪,笔直地望向她,确认道,“所以你没有别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当然,”许馥道,“我才不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呢。”

她批评他,“你这人也是真的奇怪。为什么不问清楚?”

“可以问清楚么?”陈闻也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

毕竟每次他试图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她都很不情愿,而且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许馥是很独的性子。

这种独,让她生活的很自由自在,也很快乐。

或许她不会喜欢别人这样强势地进入她的世界。

“当然可以问清楚啊,我们在谈恋爱呢,干嘛要猜来猜去?”许馥望着他被水洗过的澄澈眸子,爱意上涌,她莞尔一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陈闻也立即抓住机会,“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说想要‘随时结束’的关系?说关系结束的时候,谁都不要纠缠?”

是许馥当时这样的态度才让他误解了,以为他们的关系真的是在风雨飘摇之中,并没有稳固的根基。

但这已足以让他满足了,所以他并不愿多追问,生怕打破这之间微妙的平衡。

“这……没有为什么啊,”许馥为难地蹙了蹙眉,道,“因为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很讨厌纠缠的男人。”

每段爱情都会有保质期。

她希望停留在刚刚开始要走下坡路的时段,保有那些美丽的记忆,这没什么问题吧?

“哦,这样。”陈闻也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是爱纠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