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至于,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晏词在榆清路的菜市场下车,早市菜场热闹,中午稀稀落落,不少摊位的老板都已经收工了,但能买到的肉类和蔬菜还是有不少,他结完账提着两个塑料袋来到景尚公寓。
门口开着,没有闭合。
“三水溪?”晏词轻轻推门,玄关处小小的鞋架柜塞满了名牌球鞋,不是安玉溪的号,有些牌子他认识,有些不认识,但东西是不是好货一眼就能看出来,全是名牌鞋子,怪不得发小说不是骗子。
这些鞋随便拿一双挂二手网折价卖也能卖好几万了。
擦,有钱!
“我在这儿呢!”安玉溪在客厅角落。
“干嘛呢?”晏词放下菜朝他走近,角落里是码得整齐的画架和一些颜料,是他的东西,不过都没有弄乱。
安玉溪解释道:“那家伙突然来的,提着大包小包,没其他房间了,我只好先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待会儿我把沙发挪开,客厅里给你腾个位置,再给你买个屏风挡起来,你先将就用。”
“不用这么麻烦,你客厅本来就小,我以后可能也没多少时间画画了,”自己的事先按下不表,晏词现在更好奇占了他画室的家伙,“人在里面?”
“在里面,厚脸皮,直接就登堂入室了,烦。”
“啧。”晏词砸吧嘴。
正聊着,里面的男人朝外喊话:“安玉溪,午饭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安玉溪翻了个白眼。
没听见回应,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安玉溪身边站着的晏词,当场一怔,傅寒松反应快,当下大步过来就要捂晏词的嘴。
晏词反应比他更快:“他是许少淮的朋友!”
安玉溪眼一瞪,在傅寒松接近晏词的前一刻,扬手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逼兜,啪!抽得付寒松最在意的那张脸斜向一侧:“没想到你是个骗子!”
付寒松转过脸,满目阴霾:“小溪,你听我解释。”
安玉溪叉腰:“呸,小溪也是你叫的,滚!”
晏词拉开门,呲牙:“请。”
嘭嘭嘭
衣服、裤子、鞋子但凡是傅寒松的东西都被安玉溪扔了出去,晏词站在安玉溪身后递东西。
傅寒松早被推出了门外,左躲右闪。
啪,一只鞋子正中他眉心。
傅寒松干脆也不躲了,就那么抱胸站着,一身戾气,舌尖顶了下被扇过巴掌的左脸腮帮子,他是傅家老幺,家里最小也是最得宠的,从小到大没人敢弄疼他一个手指头,今天竟然被扇了一巴掌。
没发脾气都是好的。
“安玉溪,你再扔一下试试。”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有钱,你是大少爷,但你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和我没关系,骗子!”安玉溪往后抓了一下,抓了个空。
晏词道:“没了,该扔的都扔完了。”
安玉溪朝桌上一指:“镜子,那面镜子!”
“别别别!”晏词拉住他,“镜子就算了,容易伤到人,再搞得满地碎渣别人走过会咯到脚。”
“也是,”安玉溪门一摔,将傅寒松关在了门外。
傅寒松火大地门外徘徊,一脚踢开脚下一团乱的裤子鞋子,在门外叩了叩,说:“安玉溪,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那天是我无聊和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扮演一天服务生,我哪知道有不长眼的真把我当服务生,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劝架。”
“你劝架就劝架,还那么圣母心送我上医院,我”
“你骂谁呢!”安玉溪嗖得打开门,“谁圣母心?我是瞎了眼帮你!人模狗样!”
嘭!再次关门。
“好好好,不是圣母心,你好人,我给你发好人卡,行吗?”
安玉溪和晏词在门内听着。
晏词直摇头,傅寒松外表看起来不错,就是长了张嘴,解释听着就像讽刺。但他听明白了原委,傅寒松一开始不是故意,纯粹和朋友玩的时候遇上了安玉溪,后来是觉得安玉溪人好,自己又想体验小老百姓生活玩新鲜,所以干脆就一装到底。
虽说是没有特别大的恶意,但晏词也不后悔揭穿他。
安玉溪吸渣体质遇到过不少渣男,外表看似轻轻松松,实则心里藏了很多难受,最讨厌的就是被骗。
也亏得他们没生出什么感情上的牵连,要不然以后再说穿才更伤人。
“我解释也解释过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千块我还你,你的房租以后我来付,行不行,安玉溪?”傅寒松在外面打商量。
“不行,我们和你们这种吃喝玩乐的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赶紧滚,我就当没见过你!”安玉溪断然拒绝。
“消气消气,”晏词轻拍着他后背。
“嗯,”安玉溪平复了下心态,然后朝外骂了句神经病,“什么体验生活,纯粹就是消遣,你不知道我去医院照顾他那几天上班还迟到了,就迟到一分钟,我们那老板娘就阴阳怪气,上班必须要准时,下班就从来不能按时,气死我了!”
这些话外头的傅寒松有听到,哐地拿拳头砸了下门,吼道:“你哪儿上班呢?我把你公司买了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