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以为他一醒来就想□□吧?
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他动作迅速地裹好睡袍,用腰带打上死结,然后穿好拖鞋当做没事发生一样走向阳台,露出手腕的手串。
许少淮握住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手心,似把玩,晏词本以为他接的是工作电话,听着听着发现不对。
“不去了,最近没时间,我对出海没兴趣,下次再说。”
几句话后,许少华挂了电话,除了顾钧和傅寒松,还有其他玩乐场上的朋友,只不过都不是深交。
“许先生,早,”晏词道早安。
“早?大中午了还早?”许少淮拨弄几下他乱糟糟的头发,摸着柔软,舒服。
“明明你也刚起来,”晏词没有忽略掉他懒散的样子还有眼里尚未褪去的一点惺忪困意。
晏词伸了个懒腰。
他们站在同一处阳台,穿着相同睡袍,在风和日丽的中午,面对喜欢的人,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好,他抬手:“手串是你送我的吗?”
“喜欢吗?”许少淮道,“可以安神助眠,对身体有好处。”
“不会是沉香吧?”
“是沉香。”
“啊”晏词张着嘴。
“啊什么,不喜欢?”许少淮捏了捏他脸。
“喜欢!就是感觉手腕突然特别沉重,会不会戴的是一栋房子?”
许少淮牵了牵唇,将他揽入怀里,道:“不贵。”
晏词在心里补充:才怪。
他虽然没怎么见过沉香,但也知道古时就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说法,到如今,上品沉香的价格由一克几百到上万不等,比黄金还贵,而许少淮送他的,必定不是普通沉香。
没法再细问,再问下去绝对是他带不起的样子。
“喜欢就戴着,哪天弄丢了再重新给你做一串,”许少淮说得简单。
实际收集材料花了他不少功夫,原本是偶然在拍卖会上见到的一块罕见的极品白沉香,一克拍出了千万高价,可那一小块做不了一串,于是动用关系搜罗了些,不说耗费的边角料,单成品的价格已经破亿。
“不会弄丢的,”晏词摸着手串,认真说,“你送的,我绝不弄丢。”
“算你有点良心,值,”许少淮心满意足。
这天晏词没有离开过房间,许少淮亦是,除了中午韩助理来送衣服、酒店服务生来送餐去开过门外,两人几乎没离开过床。
接吻、看电视,看会儿电视又接吻,从白天至黄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手机铃声响。
是晏词的。
他伸手往边柜上摸,手指摸索了几下,刚碰到手机,手指忽然用力抓住边柜,他被抵在床头,亲吻变得有些粗鲁,像是惩罚他的三心二意。
“手”
“机”字封在口中。
好半晌,晏词才能说话:“电、电话。”
“已经挂了,”许少淮贴着他耳朵沉声说。
话落,铃声又响,白晓逸的电话,作为老师和前辈同时又是一个房间的“舍友”,到天黑晏词还不回来,他理应关心一下,而且他下午还碰到了褚卫,褚卫与张导一块儿,身边没晏词跟着,那晏词在哪儿?
于是接着拨打。
晏词重新去拿手机,稳定了呼吸才开口:“喂,白老师。”
“晏词,你怎么还不回来?”白晓逸直接问,“小冬和卫哥都在酒店,你倒好,自已一个人不见踪影,哪儿去了?”
他主要还是怕晏词出事。
“我”
许少淮堵住了晏词的嘴,“我”变成了“呜呜”。
“你怎么了?”白晓逸担心,“出什么状况了吗?有事你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晏词错开彼此的“交集”,只是一偏头又被追上,后背压着床头的软垫,手里的手机被抽走,他再次去拿,指尖不小心将手机推落至床下,白晓逸在手里说着“喂”,待晏词能好好喘气,他扑到床边。
可是下一秒后背覆上某处胸膛,手背被更宽的手掌握住,某人手指嵌入他指间,紧握住他手背食指相扣。
吻,落在后项与肩头。
白晓逸今天和夏侯出门逛了逛,回来后不想走动,于是叫了酒店餐在房间里吃,这会儿是一边喝着汤,一边开着免提讲电话,只听电话里晏词支支吾吾。
“晏词,你倒是说句话啊,”勺子轻轻放回汤碗,仔细听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