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淡,可里面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警告威胁。
肖珊战战兢兢地接过狗绳。
如今已是八月初,楚珏过来检查成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鲨了我,你鲨了我!!!”
刚进许家,未进客厅,许利惨绝人寰的绝望喊叫几乎能直冲云霄。楚珏享受地听了会儿,推开门进去。双腿高位截肢的许利只剩下大半个身体,他不着分寸地趴在地板上抠弄地毯前爬,半天却爬不出去两公分。白狗脑袋前身下压,截停在许利面前,獠牙毕露地发出呜鸣,威胁他不准逃跑,否则就一口咬上去。而黑狗停留在许利后面,在他没腿的谷间作弄,像不停歇的马达。许利脸色赤白地朝缩在角落的肖珊伸手,嗓子嘶哑地喊着求:“你鲨了我!你鲨了我你快点过来鲨了我啊我求你!!!!!!!”
肖珊躲在窗帘后面,紧紧攥着那点布料,听着声音吓得抱头尖叫,嚎啕大哭。
这种污秽恶心的画面不知持续了多少日,许利吃饭睡觉,只要不死就得接狗客。肖珊的任务只有一个,不准让许利死。
猜到了客厅会是这幅无法直视的腌臜事,楚珏目不斜视地扭脸搜寻肖珊在哪儿:“人呢?”
大哭声戛然而止,肖珊浑身战栗地从窗帘后面爬出来,跪行至楚珏面前,多日来的精神心理攻势让她破败成垃圾。她涕泪横流,双手弯成爪状想抓楚珏没一丝褶皱的裤腿,但意识到楚珏肯定不喜欢他们这样的人碰他,又连忙缩回来,咣咣咣地给楚珏磕头:“楚总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我们知道错了,要不你直接鲨了他”
“我一个守法好公民,许太太在说什么?”楚珏蹲下冲白狗招招手,喊了一声,“小白。”
白狗暂时放弃守门员,下一个就是它做马达了,小黑做守门员。小白摇着尾巴来到楚珏面前求摸头,楚珏也真就毫不吝啬地抬手摸它的脑袋说:“好狗。”
“许总都脏成了这样,你不知道替你老公洗洗?”楚珏漠然地瞧了眼肖珊,笑了声,“让我猜猜还是说你也想这样?”
“不要——!!”肖珊惊恐地瞪大双眼痛哭流涕,更加卖力磕头,“不要,楚总不要,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我不要和狗,我不要,不要和狗”
“所以我才让你好好地照顾他啊,这么一点小事情,”楚珏低声问道,“你都做不好吗?”
“我能我能!我能!”
“嗯。暂且信你一次。”楚珏拍拍小白的脊背,让它继续去做守门员,站起身说道,“许太太,我再跟你说一遍,许总如果不是自然的生老病死而是自己结束生命,又或者你帮了他无所谓,许紫莱还活着呢。”
“我知道!”肖珊欻欻地点头,眼泪砸了一地,“我知我知道我知道!”
走前楚珏又给了许利几份文件纸,像施舍一般。上面标明许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