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永远的胜诉。
一套鹤市核心地段的房子。
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对世俗游戏规则的了悟。
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
安放妥当的良心。
……还有林渡,他就像一个脆弱而美好的花瓶,她害怕把他拿在手里打碎,却在推拒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打碎他。
谢枚能给她一个一劳永逸的答案吗?
爱情和欲望,能够划等号吗?
谢枚轻抚着苏拉的唇角。
“苏拉,你不应该拒绝我。”
他的脸庞缓慢地靠近,彬彬有礼地试图亲吻她的唇。
苏拉闭上了眼睛——
她撇开了脸。
谢枚的吻落在了她的发鬓上。
他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直起身。
“你需要时间适应,我都理解。”
“……谢总,很抱歉。”
苏拉慢慢站起身,与他平视:
“我恐怕还是要拒绝您。”
这一次她的神情如此坚定,乃至于凛然不可侵犯。谢枚的脸终于沉了下去。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正襟危坐,眸色转厉,终于又成了那个生死予夺,位高权重的商界大鳄。
“没有人能拒绝我。”
“苏拉,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
“因为……”
苏拉忽地笑了,那笑容如承载落叶的秋水,越过山巅。
“……因为我是一个独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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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杜荔娜才听见。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来不及穿鞋,便去开门,以为是等了好几天的快递。
开了门,发现是住对门的阿姨,退休校长,依旧是热情过度的笑容。
“你瞧我,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家里盐都用完了,又忘了买。咱们这一梯就两户,只好来找你借。”
阿姨朝里面看,杜荔娜知道,她好奇王子猷在不在家。
“王太,你们家,还有盐吗?”
要是在往常,杜荔娜是不愿和她打交道的。阿姨的过度热情和关心,总是让她很有负担。
但今天的杜荔娜不一样。
今天她心情很好。
“有好几种,您进来看吧。”
杜荔娜引着阿姨进厨房,把调料柜拉出来给她看:
“有玫瑰盐、大蒜岩、井矿盐、海盐,无碘和低钠的,您看要哪种?”
“你们年轻人就是花样多。”
阿姨拿了瓶最普通的,出客厅的时候,看到沙发旁堆叠的布料。
“王太,你要重新装修啊?”
杜荔娜微笑着摇摇头:
“只是换个窗帘。”
午后,保姆秦阿姨送回了她的绿色花鸟窗帘,完好无损。
“原来的窗帘不也挺好?”
“我喜欢新的,想换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