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对!差点忘了。”褚辞玉在怀了掏出来一迭纸打开,“呐,我昨天熬夜写出来的,你看怎么样!”
启蛰昨天提起过几天要去国子监看看那群女学生,要给她们打波气,本来是想找乐世帮她写个稿子,官方一点就好,但褚辞玉听到了之后,嚷嚷着要自己帮她写,在书房忙了半个晚上。
启蛰接过去一看:你说分高,我们特地请了最好的老师授课,你说不公平,吏部连续加班两个月准备考题,保证质量,你说路远,我们特地等到过年才考,让你有时间认真准备!大容状元,可能有些人就是不屑吧,要不怎么还不来考场……
启蛰一把攥皱了纸页,声音有着浓浓的疑惑:“你这、你是、你怎……你怎么想出来的?”
褚辞玉很得意:“我这是结合了时下最时兴的方式,不用那种文绉绉罗里吧嗦的话,改用亲切、自然、如同沟通的句式,怎么样,有创意吧!”
有,她都快被创死了。
启蛰深吸一口气,压住了隐隐跳动的青筋。
褚辞玉还在追问:“到底怎么样,好不好嘛,快说呀!”
启蛰放下那迭纸,揉了揉眼睛,违心道:“好,太好了,这双眼睛因为看过你的大作而升华!”
褚辞玉高兴了:“我就说嘛,像我这种文豪,就应该站在大殿接受颁奖,让台下万千崇拜的眼神把我淹没,再含羞带怯地表示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最后谦虚道:其实都是运气,大家抬举,非要给我这个奖,我也是不得不接受~”
启蛰无语到眼白都要翻出来了,无比想喝碗白粥醒醒脑,某方面没有自知之明真是可怕,你要是能上台领奖,抄袭狗都可以被捧到榜首了,什么地方才能黑白不分成这样!泔水厂吗?
“对啦,那你会把它当演讲用?”褚辞玉星星眼。
启蛰忽然站起来往外走:“我去衙门要迟到了,你先吃着,吃完回去睡觉,睡完觉还可以吃饭,我先走了可能晚点回来!”
“诶!喂!蛰蛰!”褚辞玉跳起来追着喊了几声,“干什么嘛走那么急,练功服还没换呢……”
启蛰路上也发现这件事了,好在宫里也有她的衣裳,过去换就好。
她的马车刚进宫门时,只闻车声辘辘,便有宫人远远行礼,连成一片。
进了尚书省,大小官员见了,更是纷纷来拜,启蛰目不斜视走过去,早已习惯这些。
许多人等启蛰走远了,才敢小声感叹一句:长公主龙章凤姿,容止气势更是尊贵无匹,当真不敢直视!
而早上还让人不敢直视的长公主,傍晚时正在听着她哥一把鼻涕一把泪和她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