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带着重重的哭腔和化不开的难过,“沈灼,你对不起我,你这辈子都对不起我!”
旁人都说她白玉有手段,把沈灼牢牢拴在手里。
但分明,她只是那个守着沈灼,用尽各种方法,不让旁人靠近的人啊。
阮梨清回了酒店,阮境白刚好打来视频通话。
他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发白。阮梨清看着他背后的背影,眉心轻拢,“又不舒服了?”
“小问题,挂两天水就好了。”阮境白不太在意地摇头,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姐,你在酒店了吗?”
“嗯,刚回来。”
“那有点可惜,本来还想看一下巴塞的风景。”
阮境白到底年纪小,心里到底有些羡慕阮梨清能到处游玩。
阮梨清眼睛里透出几分温和,她低声安慰道:“可惜什么,以后带你来。”
阮境白又和阮梨清说了一会话,才挂了电话。正好赶上医生来查房,说阮境白明天就可以出院。
他这才扭头看向旁边的母亲莫兰,“妈,要不你一会回去吧,我没事了。”
莫兰帮他调节了滴药的速度,反问,“清清又去国外了?”
“我说也真是,阿境你们姐弟关系好,你得劝劝她,让她和她那男朋友分手,那男人不好的。”
莫兰有些发愁,阮梨清的那个男朋友,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能对她好的。谈了那么多年,也没出现过一次,可不就是不在乎么。
可她又只是阮梨清的继母,有些话不好说。
阮境白看着自己母亲忧愁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我会和姐姐说的。”
实际上,阮境白心里也有些担忧。
之前在苏洲,他虽然没有见到阮梨清的男朋友。但是却见到了另外一个男人,和阮梨清举止亲密。
阮境白纵然病弱,但也是个成年人。
阮梨清和他的那些亲近行为,怎么看也不可能没关系。
只是阮梨清自己不说,他也就当没看见。
从心里来说,阮境白也和莫兰一样,觉得顾尧更好。但他也知道,感情这种事,不是他说能就能的。
蜜月的行程定了一个星期,阮梨清也准备在这一个星期内,多和李淮书沟通,要是能达成口头协议,争取到对方的合作意向,那就更好不过。
但没想到,沈灼送了白玉回来,就通知阮梨清准备回国。
阮梨清的事做了一半,自然不愿意,“不是定了一个星期?这才四天。”
沈灼兴致缺缺:“你还想多待几天?”
阮梨清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声音已经没有了早上的沙哑,“是啊。”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你想回去,可以先回去,我再等两天。”
沈灼如果留在这,可能还会有些妨碍她。
沈灼冷呵一声,“度蜜月到一半,你让我先回去?”
:投资商
阮梨清头也不抬,回答的漫不经心,她正坐在酒店的办公桌前整理要给李淮书看的资料:“你不是要回去吗,那你自己回去就行。”
话音落下,沈灼就从旁边走了过来,他抽走阮梨清手里的纸张,视线却落在她身上,“阮助理大公无私,度蜜月都还记得工作。”
阮梨清抬头看他:“比不上沈教授,度蜜月都还记得白月光。”
沈灼一口一个度蜜月,好像都忘了他最开始出国是想来做什么的。
沈灼没有被她的话刺到,他垂目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手里的文件,随即抬了抬眉毛:“你想自己开公司?”
阮梨清做这事,本来也没有想瞒着谁。她大方承认:“我准备从沈氏辞职。”
沈灼眼眸微凝,旋即问,“找好下家了?”
阮梨清淡淡的看着沈灼,他这话无非就是嘲讽她的能力。
沈灼被她这样看着也没觉得自己不对,他眉毛轻轻扬起,“阮助理从不做亏本的事不是吗?”
沈灼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阮梨清,她这个人从来都是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为了名利什么事都做得出。
阮梨清看了沈灼许久,才浅笑开口:“沈教授又有想法了?”
沈灼冷嗤一声,随即俯身将阮梨清抱起来,身形一转,将她放在了办公桌上。
沈灼双手撑在她身旁,黑眸幽深地看着她,“我做你的投资商。”
阮梨清双脚悬空,被人半禁锢在那。她没什么情绪,而是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问:“条件?”
“还能有什么条件?”沈灼反问,意思很明显。
阮梨清坐在桌上,看着和沈灼差不多高。她仰起下巴,有些讥讽,“衣冠禽兽这个词形容你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