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说,“个人习惯。”
到家的时候,阮梨清没回自己那,她跟着沈灼进了他家。
沈灼停在玄关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想玩?”
阮梨清唇角翘起,“可以吗?”
“我今天没心情。”沈灼黝黑的瞳孔里,除了冰冷就再无其他情绪。
阮梨清看得出来他确实心情不大好。
但她也没退缩,反而淡定往里面走去,“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吹枕边风才有用。”
沈灼眸光微寒:“是吗?”
“是啊。”阮梨清眼尾上挑着,她贴到沈灼身边,搂着他的腰,将他往后推了几步。
沈灼也没反抗,垂眸看着她,任由她动作。
阮梨清将他推到玄关的墙角处,然后伸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她探指在他喉结上点了下,才软着声音引诱道,“真的没心情吗?”
纤腰被人霸道的禁锢住的那一刻,阮梨清就知道沈灼在撒谎。
她拍了拍沈灼的背,低声说,“去房间里”
沈灼自然不听,他双手握住阮梨清的腰,借着劲儿,轻而易举的将她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
阮梨清双脚悬空,她这样坐着比沈灼稍微高了一点,她双手随意的搭在沈灼的脖子上,声音都带着笑,“喜欢这样?”
沈灼这一晚都跟疯狗似的,横冲直撞的,以至于阮梨清都有些受不住。
然而半夜,她惊醒过来的时候,沈灼却不在身边。
阮梨清撑着身子坐起来,她缓了一下,压去那种不舒服的心悸后,才下了床,准备去倒点水喝。
结果就在客厅的阳台上,看到了沈灼的背影。
他披着睡袍,手里燃着一根烟。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出神到阮梨清过去了都没发现。
直到阮梨清伸手,将他手里快要燃完的烟抽走,他才回过神来。
阮梨清将手里的烟在阳台的栏杆上摁灭,才啧了声问沈灼:“在这抽事后烟?”
沈灼没开灯,所以屋里的视线紧靠外面的路灯光。
他看着阮梨清,漫不经心道:“怎么醒了?”
阮梨清说,“做噩梦了。”
她承认的很坦诚,坦诚到沈灼都有些意外,半晌后才问:“安知许开的药没效果?”
“安眠药而已。”阮梨清手里还拿着半截烟头,她顿了下,突然说:“还有烟吗我想和你聊聊。”
:端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沈灼低声问道。
客厅没开灯,只能隐约看见对面女人的身形。
阮梨清手里点着根烟。
她双腿交叠着,慵懒的倚在沙发上。
这烟味道比她之前抽的那种冲很多。
她淡声开口:“之前吧,总睡不着,就试了下。”
她失眠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起初她也试过催眠,但到了后来,也就不强迫了。
尼古丁是个好东西,至少能缓解下她心里的烦躁。
沈灼顿了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你要聊什么?”
“聊你和沈静恒的事。”阮梨清开门见山,她问道,“准备直接提交还是有其他打算?”
那份文件上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只要送到上面,沈静恒就足够完蛋。
但问题就在于,沈灼如果直接将文件交出去,势必也会引起沈氏集团的动荡,连带着老爷子那也不好交代。
所以阮梨清才会来关心,她担心沈灼会不会因为老爷子的关系,而下不了手,或者说下不了死手。
毕竟怎么说,沈静恒也是沈家人。
沈灼隐在昏暗之中,声音听上去有些哑,光线问题,阮梨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说:“你觉得我不会动他?”
他勾了勾唇角,轻嗤了声:“你这么看得起他?”
沈灼对沈静恒的态度,称得上是轻蔑了,全然没有把他当做自己长辈的意思。
阮梨清手里的烟只抽了一口,就没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