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一个人在酒店里待着没什么事,只能拿出电脑又把之前在公司开会时讨论的一些问题,翻出来看。
然后还没看完,就接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李淮书的电话。
他听上去心情好像还不错:“好久不见,听说你公司做的不错?”
阮梨清停下了手里的工作,“uk这么好的牌子,可不能砸在我手里。”
李淮书打电话过来,自然不是闲聊的,他很快就说到了重点,“你公司这么好的业绩,我想要是听到另外一个好消息,大概会更高兴?”
阮梨清挑眉,“什么?”
“白玉,你还记得她吗,我走之前听到的消息,她好像是你丈夫的情人?”
阮梨清眉梢挑的更高了,她确实很久没有听到白玉这个名字。
她问,“她怎么了?”
“我记得她以前是一个很漂亮的舞蹈演员,至少和路易斯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她被关押在了精神病院,被判定成了精神病人,据说是在过海关的时候被逮回来的。”
李淮书的用词听起来有些遗憾,但是语气听着却完全看热闹的样子。
毕竟之前,有人故意利用白玉和李星睿的事情,抹黑了一波uk。
阮梨清对于这个消息,谈不上高兴,但心情好了一点确实是有的,她承认自己确实小气又恶毒,就是不太想看白玉过的好。
毕竟白玉当年顶替了她的时候,她们之间那本身就虚假又脆弱的友谊,就断的干干净净了。
就是不知道,要是沈灼知道了他曾经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现在成了精神病人,会是什么心情。
阮梨清秉持着这种心情,和李淮书友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相比起阮梨清的不错心情,莫兰心里就没那么舒服了。
毕竟沈玥掉水感染发烧的事还没解决呢!
莫兰是个老实又朴素的农村妇女,即使一开始知道沈玥是沈灼的妹妹,对她有些偏见,但现在也无暇顾及那么多。
她从厨房里提了保温桶出来,递给阮境白,细心叮嘱道:“沈玥好歹是个姑娘,在我们这得了病,又没个人照顾,咱们还是得多照看着。”
阮境白应了声,接过保温桶,“我知道,我会和她说的。”
莫兰还是不放心,“我说我要去看看她,你非说不用,实在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人家一个小姑娘,肯定也不好意思麻烦你。”
阮境白温声拦住她,“天气不好您就别去了,我心里有数,而且她还有个护工在呢。”
莫兰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了。
阮境白提着汤到医院的时候,沈玥正躺在床上看书,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的说,“我想出院了。”
:下狠手
阮境白微顿,随后把保温桶放好,才问她,“退烧了?”
沈玥在摔下去之前,小臂上被划了一条长口子,加上湖水又不干净,所以引发了感染,昨天甚至烧到了39度。
她这几天在医院里养着,整个人又瘦削了不少,唇色发白,看着有些楚楚可怜。
沈玥把书放回旁边的柜子上,才轻声说道:“没怎么烧了,只是住在医院里不方便。”
阮境白表情不变,他熟练的拧开保温桶,倒了碗汤放在桌上,声音丝毫没有起伏的说,“鱼汤,趁热喝,你自己的事随你。”
沈玥应了声,沉默的把汤端了过来。
她知道阮境白这大概是迫于莫兰的压力才过来的。
要说心里没有一点难受是假的,沈玥其实还是很想质问一下阮境白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喜欢他,还要利用她。
可是她不敢。
毕竟说到底,这就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是她自己太蠢,太自大,分明阮境白的拒绝已经摆在了脸上,她却还想的美好。
鲜美的鱼汤席卷着口腔,沈玥将一碗汤喝完了,然后才看向阮境白,“帮我向阿姨道声谢,鱼汤很好喝。”
阮境白到家的时候,莫兰正在院子里摘菜,她瞧见阮境白回来,抬眉问,“沈玥怎么样了?”
“她准备出院了。”阮境白神色淡淡。
莫兰眉心微不可察的拢了下眉心:“她烧退了?”
“应该吧。”
“胡闹!”莫兰声音陡然大了几分,她把手里的豆角往篮子里一放,然后教育起阮境白来,“你也不知道劝一劝,她又落水又发烧的,不好好在医院里待着,出院做什么?”
她说完就站起来,脸上尽是担忧:“我就说我得去看看吧,这身子都没好利索,跑出去做什么!”
阮境白张嘴想拦住她,“妈,她是成年人,自己有分寸,您别操心那么多了。”
莫兰脚步一顿,随即动了动唇角,似乎是想说什么。
然而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阮境白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他在莫兰对面坐下,修长白净的手指拿起一根豆角,淡然和莫兰说着:“姐姐最近又去榕城了,既然沈玥没什么事,那我就早点回南城。”
莫兰也不知道沈玥到底有没有事,但一听到阮梨清的事后,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