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说这话的时候一派淡然,仿佛就在说什么经常的事情一样。
白燕率先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灼,“你为什么这样做,白玉哪里对不起你了?”
说完,她又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纠结了一会,才又开口,只是这次明显没有刚才的语气那么强烈。
“就算她确实犯了错,和那个什么睿的胡闹了一阵,但是他还是爱你的啊!”
“你们两个那么多年的感情,别的不说,你就当真要这么下死手?沈灼,你对得起白玉的父母吗!”
提起白玉的父母,沈灼脸上浮现出些许阴霾,随后他才冷着嗓音道,“如果她乖乖留在洲域,就不会有这种事。”
白燕苦笑,“留在洲域?她的根在这啊!”
和白燕的质问不同,白昌平则要冷静很多,他也不说其他的了,只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不求你能原谅她,就希望你能看在我这张老脸,还有白玉她爸妈的面子上,把她从那里面放出来。”
白家虽然没落了,但好歹手里的人脉还在。
只是不知道沈灼是怎么操作的,白家那边愣是用尽了办法,也没法把白玉带回来。
白昌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比起白玉这个不成器的孙女,他其实看的更清楚。
沈灼之所以能忍受白玉那么多胡作非为的事,并不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沈灼。
而是因为,白玉的父母,救过沈灼的父母。
虽然,那也只是个意外。
可这也足够拿捏他了。
:意外突发
白昌平苍老的脸上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他耷拉着眼皮,沉沉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是在倚老卖老,可是沈灼,白玉是我唯一的孙女,她父母要是看见她这样,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啊!”
“你也不想你白叔叔何阿姨在地下寒心吧?”
他说的很是动情,干枯皱缩到手放在桌上,小幅度的动着。
沈灼神情不动,眸光依旧冷淡,他不动声色的将白昌平的话挡了回去,“她走之前,我说过别惹事,毕竟身上背了那么一个不好听的名声,如果她听话点,什么事都没有。”
白燕不太能沉住气,她语气一冷,质问道:“你的意思就是,白玉现在这样是自找的?”
“没谁有义务照顾她一辈子。”沈灼声音很淡,态度也平静的很,“相比起在精神病院,按照白叔叔还有何阿姨的性格,我想他们应该更不愿意看见自己女儿变成到处惹事的麻烦精。”
白燕一梗,还是硬着头皮说,“那也不至于去精神病院吧,你这样让她后半辈子怎么过?”
“病人好了自然有出院的权利。”沈灼说的轻飘飘的,白昌平听着,却知道是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定。
或许沈灼会看在白玉父母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但那前提也得是,白玉自己能做到,让沈灼满意的程度。
白燕跟着白昌平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沈灼怎么回事,以前跟白玉多好呐,现在怎么这样?”
白昌平回眸看了自个儿女儿一眼,眼睛黑沉,摇了摇头道,“他就是铁了心了。”
“那怎么办?”白燕一听。顿时拧起眉毛来。
白昌平心里也思绪烦的很,他低声道:“给你大姐打电话。”
阮梨清买完东西回酒店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有了白家人的身影。
她本来以为是沈灼带他们吃饭去了,却没想到在自己房间看见了沈灼。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眉梢轻挑,“怎么和白昌平解释的?”
“解释什么?”沈灼正在沙发上看一份文件,闻言连头都没抬。
阮梨清在他身旁坐下:“当然是解释他老人家的乖乖孙女怎么就进了精神病院。”
她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沈灼一顿,收了文件,“实话实说,懒得找借口。”
阮梨清眼眸一动,正要说话,沈灼就出声道,“东西买到了?”
“嗯。”见他好像并没有想再多谈白家人的意思,阮梨清也就不再提。
她转而问沈灼,“韩秘书和你说了吧,时间又延后了。”
榕城这几天一直雨水不断,他们也就没法去工地,时间只能一拖再拖。
沈灼点头,“我知道。”
“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阮梨清端了水杯,在沈灼对面坐下,准备处理公司的事。
连日下雨,导致她心情不是很好,“下周能回去吗?”
“谁知道。”沈灼倒是面色不改,很是安然的模样:“来之前没把事情安排好?”
阮梨清说,“没想到会延后这么久。”
“准备工作不够充分。”沈灼评价。
阮梨清也没反驳,毕竟确实是她自己没做长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