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种由于利益锁住的婚姻,看来看去都是一群人带着面具在飙演技而已。
台上的人是演员,台下的人也都看破不说破。
总的来说,这场婚礼中规中矩。
能看出李家的诚意还有万家的配合。
但也仅此而已。
她觉得无趣,身旁沈灼却看的若有所思。
甚至在仪式结尾的时候,阮梨清起身想离开,还被他拉住问了句,“你喜欢钻戒吗?”
阮梨清眉梢上挑:“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沈灼坐着,他看向阮梨清的时候,需要微微抬头。
阮梨清左边眉尾挑的略高,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灼,语气里满满都是玩味,“怎么,想给我买?”
沈灼面色冷静:“我只是想不起来,当时我给你钻戒没有?”
“没有。”阮梨清冷静回答,“本来就是一场闹剧,多个环节少个环节,没什么区别。”
别说钻戒了,沈灼甚至连流程都省略掉许多。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那场玩笑一样的婚礼,和普通的饭局,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她穿了婚纱。
那些甜言蜜语的仪式没有。
捧花和钻戒没有。
甚至就连走向沈灼的那一段花路,也是她自己拎着裙边,孤身一人走过去的。
阮梨清知道那些都是她自己选的,所以也没怪过谁。
她垂下眼睫看着沈灼,一副公式化的模样,“忘记今天来的目的了?”
他们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见一下南城最大医疗集团的负责人曾峰。
林杰家里在医疗行业有些涉足,他领着他们向一个人走去,“我说你俩还真行,好好一个婚礼现场,都能变成生意场,当心李天宇知道以后出来搅局。”
沈灼说。“那也要他走得开。”
林杰笑了下,“那倒也是,毕竟一辈子就一次的新郎官,自然要好好闹上一闹。”
说完他拍了拍沈灼,有些口无遮拦:“等你结婚的时候,看我不灌的你洞房都回不了。”
沈灼微顿,随即扫过来一眼冷淡的目光。
林杰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他讪笑了下,解释着:“我是说等你再和阮助理结婚的时候。”
这一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林杰倒吸口凉气,拍了拍自己脑袋,“刚刚喝多了,说话不带脑子的,别介意。”
场上的酒只有香槟,林杰得喝多少才能醉成这样。
阮梨清轻描淡写的瞥他一眼,没说话。
她虽然不介意别人提起她和沈灼的事,但到底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
林杰也知道不该,遂老老实实的带着人去见了曾峰。
曾峰年纪不算大,大概四十多左右,有些发福。
林杰带着他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和旁边的一个青年聊天。
林杰打了声招呼,把阮梨清和沈灼介绍给了曾峰,就找了个理由走了。
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可以做给人牵线的活儿,但是生意场的事,确实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阮梨清本身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但没想到,曾峰竟然知道暖阳,还颇有感触:“这个公司当时刚出来的时候,我其实就有关注,国内哪个小公司能在一出头就拿下uk代理的,所以你们是真的不错,你们后续的一些发展,我也有在观望,很出乎意料。”
阮梨清和沈灼对视一眼,对方神色淡然,什么都没说。
阮梨清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和曾峰说道,“也是当时碰上时机了,所以才有机会,之前一直想去拜访您,但又觉得暖阳不太能拿得出手,想着等有成绩以后再去,结果今天在这碰上了。”
“还要什么样的成绩啊,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给打压了才算有成绩?”曾峰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一副很大气的模样。
说完,他又扫到旁边的沈灼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之前隐约听说了一些沈教授和阮总的事,我还挺感慨的,年轻人呐。”
阮梨清和沈灼的事,也算是圈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了,曾峰这话说的有些委婉。
阮梨清面色不改,“传言不可信。”
:阮境白是混蛋吗?
“哦,怎么个说法?”曾峰不免有些好奇的挑了眉毛。
阮梨清抬眼看了下沈灼,然后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着,“有些事情当事人都没有理清楚,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这话说的挺暧昧,但也不算撒谎。
曾峰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打量的眼神在阮梨清和沈灼身上停留片刻,才朗声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