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像故意卖惨,但阮梨清没接茬。
“关我什么事?”她反问了句,才继续道:“解决方案已经告诉你了,随你怎么处理。”
她说完就果断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而这边,林杰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摇摇头看着沙发上的沈灼,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尽力了。”
沈灼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说话。
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尾泛着红,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林杰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差不多得了,苦肉计对阮梨清那种女人可没用。”
沈灼慢慢掀起眼皮,黑黝黝的眼眸看着他,“苦肉计?”
林杰叹了口气,“知道你心里烦,但你看你这样有用吗,人家在乎吗?”
阮梨清不在乎,沈灼知道。
林杰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发泄口。
就那样滞留在心里,闷的他难受。
林杰好歹是个清醒人。他看着沈灼这样,啧啧叹了几声,还是忍不住提了嘴:“跟你说句真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沈灼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杰就换了个说法:“那你现在到底在难受些什么?”
“是在愧疚,觉得亏欠阮梨清,还是觉得后悔莫及,不该那样对她?”
“或者,看到她和安知许走的那么近,所以不舒服?”
“总得有个理由吧?”
:他太高傲了
沈灼闷着不出声。
林杰嘴角扯了下,“沈教授,别在这草人设了,你不是那块料。”
“我不知道。”良久,沈灼才压低了嗓音,吐出这么句话。
他给不出林杰答案,也给不出阮梨清想要的回答。
沈灼太高傲了。
他这二十几年,高高在上,就没和谁低过头。
哪怕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也是阮梨清用琴声哄着他。
还有白玉,她也软着性子,事事顺着他。
想到白玉,沈灼指尖一顿,突然抬眸问林杰,“欧洲那边最近怎么样?”
林杰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问白玉。
他皱了下眉毛说:“没听说有什么情况,估计是安分下来了。”
白玉在那边闹了一段时间,白家人也求过沈灼,但他都没松口。
白家那边,也就不再折腾了。
而白玉,估计也是和白家那边通了气,知道没多大希望,所以最近这段日子,安分得很。
沈灼黑眸凝了片刻,才悠悠抬眸,了,“我要去趟欧洲。”
阮梨清挂了电话后,就没了睡意。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会,索性起来找了部枯燥冗长的纪录片看。
纯英文没字幕的纪录片,加上完全听不懂的内容,本来很好催眠。
阮梨清却硬生生都看完了。
她心里打算着,干脆白天去找安知许开点药吃算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她去找安知许的时候,却被他拒绝了这个要求。
安知许看着她淡淡的黑眼圈,神色正经,“你这种情况,吃药的用处不大,而且会有很强的依赖性。”
阮梨清扶额,“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吧?”
安知许顿了下,才继续收拾着手里的资料,他说:“其实,我不知道你回南城,是好还是不好。”
“在洱城的时候,你心态平和,但犹如死水。”
“现在回来了,这潭死水终于动了,但也并不是好的信号。”
安知许说完,秀挺的眉毛微蹙着,眼神里很是复杂地看着阮梨清:“你病症的源头解不了,你这病就永远好不了。”
阮梨清病症的源头是什么,不用说他们也知道。
安知许大概是在照顾阮梨清的情绪,所以没怎么多提沈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