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到底没再说什么。
到婚宴的时候,阮梨清老远就看见了林老师还有几个南大的老师站在门口,笑呵呵的,一脸喜庆。
其中一个老师眼尖,看见他们抬手招呼了下,沈灼过去,把红包递给林老师。
林老师笑眯眯地说:“好久没看见你了呀,小沈。”
旁边的人跟着打趣:“什么小沈,人家现在是沈总。”
阮梨清晚了沈灼两步,现场人又多,一时也没人注意到。
直到她也递了个红包给林老师,众人才反应过来。
林老师看着她的红包,一时半会没接,下意识地看向沈灼,“这……”
沈灼淡声,“我们刚从酒会上赶过来,她觉得我给的红包太少了,所以自己又准备了一个。”
他这话一出,林老师也就明白了,阮梨清是沈灼带来的。
她这才接了红包说,“你们俩真是,都是一家人,这还要比来比去的?”
阮梨清脸上挂着笑,“怎么说,您也是我老师。”
她母校就是南大,所以这么说也没错。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今天当真还来了一位教过她的老师。
那位老师姓张,是南大出了名的经济学教授。
阮梨清是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她也算是张教授的得意门生,当初没少受张教授的照顾。
不过,沈灼也是张教授教出来的。
所以张教授在看到他俩一起的时候,推了推眼镜,有些欣慰地说:“看来我当初没想错啊。”
阮梨清在他旁边坐下,“什么没想错?”
“我当时就说,这小子怎么突然找我说要做什么助教。”张教授看着沈灼哼了一声,“我以前找你那么多次,都没见你答应过,果然心怀不轨。”
张教授向来醉心学术和经济,对各种各样的八卦不感兴趣,估计还不知道阮梨清和沈灼闹出来的那一出。
不过他这样一说,阮梨清倒是想起来了,她大二那一年,沈灼确实有来他们这一届做过助教。
当时他已经大四了,回来做助教其实还挺意外的。
不过,后来他留校了,阮梨清就认为他是为了留校才这样做的。
沈灼明显也不愿意再提这事,直接插了个话,把张老师的注意力带到了当今的市场形势上。
这顿婚宴,比起池家的周年庆更让阮梨清舒服。
虽然菜色都一般,但胜在大家都随和,放松。
宴会结束的时候,阮梨清去了趟洗手间,却无意碰到了林老师和新娘。
她顿了下,然后主动避开了些。
林老师却拉住她的手说:“看到你和小沈当真没事,我就放心啦,之前听小沈说你们没事的时候,我还怀疑是他在骗我,所以让他把你也带来呢!”
“看来外面传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小两口过日子嘛,难免磕磕碰碰,都收着点脾气就好了。”
林老师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阮梨清没好意思反驳她,只能点头应了。
结果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灼等在了拐角处。
他刚刚喝了酒,领口松开,脸上有些微醺醉意。
他看见阮梨清出来,黝黑的通孔里像是漾出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随后,他招了招手,沉声对阮梨清说:“过来,我们回家。”
语气和声音都太过温柔,仿佛他当真是一个在那等着自己心爱妻子回家的人一样。
:乖,陪我,我什么都不做
酒店走廊的灯光是暖色系的,阮梨清看了他一会,才缓缓过去。
沈灼低眉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轻笑出声,伸手勾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压。
淡淡的酒气,窜进鼻尖,阮梨清有些抗拒地往后退开了点。
然而沈灼放在她腰上的手却猛地收紧,他欺身往下,捏住阮梨清的下巴,强迫着她和自己对视。
阮梨清眉心慢慢皱紧,“你喝多了?”
语音刚落,凉意和酒气交加的唇就吻了下来。
阮梨清稍微偏头,沈灼的唇就擦着她的耳尖落开。
阮梨清冷静道,“沈灼,这里很多人!”
她本意是要提醒他,结果没成想,沈灼眸子却更深了些,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阮梨清,然后大手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这次,避无可避。
阮梨清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只能不满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