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没意见:“榕城是个好地方。”
苏烟瞥她一眼,“还好沈教授生气呢?”
“我和他生什么气?”阮梨清反问苏烟。
苏烟嗤笑,“你脸上什么都写着了,还问我生什么气?”
阮梨清不想说话了,她和沈灼冷战这么多天,也没见他有个什么反应的。
大概是心里郁闷,阮梨清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忙用纸巾捂住嘴,强行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
苏烟一顿:“怎么了?”
阮梨清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摇摇头,“估计是最近没休息好,觉得有些头晕不太舒服。”
她说着又是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来。
苏烟静静的看着她:“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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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清回到家的时候,沈灼还没回来,屋里漆黑冰凉一片。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突然觉得疲惫感从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涌了上来。
她也没有开灯,就在玄关处蹲下。
沈灼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刚打开门就停住脚步,看着蹲在门口的人,眉心皱的很紧:“怎么在这里蹲着,是哪里不舒服了?”
阮梨清抬起头看着他,她声音很沙哑,也很疲惫:“沈灼,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了。”
他弯腰将她拉起来:“谈什么?”
阮梨清因为蹲久了,腿在发麻,而且又有些低血糖头晕的感觉,她用力抓着沈灼的胳膊:“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最近出了问题吗?”
沈灼沉默了下:“我没有觉得有问题,只是我最近很累。”
他放缓了声音,“乖,不要多想,好吗?”
阮梨清甩开沈灼的手,“为什么不能多想,你都不愿意和我生孩子,我还不能多想?”
“我没有不想和你生孩子。”沈灼捏了捏眉心,他眼里出现了一抹疲倦,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和阮梨清解释。
最后他只能上去抱住她,声音轻柔的安慰着:“抱歉,这段时间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我没有不想和你生孩子,我只是觉得我们还应该再准备一下,你再等等我,很快的。”
阮梨清闭了闭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这股莫名其的焦躁到底是哪里来的,但就是不受她的控制。
她将脸埋在沈灼的胸膛上,手也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努力给自己找到一点安全感。
苏烟和阮梨清告别以后。又去陈路那边接了睿睿才回酒店。
陈路最近太积极了,他大概很知道爱屋及乌这个道理,所以每天都会坚持来找找苏烟,美名其曰要带睿睿学画画。
而偏偏,睿睿又很喜欢画画,苏烟也就懒得阻拦,有人帮她带孩子,她落得清闲。
回酒店的时候,路上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等在那里。
池景云看见她,眸光轻颤。
他看上很狼狈,衣服是皱着的,面容也满是疲惫。
和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的佛子模样完全不同。
他堵在苏烟面前,眼里只能看见她,苏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让开。”
池景云不动。
苏烟又说:“你挡着我了。”
“我问过池芙雅了。”池景云嗓音干哑的开口,他看着苏烟那张极尽漂亮妩媚的脸,只觉得自己心口都在颤着。
池芙雅说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在他心口上。
直到那里血肉模糊,再也没有一块好肉。
他才恍然发觉,他以前错的有多离谱。
池芙雅说苏烟为了生睿睿,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说她为了保护睿睿,在手术后三天伤口都还没长好就强行出院。
池芙雅还说了很多,多到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
他印象中的苏烟,矫情又做作,吃不得一点苦,受不了一点委屈。
他想不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人,是怎么可以做到这些的。
池景云心里这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话,最后都在他眼神里汇聚成了呼之欲出的风暴。
他伸手想要去拉苏烟,“我带你回港城。”
苏烟眉心微皱,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她脸色是明显的不耐烦:“你自己回你的港城吧,别来烦我。”
“苏烟。”池景云看着她躲避不及的模样,呼吸停滞了下才又说道:“你听话,我们回港城,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我也会对睿睿好的。”
苏烟奇怪的看着他,“我需要你对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