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的同时,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嗓音带着恳求:“不要这样看着我,苏苏,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求你。”
他的话被吞没在这个绵长的亲吻里,苏烟根本说不出话,她被池景云按在了身后的灶台上。
外面雨声淅沥,然而他们彼此却只能察觉到对方的气息,黏腻又缠绵。
池景云情动的时候,眼尾会染上一抹粉红,让原本清冷似玉的面容,多一些欲望的沉沦感,很诱人。
他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烟,低声问她:“可以吗?”
苏烟声音也紧了:“睿睿还在。”
池景云现在很积极:“他睡了,我抱他回房间。”
苏烟就靠在灶台边,看着池景云的背影,她微微垂目,整理着自己刚刚被弄乱的衣服。
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矫情的。
就当是……最后一次。
按照池景云的身材,她也不算亏。
池景云带着睿睿回房间的时候,苏烟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开了,池景云进来。
苏烟也没什么反应,她冷淡的扫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一眼,抬手抚上去。
嗓音像是因为在水雾中晕染久了,所以多了些柔软,她说:“脱了。”
一场雨下了一整晚,苏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有些难受,腰酸背痛。
房间门口被人推开,池景云已经换了一套新的衣服,他淡色的眼睛比平时温和许多,“还难受吗,难受的话可以再睡一会,睿睿刚醒,我陪他吃早饭。”
苏烟淡声:“不用,你该走了。”
池景云一愣,苏烟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昨晚就是各取所需。”
“什么叫各取所需?”池景云盯着苏烟,他早上的好心情,都因为苏烟这句话而被打破。
苏烟垂目缓了下,还是说道,“以前我没想通,我现在才明白,我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就这样吧。”
“什么两个世界,苏烟,你这就是睡完就扔。”池景云执拗的按住苏烟的肩膀,要她给个解释。
苏烟想通了以后,态度倒也不和以前那样尖锐,反而更平和。
毕竟她和池景云确实在本质上就是不同的,所以那些相悖的问题,本身也无法解释。
她想了想说,“春风巷和港城池家,就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我和你的三观不同,我们的经历不同,以前我觉得你自我,其实只是因为我和你的世界观不一样。”
“你看你和傅月夏就相处的很愉快,因为你们就是一类人。”
苏烟就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说她矫情也好,或者怎么样也罢,反正在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和池景云之间的那条鸿沟时,她就已经往后退了。
与其随时担心一个男人会不会在某天随时抛弃自己,苏烟觉得自己更享受自由自在的人生。
这一点,对陈路是,对池景云也是。
“什么一类人,什么愉快?”池景云的声音都在颤,他压抑着心里的愤怒与不甘心,低吼道:“我从来没说过和傅月夏在一起很开心,我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开心,只有你,只有你才让我觉得自己是鲜活的,苏烟,你不能这样,给了我希望,又把我丢下。”
“你这样,太狠心了。”
池景云说到最后,有些哽咽。
他不明白,也什么昨晚还一切都那么好,他们在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以为一切都好了。
可现在,苏烟却和他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池景云红着眼睛问苏烟,“你说、你说我和你不一样,那你告诉我哪里不一样,你教教我,教教我,我可以学的。”
苏烟被他按的肩膀有些疼,她抬头看向池景云发红的眼,沉默片刻说道:“不要学了,池景云,我不喜欢你这样。”
:还是喜欢
池景云还是离开了,苏烟在床上坐了一会才起床。
睿睿已经吃过早饭,正坐在桌上乖乖的画画。
苏烟走过去,桌上还放着一份早餐,应该是池景云特意给她准备的。
她默然了会,还是坐下来吃了。
“我有点没懂你。”阮梨清在电话那头说道。
苏烟吃完早饭,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干脆给阮梨清打电话。
阮梨清从怀孕后,就每天被沈灼看着,为了怕她太过劳累,甚至直接把办公室搬到了暖阳这边,替她把公司的事一起给处理了,所以她每天闲的不行。
阮梨清说:“你说你发现了你和池景云的阶层不一样?苏烟,我以前觉得没发现你是这么注意阶层的人,你要是真的处理这些,那从一开始就会注意到,也不至于现在睿睿都两岁了才反应过来吧?”
她说着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在睡了以后才告诉池景云,我都能想到他那一脸的被渣女玩弄感情的表情了。”
苏烟看着窗外,“是吗,我以前不在意吗?”
“你在意过吗?”阮梨清淡淡的问:“再说了,你没钱吗,你手里的钱下辈子都花不完吧,你又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