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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氧气在湿润的纠缠中渐渐蒸发,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手上却是更紧地拥住他,像个溺水的受难者,只能抱着那块唯一的浮木,「谢绰……我会死的……」

谢绰抚上她的脸颊,被熨得发烫的肌肤如同烙铁,狠狠地铭刻在他的手心上,好教他至死也记住这梦寐以求的温度。

「你不会死。」他把氧气用脣舌渡给她,「徐羡,我会救你。」

十六岁你身陷囹圄的那次救不了,但之后的每次我都会救你。

就像今天,还有之后的每一天。

谁敢碰你,我就杀了他。

谢绰耽溺的无数个瞬间,脑子里也被汹涌的恶意侵占,噬血的因子渗入细胞,挥舞着刀光剑影。

──那个垃圾也是这样亲你的吗?

──哈……他怎么敢?

──操,刚刚就应该掐死他的。

──他怎么就没掐死他呢?

原以为她的吻会是止痛剂,可他的暴躁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想到了那个人渣强吻她的模样,那种戾气压制不住,愤怒、嫉妒、厌恶、心疼、佔有慾……所有强烈的情感都在发散,又被锁在胸腔里交织成团,唯一的出口是那张嘴,那张可以吻她的嘴。

徐羡被吻得浑身发软,意志全被他的气息牵着走,总觉得体内有什么被制约住了,一边被填满的同时却又一边流失,空虚感与满足感在交锋,象徵着她矛盾不堪的情感,以及日积月累却没察觉的渴望。

嘴角一痛,铁锈味再次于脣齿间漾开,她才被拖拽回现实,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又被他咬破了。

他压抑不住的躁动全反馈到了她的身上。

「谢绰,你是狗吗?」徐羡吃痛道。

他没回答,只是舔着她的脣瓣,舔去那艳红的血珠。每一寸的舔拭缓慢而绵长,像在用心品嚐一份甘甜的点心那样。

怎么连血都是甜的,他想。

最终两人交缠了多久不知道,空气中瀰漫着淫靡又炽热的痕跡,月亮被掩在阴暗的云层之后,都羞于见证人间的痴狂。

徐羡胸前起伏,喘了两口气,把环绕在他颈上的手放下,却在抽开的瞬间被谢绰给抓住了。

他拽着她的手,把女人的掌心贴上自己的颊侧,像一隻大型犬那样蹭了蹭。

「羡羡。」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声嗓轻缓,温柔得毛骨悚然,「我想了想,没杀了他还是挺可惜的。」

徐羡当然知道「他」是谁,而她望着那双狭长的眼眸,在衝动和情慾的发洩过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恐惧。

就算杀人犯法,可那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谢绰捕捉到她眼里一闪即逝的异状,有如当头棒喝,所有理性尽数回归,

终究还是怕的。

怎么可能不怕呢?

刚刚不怕只是因为还没完全看到他的本性,他那种病态的佔有慾和没有道德约束的偏激思想,若是全数显露在她的面前,她不可能不怕。

谢绰在心底暗骂自己的失控,把她的手轻轻放下,温声道:「你嘴角破皮了,我去拿药。」

目送着男人前往卧房的背影,徐羡抬手碰了碰自己被咬到受伤的脣角。

徐羡想,谢绰对她这么好,言行举止儘管偏激了些,却处处都在保护她。她没道理要怕他。

那些偶尔冒出的诡譎和可怖,在他对她的温柔面前,其实是可以忽略的。

啊,不想试探了。

徐羡看着他回来,用棉籤帮自己渗血的地方抹上药膏,神情冷淡,动作小心翼翼,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躁狂。

空气很静,时间的流动如风止息。

「骗你的。」她冷不防地开口,「黄总没有亲我的嘴。」

谢绰涂药的手猛然一顿。

「他想亲,但我避开了,挣扎到最后他也没有亲到。」

谢绰怔怔地看向她,眸底盛满惊愕。

「谢绰。」这回换她直接了当地攫取他目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想法?」

徐?钓系推拉大师?羡

我不知道小谢怎么想,反正我肯定忍不住(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