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臣看她越说越红的脸蛋,本要解释,这下却起了逗她的心思:“什么话?”
姜予安震惊,抬头看他,刚刚才说了,他就忘了?
结果却看到了他眼中的促狭,登时知道他在逗她,羞愤地推开贺延臣:“我自己回去。”
她的力气哪里推得动贺延臣?贺延臣半步未退,笑着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给她把那快掉下来的步摇重新插稳:“我的错,还请予安姑娘赏脸。”
姜予安却不知道,怎的贺延臣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作者有话说:
【1】:皿是盛饭用的器具,有两耳,似小锅一般的器皿
【2】:飞孪脍(kuài),是一种以动物肉类为原料的古代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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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他心痒◎
姜予安不好意思在这尚书府门口和他拉扯, 跟着他上了马车。
“太子妃为难你了?”贺延臣问道。
“也不算为难。”姜予安摇摇头,不过就是言语上那么一说。
贺延臣见她这么说,便也没有追问, 他多少听到了一些, 她能解决的很好。
“我们既然定亲,那我就给你细细说说这京城势力。”
“当今圣上有六位皇子, 大皇子已经薨逝,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皇后是他的生母,三皇子封王,去了封地, 四皇子这些年盛宠不衰, 和太子分庭抗礼, 五皇子玩世不恭,喜爱美色, 六皇子年岁尚小,养在敬贵妃膝下。”
“吏部, 礼部, 陈太师, 以及太常寺是明面上支持太子。”
“兵部,工部, 户部明面上支持四皇子, 去岁年底那案子结案之后,四皇子声威有损, 但圣上却提拔了四皇子的人当了户部尚书。”
“不要牵扯到他们之间来, 多了解了解京城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势力, 尽量少和以上说的那些人家往来。”
姜予安点点头, 她和他定亲,那么也代表了定国公府,代表了贺延臣,若是和他们那些人走得过近,难免遭人猜忌。
两人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直到到了永安侯府。
那厢,陈湉回去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没有嫁给贺延臣便罢了,今天还被那个姜予安暗戳戳地骂!她陈湉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贺延臣也是,她哪里比不过姜予安,哪里?!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愿意娶她的人都要排到京城外面去了,她蹉跎到十八岁,就是为了等贺延臣,可贺延臣却转头要娶别的女子,凭什么!
陈湉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她这么多年,金枝玉贵,还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这京城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宴席上贺延臣那么说,早就传遍了京城。
姜予安自宴席之后就少出门了,就呆在葳蕤堂侍奉祖母,偶尔出去查个账,帖子一张一张往永安侯府递,姜予安全都拒绝了。
老夫人也总算是接受了姜予安退婚又定婚的事实,但到底是把她气着了,这段时日身子又有些不太好,所以姜予安也就一直待在府里照顾她。
日子渐暖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明面上林骓堂和葳蕤堂还是一起,实际上有些分割,但因为姜予安和贺延臣定婚,永安侯颇有些要攀关系的意思,林氏也不得不做些表面功夫。
夏季的新衣都裁好了,林氏那边出钱,姜予安不要白不要,叫云苓去拿,没想到跟回来一个人。
三房的夫人,张氏。
三房在永安侯府一直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因为本就是庶子,老永安侯的妾室去的早,老永安侯仙去之后,林氏掌家,林氏手腕厉害,他们也拿不到多少,张氏自己手里有不少铺子,生活倒也富裕。
逢年过节也不往这边凑,顶多给老夫人见个礼,其余的基本不走动。
三房夫妻成婚早,他们的长子如今已经二十了,比姜予安大两岁,还有一个十五岁的次子,一个八岁的庶子,和一个及笄了的嫡女。
但也不怎么和大房二房来往,姜予嫣看不上他们,姜予安平日里就在葳蕤堂不出去,所以也不怎么熟悉。
这回张氏来她屋子里,倒是让她颇为意外,但无事不登三宝殿,张氏这次来要干什么?
“三叔母。”姜予安不动声色地见礼,笑道,“您怎么来了?”
“过来瞧瞧老夫人。”张氏面善,笑的见牙不见眼。
来瞧老夫人,怎么到她屋里了,姜予安看了张氏一眼,说道:“祖母这几天身子有些不爽利,现下已经睡了。”
“既如此,那便和你聊聊吧,说起来,都在一个府里,也不怎么能见得上,如今你都定亲了,三叔母还没有和你道声喜。”
姜予安见她还不说来意,也乐得和她打打太极:“多谢三叔母。”
张氏噎了一下,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叫她是有些接不下去。
她又笑道:“不像欣姐儿,到现在也还没个影儿。”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姜予安却不接,就等着她开口。
张氏尴尬的张了张嘴,有来有往她才能自然地说出来,就她搁这儿一直说,那不就变成上门求人来了吗?虽然她确实有所求。
“是这样。”张氏也豁出去了,“欣姐儿十五了,你三叔官职不高,有些宴席呀,人家也不给欣姐儿递帖子,如今安姐儿你出息了,那自然也是应该带一带弟弟妹妹的,你说呢?”
这话说的,好似姜予安就理当应分的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