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我心痒痒,如何能忘?”言罢,低头吻她。
今天天阴,往日此时应该还是阳光明媚的时候,如今却暗得似是傍晚了,稍稍昏暗的光线,他们在床上,又挨得如此近,暧昧在二人之间迅速蔓延侵略,直到吞噬他们。
贺延臣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叫她舒服了,便躺倒在旁边慢慢平复。
“怎的……”
“这药吃了第二日才见效。”他揉了揉她汗湿的额发。
姜予安却凑上去抱着他,本来她是想一年不要孩子的,但贺延臣待她如此,那么她又如何能不为了贺延臣改变?
也只此一次罢了,若有了,她便缓几年再去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
姜予安的意思贺延臣又何尝不懂:“想好了?”
她坚定点头。
贺延臣翻身压下,低声道:“飖飖不乖,欠点收拾。”
一句话说的姜予安身子抖了三抖,难耐的声音溢出嘴角。
“马车上到底想说什么?”
“不……”刚说了个不字,就被他击溃。
“重新说。”
“对你,是妻子和丈夫,是飖飖和喻之。”
妻子和丈夫,飖飖和喻之。
她满满的情意几乎溢于言表,贺延臣如何不懂?
“我亦是。”
那晚,姜予安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无,再三悔恨自己的冲动。
第二天,贺延臣特意嘱咐不许打搅她,因着不用去长公主那里,她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又睡过去了。
直到盛氏登门。
本是告诉盛氏她们家夫人身子不适,有些疲累,还在歇着,可盛氏却坐着不走了。
她笑容满面:“既如此我便等等侄媳。”
本来一众婢女以为,盛氏等一会便会走,可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她还在坐着,茶续了一杯又一杯,云苓无法,才过来喊姜予安。
姜予安也睡足了,听闻盛氏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赶忙起身叫她们给她梳妆发穿衣裳。
既然托词是身子不适,姜予安本想叫白芷给她画的苍白些,一看镜中,好嘛,这面容,便是不画,也看得出身子不适了。
昨夜折腾到半夜,喊了三四回水,眼下青黑,嘴唇嫣红,昨夜也不知什么时候磕到的,嘴角破了皮。
收拾好,姜予安去了扶云轩堂屋。
“三叔母,实在劳累您久等。”姜予安声音柔弱。
“身子不适,多睡了些时辰。”
“无妨的,只是毕竟这不是在永安侯府,还是该按着公府的规矩来的。”盛氏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姜予安笑容微顿:“三叔母教训的是。”
盛氏一听,赶忙否认:“侄媳何故上纲上线,哪是教训,不过是三叔母善意提醒你一嘴罢了。”
她丈夫是贺延臣,家里除了定国公就是他,盛氏哪里敢教训姜予安?
她倒是伶牙俐齿的,差点叫她下不来台。
“不知三叔母此来有何要事?”
“是这样,本是该去找你母亲的,但三叔母听说前些时日大嫂叫你掌家了,便过来同你商讨。”盛氏赶忙说到正事。
姜予安点头,示意她说。
“我们公府人口多,花销大,如今颇有些入不敷出的,是以,之前便说每月各家补贴一些伙食费,便按人头算,稍稍缓解些公中的压力,大房这个月应该出二百三十七两银子。”盛氏说道。
这倒也无可厚非,但……
“明照堂平日里并不吃公中的,不知叔母这伙食费是从何而来?”
明照堂自己管自己,吃什么东西叫公中掏了?
“平日里份例的燕窝等补品,茶,点心一类,皆是公中出的。”盛氏喝了口茶说道。
可这些东西,能花了多少钱?明照堂算上仆人小厮,婢女嬷嬷一共才二十多口人,就算二十多口人这个月日日都吃这些,也用不了这么多银钱。
“这补伙食费,自是同意的,叔母也不容易,只是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说多少便是多少,叔母可有账目?”
盛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账单给姜予安看。
姜予安看了一眼,做的确实没什么问题,如果她只是个侯府小姐,还真说不准被她骗过去。
可偏偏,她还开着酒楼,这些东西市价如何,甚至包括账单上标注的一些店家,畅意酒楼也都有合作,若是有大买卖能最低能谈成多少价格她心里门儿清。
“叔母,这账单倒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