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 委屈你了。”姜予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这是鸿源斋的糕点,权当我夫妻二人赔罪。”
贺延臣本是不高兴的,但听到姜予安说他们夫妻二人,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连带着景非都觉得顺眼了。
景非看了一眼他们二人的神色,也不扭捏搪塞,接下糕点:“东家说笑了,武德司职责所在,哪有赔罪一说。”
姜予安也不和他多说场面话,给贺延臣指了个地方让他坐着,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径直切入主题。
一开始她还因为屋内有贺延臣,和景非交谈颇有些不自在,可时间长了,都忘了贺延臣还在这里。
他是第一次看姜予安如此,上回在酒楼她算账,也不过是众女子都会的,没什么稀奇。
可这回,贺延臣真正见识到,姜予安的才学、智慧和博闻,她几乎在发光,怪不得景非会喜欢她。
若是一般男子,定会觉得她抛头露面,有违妇道,可对于贺延臣,她好似手里有根绳子拴着他,叫他不由自主地靠近,被她吸引。
贺延臣看出了神。
直到云苓匆忙进来打断。
“夫人,少爷回来了。”
姜予安稍稍抬头:“这么早?”
“身上有伤,您快去看看吧!”
“有伤?”姜予安蹙眉起身,“怎么弄的?”
她一边急着往外走,一边和景非交代:“后续的事情你多操心,辛苦你。”
“东家放心。”景非颔首。
“先别急,林业肯定去看了。”贺延臣怕她太急摔倒,安抚道。
姜予安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稳住心神,上了马车回国公府。
回扶云轩路过明照堂,远远的就听到贺绪宁的哭声和叫声,姜予安不忍,看了一眼贺延臣。
贺延臣也听到了:“无妨,雷声大雨点小,父亲不会下狠手的。”
姜予安点点头,加快步子回了扶云轩:“莫承,怎么回事?”
姜莫承本是不想告诉姜予安的,可休假,他若是不回来,他姐姐肯定会怀疑,再说,他也想见姐姐。
“怎的伤成这样?!”姜予安惊道。
“姐姐,姐夫。”姜莫承先作了一揖。
“没事,不小心摔跤了。”姜莫承笑笑。
“哼,摔跤了,分明是被人打的。”一旁林业刚给姜莫承看完,一边收拾一边拆台。
“大夫!”
“被谁打的?”姜予安一脸严肃,托着姜莫承的脸左右看看,左边脸青紫,必然是下狠手了,“身上有伤吗?”
“就……和同窗发生了些口角,没有大碍,我还手了!”姜莫承支支吾吾的。
被打的连床都下不了的同窗:“……”
“说什么了,值得这般动手?对方是哪家的?”贺延臣问道。
姜莫承看了一眼姜予安,不太想说。
姜予安看他支支吾吾的,气得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呀!”
“姐,没事,你就别操心了。”姜莫承说着,站起身推姜予安出门,“我读书好累,受伤的地方疼,要歇会。”
“姜莫承,你……”
姜予安正说着,前院有人进来通禀:“二爷,成国公家来人了,说是姜少爷打人,来讨个说法。”
贺延臣挑眉看了一眼姜莫承。
姜莫承也看着贺延臣:“姐夫……”
他给定国公府惹麻烦了。
“来人是谁?”他问道。
门房回:“成国公亲自来了。”
姜予安蹙眉:“你和成国公家的打架了?”
“为何?”
贺延臣看他迟迟不肯说,多少猜到可能是和姜予安有关,他才不开口,解围道:“别说这些了,先去明照堂吧。”
定国公今日上完朝就在府里,听到成国公上门,把人迎到明照堂堂屋。
冤有头债有主,本来成国公是要去永安侯府,问问永安侯的,但永安侯称病,当家夫人说那个叫姜莫承的如今住在定国公府,他才来的。
“金兄今日怎么有空来?”定国公笑呵呵的,当没有看到成国公身后被抬着的成国公小儿子。
“贺兄,今日前来不为叙旧,敢问姜莫承可在贵府?”成国公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