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心猛地一颤,伸手揪住他的衣襟,想要推,却不舍得推开。
安稳了许久的一颗心,一见到他便开始躁动不安。
祁云峥轻轻搂着她,手掌十分“君子”的停留在她的腰间,并不动弹,却灼热烫人,让她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盼着我回来?”他轻声问。
“没有。”江眠月红着脸说,“你忙你的。”
“那你这个月。”祁云峥声音里暗含着笑意,“来敬一亭东厢房看了十六次,是来看谁?”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
今晚继续!
江眠月一愣, 眼眸缓缓睁大,“大人你……安排了人在此处?”
“如何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子监。”祁云峥手指轻轻抚了抚她耳侧的碎发,他手指比常人的仿佛更热一些,触及她的耳侧, 灼痛她的皮肤, 她抬眸看着他, 二人眼眸对视,祁云峥单手撑着门, 俯身, 轻轻吻她的耳侧。
“我……”祁云峥喉结上下滑动,在她视线看不到的角度, 看着她泛红的皮肤, 眼眸中灼烧着几乎想要吞噬她的火, “日日都在想你。”
江眠月呼吸急促,紧紧捉着他的衣襟, 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现在……还、还在国子监,大人。”江眠月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亲昵之举总是这么突如其来,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 稍稍用力的推他,“不要这样。”
“他还在门外。”祁云峥在她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 “你说这话会被他误解的。”
江眠月浑身一僵, 紧紧闭上了嘴,祁云峥看着她僵硬的模样,眼眸带着几分笑意, 唇微微触碰她的耳尖。
他手指灼热, 唇却微凉, 一热一凉,江眠月微微战栗,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骗你的。”
“……”江眠月缓缓睁眼。
“方才就走了。”他笑道。
“你……”江眠月脸一红,轻轻把他推开,“你怎么这么……”
“怎么?”祁云峥带着笑意看着她羞恼的模样,似乎乐在其中。
“坏心眼。”江眠月带着些恼意,声音又轻,这三个字便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半点攻击力,反而让祁云峥笑意更甚。
江眠月见他眼眸含笑打趣般的看着自己,心里更加气恼,脱口而出,“不许笑。”
“江监生如今胆子愈发大了。”祁云峥挑眉看着她。
“祭酒大人才是,没事的话,学生先走了。”江眠月转过身要开门,祁云峥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自己的跟前。
“明明是你先找我。”祁云峥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手腕处,惹得她耳根通红,他却一本正经起来,“近日还好吗?”
“嗯。”江眠月缓缓点了点头。
江眠月将崔应观与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关于试探陆翀的事情尽数告诉他,却见祁云峥似乎并不意外,便知道他虽然人不在国子监,却几乎什么都知晓。
之前一直以来的不安忽然就平稳下来。
江眠月从袖子里掏出那包药粉,放在他的手中,“就是这个。”
祁云峥掂量掂量,收进了怀里。
“大人准备如何处置陆翀?”江眠月有些好奇。
“不处置。”祁云峥说。
江眠月有些意外,毕竟如今已经确认陆翀是梁清泽派来的,祁云峥竟然能如此心慈手软?
“他如今到底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之事,且……本性不坏。”祁云峥淡淡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可以对付他的人了吗?”
江眠月一愣,“兰钰?”
祁云峥笑道,“兰钰对付他,绰绰有余。”
毕竟是在国子监,江眠月不好与他单独在一起太久,说了一会儿关于梁清泽的事情之后,江眠月便要告辞。
今日她才知,祁云峥对付梁清泽并非处于被动,反而手中已经有无数可以处置他的证据,目前留着他的原因,便是需要明面上的人与和乐公主抗衡。
朝堂之上,一家独大乃大忌,在最终皇上确定继承大统之人以前,皇上也并不希望梁清泽真正的被判出局。
祁云峥一个人夹在他们之间,游离于各个势力之中,还得将事情做的让皇上满意,对于一般人而言,着实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他却做到了,只是日日忙碌不堪,处处都要兼顾,私下的时间实在太少。
江眠月临走前,想到他之前那次孤独的年关,忽然头脑一热,转头问他,“大人中秋……准备如何过?”
祁云峥似乎猜到她想说什么,睫毛一颤,“可能……处理些事务。”
“若是大人有时间的话,不如来我家……吃顿饭?”江眠月有些忐忑,觉得自己这邀请似乎有些随意。
“方便吗?”祁云峥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方便的,中秋佳节……”江眠月说不下去了。
中秋佳节,本是家人团聚的时候,可祁云峥身边空无一人,没有亲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过中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