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的东西不多,两人份,但是品类多,姜杊基本上每个都能吃到两串,十分满足。
解决完烤串,那份鸡爪是在秦镌开车时候被她啃完的。
啃鸡爪是个很解压的行为。
姜杊吃饱了,才发现还有一份果茶,但是戴着手套没办法拆吸管,秦镌又在开车,只能等车停到小区门口,还好这个点没多少车进小区,不然他们这样卡在门口会被人骂到自闭。
秦镌替她拆了吸管,姜杊正在艰难吃着最后一点干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他应该点的是加冰,这会儿果茶还冰凉,酸甜果茶中和了烧烤的油腻,姜杊喝了一大口,打了个饱嗝儿。
“……”
好尴尬。
这才多久,两人还没好到能当着他面打嗝吧?
真丢人。
姜杊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
秦镌好不容易才憋住笑,秦老板还是很识时务的,要是他当着人面笑出来,小姜老师肯定会生气然后不理他。
他似乎也能明白一点为什么姜杊喜欢喂猫了,那种看着可爱物种饱餐一顿的心情,的确是十分令人愉悦的,——秦老板第一次体会到了铲屎官的乐趣。
“吃完了?”他语气自然地问。
“嗯嗯,那……我先上去了?”
自从她上班周一周五都要住家里后家里就多了个习惯,她妈每天都会问她下班时间,然后到点给她准备宵夜,偶尔是一顿馄饨或者饺子,再或者是一份简单的蛋炒饭。
简而言之,这个点,她妈还带着小馄饨在楼上等着她呢。
“我送你到楼下。”秦镌说。
听他这么说,姜杊该死地紧张了。
从小区门口到她家楼下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慢吞吞走过熄灭的路灯,到了不得不要分别的时候,姜杊一整天的疲惫涌了上来,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忽然委屈巴巴地问他:“我能抱抱你吗?”
“又这
么客气啊?”
“哦,那我不客气了。”
姜杊赌气一样扑倒他怀里,胳膊圈着人腰,作死的把浑身的孜然味蹭到他身上。
“呼——”她送了口气,声音闷闷的,“我好想有点想你了。”
秦镌勾了勾嘴角,修长漂亮的手指抵着她的额头让她远离自己的白衬衣,却也没用太大力气,只是隔开一点距离,然后揉了揉她脑袋。
姜杊看着他胸口白衬衣上可疑的极少却可见的辣椒粉,简直没脸见人,但他的怀抱好好闻,掌心下的肌肉线条好勾人,体温也好温暖……她馋了,不想松开。
“工作不顺利?”秦镌问道。
作为一个老板,最能判断员工状态,尤其是姜杊这种暴饮暴食的情况,肯定是工作上受了委屈。
“哎……”姜杊叹了口气,“太难了,我发现当老师不仅要管老师,还要顾及领导,我们校长,嗯,可能对我有点意见吧。”
秦镌玩着她的头发,一边享受着小姜老师的抱抱,一边手指勾起她一缕刘海,发现那缕刘海竟然拐了个弯,以诡异的角度翘着,看起来格外滑稽。
“诶,别弄我刘海,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卷呢。”姜杊瞪他。
秦镌放下作恶多端的手,“其实有时候领导训人,也不一定是你出了什么问题,可能只是需要走一个过程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走什么过程?杀鸡儆猴吗?”姜杊哼了一声,“你不知道你们三中有多迂腐……”
“校长还是那个胖子?”
“他是挺胖的,矮矮圆圆的。”
“哦,姓曾?”
“是啊。”
“好吧,我收回那句安慰你的话,他人有问题,不用管他,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
姜杊的八卦雷达噌噌直响,刚想问他为什么,就听见旁边草丛中传来一阵熟悉又威严的咳嗽声。
姜杊整个人都木了。
她缓缓松开了圈着秦镌的手,一侧脑袋,果然看见了站在花坛边,手里还捏着烟头的姜首长。
她怎么忘了这个时间李女士正忙着准备她的宵夜,这时候也是姜首长得以放松借着下楼扔垃圾的时间偷偷抽烟的好机会……
可能是姜首长前段时间去海南出差晒得太黑,或者是他们这栋楼下的路灯年久失修,反正姜杊跟秦镌两人四只眼睛都没看清花坛边站了个人。
姜杊硬着头皮对着姜首长喊:“爸,这么晚下来抽烟啊?”
她背对着秦镌,偷偷做了个摆手让他快走的意思。
而且她这话也是十分有水平的,一语道出姜首长背着李女士偷偷下楼抽烟的恶劣行为,并且还透露了自己很可能会告发他的意思。
秦镌,一个年近三十的成功企业家,面对这种情况丝毫不慌。
“叔叔好,我送姜杊回来,时间不早,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