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谈也没和她计较,“还早,我去趟老太太那里。”
顾含青:“二哥真是辛苦。”
她很想表达一下关心,却因为太困,调动不起情绪。
薄谈:“不是我一个人辛苦。你跟我一起去。”
“……”顾含青的脸往枕头里埋了埋,试图压下心里的烦躁。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极低的笑:“行了,继续睡吧。”
原来他是听出了她的不走心,故意逗她的。
顾含青本来就连眼睛都睁不开,在强撑,听到这句话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显得刚才的话更加敷衍。
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翻身的动作往下滑落了一截,有些凌乱的长发间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薄诏和薄谈两兄弟今早回去看老太太,顺便陪老太太吃早饭。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老太太的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
吃完早饭,郑妈泡了茶,他们兄弟两人陪老太太聊天。
老太太先是问起薄诏生意上的事。前些日子钟家出事,又是一轮洗牌。
随后,老太太又问了几句薄谈学校的事。
“你还有大半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你爸可就不由着你了。”
薄谈不在意地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就已经很明显了。
老太太:“反正我也管不着。”
薄诏:“我也哪个都管不了。”
老太太喝了口茶,看两个外孙。只见薄谈一身懒倦怠惰,坐都快没正形了,薄诏要沉稳些,但眉宇间偶尔也会露出一丝疏懒的恍惚。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没精神?”
薄诏:“昨晚有个酒局,结束得晚。”
薄谈:“我也是。”
“……”老太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昨夜做贼去了。叫你们一大早来陪我这个老太太,真是难为你们了。”
薄谈:“说好了来陪您,怎么都得来。”
老太太:“行行行,回去吧。看得我都快没精神了。”
兄弟两人把老太太送回房间才走。
出来的时候,薄谈对上了薄诏的目光。
薄诏问:“昨晚真的是酒局?”
不等薄谈回答,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臂。
薄谈抬起左手小臂,只见卷到小臂一半位置的袖子下隐约能看到两道红色的抓痕。
薄诏:“也就老太太眼神不好,没注意到。”
薄谈神色不变,只是把袖子放下来了一些。
“你先走,我去找一趟郑妈。”
顾含青这边,一觉睡到了中午。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薄谈不在。
她慢慢想起来清晨发生的事。
薄谈去老太太那里了。以及,她不走心地关心薄谈,却被他拆穿了。
在床上躺到清醒后,她在微信上给薄谈发消息。
-顾含青:你衣柜里哪件衣服能给我穿?
-薄谈:都行。
顾含青下床,随意在衣帽间找了件衬衫套在身上去洗漱。
洗漱时看到镜子,她脸红了红。
衬衫的扣子她只随意扣了两颗,领口敞开,胸口露出一大片。锁骨以下的痕迹简直没眼看。
顾含青刚洗漱完坐下来,门口传来动静。
门被从外面打开,薄谈回来了。
“起了?”
顾含青顶着一张素净精致的脸,眼角还带着未消散的媚意,问:“你都不累的?”昨天那么晚才睡。
她身上穿着宽大的衬衫,空落落的,下摆到她大腿一半的位置。为了方便洗脸,她在书房找了支笔插住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