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意歌总是自己一个人。
今年不一样了,好歹有薄诏在旁边。
吃完饭,蒋父蒋母上了楼。他们年轻一辈几个人坐下喝茶。
蒋意歌不想和哥哥姐姐两家多说,出来在花园里看着四岁的侄子玩。
没过多久,她二姐走出来了。
蒋意歌抱着手臂,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让二姐很不满。
可是蒋意歌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也拿她没有办法。
二姐想到一切的转折都是从这丫头和薄诏联姻开始的。然而最开始要和薄诏订婚的其实是她,就让这丫头捡了便宜。
“没想到你和薄诏今天能一起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一个两个的在外面都有人,早就撕破脸了。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从小就能装,心机那么重。”
蒋意歌的哥哥姐姐在她面前向来是高高在上的,觉得高她一等,以前尽情欺负她,后来是不敢有什么实质的动作了,私下里嘴上总还要说几句。
蒋意歌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到了薄诏沉冷的声音:“我们的事轮不到别人管。”
二姐没想到会让别人听到,有点尴尬。
蒋意歌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薄诏出来了,更没想到他会开口。
薄诏走到了蒋意歌身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的脸,也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
他看出来她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开口。
他顿时气得有点想笑。在她眼里,这种情况下他是只会在旁边看这么?
况且蒋二的话太刺耳了。
对上薄诏的视线,蒋意歌猜他是想走了,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薄诏“嗯”了一声,收回目光。
临走前,蒋意歌对她二姐说:“二姐有这个功夫关心别人,不如看好姐夫吧。不然什么时候弄出个私生子,分你的家产。”
据她所知,她二姐的老公在外面有不止一个女人。
二姐被戳到了痛处,气红了脸。
她本来就是骄纵的脾气,又看不上蒋意歌,生气起来不管不顾就要骂了,正要开口,薄诏一个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噤声,没有骂出口,只在心里骂了句:小/贱/人!
过年的饭局很多,一天不止一个,比平时还要累。
初二之后,蒋意歌和薄诏就各去各的了。这样双方都能省下一些精力,都能轻松一点。
蒋意歌后来才知道初三是薄诏母亲的忌日。
过完年,收了假,一切重新步入正规。
年后的一段时间蒋意歌和薄诏都很忙。
他们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活动的酒会上,互相都不知道对方也去,一开始也没碰上。
蒋意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在镜子前补妆。
两人的视线无意中在镜子里对上了一下,她觉得女人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打扮和气质,像是谁的女伴或者情人。
她走出洗手间,女人叫住了她。
“是蒋总吧?”
蒋意歌停下脚步,“你是?”
女人笑了一下:“我叫盛云。”
蒋意歌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眼熟了。
盛云就是过年前那阵子跟在薄诏身边的女明星。她还找过她的资料和照片。
“你有事?”蒋意歌淡淡地问。
盛云笑起来很娇艳,“蒋总应该不知道薄总也在吧。”
蒋意歌确实不知道薄诏也在。
看来盛云是和薄诏一起来的。
蒋意歌的心冷了下去,面上不露声色,“所以呢?”
盛云这样直面蒋意歌,心里还是有点怕的,“蒋总一直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吗?这样很难招男人喜欢的。”
她知道蒋意歌和薄诏是各过各的,两人关系应该也不怎么样。像蒋意歌这样的大小姐应该很难容忍她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果能出现大婆打小三的戏码就好了,最好闹大,说不定她能在薄诏那里得到一点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