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贺明浠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温礼也确实不能反驳什么,他叹口气,说:“不是我觉得不方便,我是怕你不方便。”
贺明浠说:“我很方便啊。”
温礼扬眉,好笑地说:“你之前有让异性在你家过过夜吗?”
她怎么可能留男的在家里过夜,女的在这里过夜没问题,男的都滚去住酒店好吧。
贺明浠摇头:“没有。”
“那就对了……”温礼说,“不要轻易留异性在家里过夜。”
他点到即止,直起身来,准备开门。
贺明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有些欣喜他对自己的尊重,并没有因为多了一层丈夫的身份而理所应当地对她有不合时宜的举动,另一方面又有些沮丧。
他真的太正经了,正经到反而显得她留他过夜的举动好像是在图谋不轨。
一时间心情复杂,贺明浠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种猥琐男。
喜欢人家的清高,又想让人家风骚,典型的既要又要。
贺明浠耷拉着头不说话。
温礼见她如此,像个被大人拒绝买糖的小孩子,一时无奈,开口道:“明浠,你那条围巾可以借我吗?”
贺明浠哦了声,转头去拿刚刚借给他的拿条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围巾。
她将围巾递给男人,男人却没接,微微弯了腰,对她说:“麻烦帮我围一下。”
贺明浠看了眼他手上的公文包,本想说你可以放下包自己围。但不知怎的没说,听话地踮脚给他围围巾。
将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后,男人身上那件本来挺成熟稳重的黑色大衣,忽然就被粉色的围巾给衬托得没那么成熟稳重了。
连带着男人那张疏离英俊的脸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揉揉贺明浠的头,说了声谢谢。声音很轻,清冽的呼吸打在贺明浠的脸上,却瞬间加热了她脸上的温度。
“围巾洗好后我再还给你。”
“哦不急,反正我围巾老多了,你用吧。”
只要你不嫌弃它是粉色的,送你都行。
温礼走了,回到房间后的贺明浠此刻也没了看书的心思,走到橱柜前,盯着她的那些宝贝玩意儿看了好半天。
好半天后,她突然失魂落魄地对着这些不会讲话的宝贝们说。
“我好像又要单相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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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包包的动力,还是某些别的动力,时隔数年,贺明浠总算心甘情愿地捧起了书。
期中考核是给划了重点的,有的实在搞不懂的东西目前也没办法,只能临时抱佛脚死记硬背。
卷面考试是可以这么应付,论文就不行了。
贺明浠实在没有写论文的天赋,大学毕业的那篇全英论文,还是导师手把手教着她写她改才完成的。
据她上一次独立写完一篇中文论文或者说作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没办法,只能多找温礼。
而且她也乐意找他。哪怕就只是单纯的补课,她也乐意。
只要坐在温礼旁边,靠近他,能够闻见他身上的味道,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就很快乐。
温礼不是专攻学术理论方面的讲师。
因而课表主要被排在了在本科生那边,不负责贺明浠的课。所以只能把下课的时间留给她,贺明浠最近去学校去的勤,没课的时候就去赵温礼,碰上她没课但温礼有课的时候,就去旁听蹭本科生的课。
为了让自己的蹭课不蹭得那么明显,贺明浠又特意研究了些大学女生钟爱的风格穿搭,这样一往百人教室里坐,扫一眼别人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几年级的。
温礼哪知道贺明浠蹭课的真实想法,以为小公主是认识到了自己基础不行。
所以要从头开始,于是也就默认了她的蹭课行为。
贺明浠也老实,从不跟正经上课的同学们抢前排位置,每次都坐在后面,谁也不影响。
这天她又去蹭课,又如往常一样挑最后几排的位置坐。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贺明浠本来在玩手机,突然身后一阵响动,她转头一看,是三个女生坐在了自己后面。
她本来就坐在倒数几排了,居然还有人比她坐在更后面?
三个女生的表情有些鬼鬼祟祟,见贺明浠好奇地看着她们,便尴尬地笑了笑,问道:“同学你好,请问等会儿这里是上温礼老师的微观经济学吗?”
贺明浠点头,问她话的女生说了声谢谢。
贺明浠算是看出来了。
“你们是来蹭课的吗?”
三个女生一语被戳破,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