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黎欢,什么事?”
那边道:“找你出来玩啊。”
余漾靠坐在鞋柜上,顺手撩了下刘海,想到自己基本上已经拿下傅居年,也有一肚子话想跟黎欢说,笑着说:“我也正想去找你呢。”
那边环境嘈杂,推杯换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黎欢捂着手机,听出她话里有话:“怎么,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秘密!”余漾保持神秘,穿着拖鞋往楼上走,“你在哪?跟谁在一起呢,这么热闹?”
黎欢知道她过来了就会告诉她,也不着急问,回道:“在gk,我们院跟别的院联谊,好多帅哥美女,你赶快来!”
“联谊?”余漾脚步一顿。
“是啊!”黎欢凑近话筒,声音压低很多,“有个我觉得还不错的学长,想追,但我有点搞不定,你过来帮帮我?”
说了半天,原来是让她过去当僚机。
余漾拖着身子上楼,无奈地应了两声:“好,好。”
黎欢一听她答应了,声音更兴奋:“那你穿得漂亮点,这个学长可受欢迎了,咱姐妹俩气势得先压过别人,别露怯!”
“知道啦!”
余漾挂了电话,嘈杂声瞬间切断,这才发现家里很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往常这个时间爷爷都在家,出去了也会跟她说一声。
她有点放心不下,给爷爷打了个电话,没通。她想了想,又给陈叔拨了一通。
这次有人接了。
“喂?是陈叔吗,你跟爷爷在一起吗?”
那边是一阵沉默。
余漾有些奇怪,刚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就听电话里陈叔笑着说:“嗯在!老爷子在朋友家下棋,连输九盘,不肯走。”
余漾一听哑然失笑,心放了大半。
下棋赖着不走,确实是爷爷会干出来的事,他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臭棋篓子,偏偏倔脾气,输不起,弄得他那些棋友都不爱跟他玩。
只要不是喝酒,余漾就不用太担心。她嘱咐陈叔:“那你看着他点,再输几盘就催他回家吧,我晚上有个聚会,要出去一趟。”
“放心吧,老爷子这边有我在,你只管忙自己的事。”陈叔笑呵呵道。
余漾挂了电话,想着黎欢的叮嘱,回房换了身小裙子出门。
男人茶话会
gk
傅居年推开门。
包厢人不多,但都是熟脸,见傅居年进来,男男女女纷纷站起来打招呼,一声“哥”“哥”地叫着,其中一个人给他向后指路:“川哥他们在后面。”
傅居年脸朝着包厢后面台球桌旁的沙发上看去。
穿着骚包的酒红色真丝面料衬衫的男人趴在沙发背上,笑着跟他挥手。
“这呢!”
正是宗川野。
他向来爱玩,为人高调,加上gk就是他开的,在自己场子里简直如鱼得水,比在家还自在。
傅居年就不行,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要不是宗川野说时砚在这,他肯定不来。
好在今天宗川野身边没什么莺莺燕燕。
傅居年往红衬衫身边看去,时砚在沙发上只冒了个头,没有精心侍弄过的短发微微发卷,乱蓬蓬的。
抬脚走过去,到了沙发边。
“怎么没在医院?”他居高临下,看着仰靠在沙发上的时砚。
时砚脸发白,气色不是很好,衬得一张脸更加阴冷。
傅居年问话,他侧过头,蹙着眉心,一副没有耐心烦躁至极的样子:“受够了病房那股味,出来透透气。”
他从小心脏就有问题,大半人生都在医院里度过了。
傅居年看了一眼旁边的宗川野,宗川野知道他要问什么,坐下来摆摆手:“没事,老陆都说他最近状态不错,可以出来适当放松一下。”
他口中的老陆是时砚的主治医生。
傅居年听了,脸色松了几分。
正说着,宗川野就看到时砚拿了他的酒杯要喝,赶紧顺手把酒杯抢过来,啧了一声,跟哄小孩似的:“喝酒就算了,你喝点水吧,凉白开,管够。”
时砚眉头一皱:“不让我喝酒你叫我来干什么?”
傅居年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桌上摆着他最喜欢的四玫瑰和1916。
他也没说什么,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