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2)

“怎么弄的?用不用找医生来看看?”方茹絮絮叨叨,完全忘了自己就是医生,“吃药了吗?什么时候病的?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接连几个问题丢过来,傅居年一直沉默,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短暂的沉默过后,傅居年拿开手,撑着床坐起身,问方茹:“您有什么事吗?”

方茹顿了顿,看儿子的样子,不仅是生病虚弱,心情好像也不好,想问的话就压了回去,选择了旁敲侧击的方式。

“今天我去你小姨那里,看到余漾了,你说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去精神科看病了。”

在方茹提到“余漾”二字时,傅居年就把头转了过来。

高热让他的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滚烫的红色,喉结微动,他眼里闪过一抹惊错:“她去看病了?”

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让她病情严重了吗?

方茹“嗯”了一声,偷偷打量着儿子的神色,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竟在他眼里看到了清晰的悔色和疼惜。

“怎么回事啊?”她问。

傅居年动了动唇,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方茹赶紧起身给他倒水,一边顺着他后背一边担心道:“你也是,怎么病这么严重,从小到大没见过你生过几次病的。”

傅居年喝了水,平复些许后,忽视她所有问题,自顾自地沉声问:“她,看起来还好吗?”

方茹噎了一下,心想他还有空关心别人,嘴上却回答了:“去医院看病哪有兴高采烈的……不过见我时,还挺好的吧。”

孩子礼貌周到,精神尚好。

听在傅居年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强颜欢笑吗……”

与此同时,练车场的余漾一脚油门踩上去,漂亮地漂过了s弯道,脚刹后,教练握着车顶的把手一脸惊恐,余漾在驾驶座上给自己鼓掌欢呼,回头道:“我好像还挺有天赋,是不是?”

教练狂摇头。

余漾当没看见,自顾自道:“练车真开心,明天还要过来玩!”

教练留下面条泪:饶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傅居年:咳咳咳……她……咳咳……看起来还好吗?

作者:好,真的太好了!

狭路

别人练车都是学员被教练训斥得无地自容体无完肤, 到余漾这里,她把自己一对一的教练吓得不敢来上课,第二天就请假不来了, 说是要去医院看看自己的心脏。

反正已经基本掌握了驾车技巧,她索性就直接用自己家的车练, 陈叔在一旁教她。

有陈叔做安全员,余漾不敢再信马由缰, 毕竟陈叔一大把年纪了, 要是把陈叔吓出个好歹的, 爷爷不会饶了她。

就这么过去一个星期, 余漾很快就约了科目二的考试,并且一次通过,等驾驶本到她手里的时候,燕大都要开学了。

考驾照的一个月里, 余漾断断续续给傅居年发了不少消息,起初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日常分享,后来变成行踪汇报, 在以上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之后,余漾大骂他一顿, 最后把他微信号给拉黑了。

之所以一直试探他, 也不是因为余漾自己想要原谅他,只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 如果他真的回心转意, 余漾扭头就把他甩掉, 以解心头之恨。

可惜, 傅居年没给她这个机会。

余漾也没有太灰心, 毕竟动动手指头发几条信息费不了多少时间, 她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为出国做的准备上。

只是开学之前,她得去一趟封睿。

当初留了点东西在那里,余漾一直在拖延,拉黑傅居年之后余漾连见都不想见他,更别说去他的公司了,她也想过让别人帮她去取,只不过工作日志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不放心别人。

挑了个周日,余漾去了封睿,本意是避开众人,谁知封睿有个大项目落地,当天就在自己楼里办了庆功宴,这就导致本该没什么人的公司,当天大部分部门的人都在,她合计来合计去,最后还是很碰巧地不碰巧了。

好在庆功宴的楼层跟总裁办的楼层不在一起,余漾刷卡进了大楼之后直奔货梯,出来后像是游击队一样扒楼道口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她松了一口气。

把工卡贴到门前的感应器上,只听“叮”的一声,门开了。

余漾有些意外,竟然真能刷开,还以为傅居年会把她的权限删除呢,撇撇嘴,她走进去,里面不出所料,空无一人,既然没人,她也就不着急了,背着手看了看屋里的陈设,与一个月前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桌子上有一瓶干枯的花枝。

那是之前她放在那里的,当时她嫌傅居年办公室里沉闷无趣,就买了几束玫瑰插花瓶里放到他桌前。

现在玫瑰花瓣已经全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孤零零地插在那里。

“这样倒是挺配你的风格了。”余漾盯着花枝自言自语地吐槽一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声音正是向着这边来的,越来越近。

余漾一惊,下意识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人已经到门口了,她二话不说,俯下身抱膝躲在办公桌后面,与此同时,门打开。

“我的履历放在外面都能做项目主管了,只是来你这应聘一个小助理而已,为什么不合格?”

“方姨和叔叔都同意我过来了,按流程走,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有竞争力,为什么简历卡到你这里就不通过呢?”

“傅居年,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复,最好不要带有色眼镜,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余漾抱着双膝蜷缩在桌子底下,视线里有一前一后两个人进门,男人在前,高跟鞋在后,说话的女人一直跟在男人身旁,企图让他停下来听自己说话。

她的角度看不到两人的上半身,自然也就无从分辨两人的表情神色。

说到最后一句时,女人叫了男人的名字,角落里的余漾挑了挑眉,哀叹自己这好运气,大周末的,他来公司干什么?庆功宴也不用非得他出席吧?

余漾往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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