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头顶又亮起闪光灯。
耸起肩膀蹭蹭两边脸颊,她开始新一轮的掏宝旅程。
一缕低哑伤感的歌声划破夜晚的宁静,那是秦深的手机铃声。
他走出去接电话。
楼道灯光昏黄,顾念念沉浸在略带重金属交响感的旋律里。
瑞典乐队keoftears的歌曲——toblosbe……
曾经,她单曲循环了无数遍。
过于忧伤,她便很少听。
秦深接通陈老教授的电话,原来他在收拾桌面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捎了那张写满参考文献的纸张,让他们赶紧回去。
也就是说,他们白忙活了。
挂掉电话后,秦深回到楼道拐角处。
娇小的身影笼罩于一片昏黄中,她依旧弯着腰。
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有时还会笑,倒是没有抱怨。
秦深向来挑剔的眼神趋向柔和。
微凉的白灯重新亮起来,顾念念感觉有人在扯身上的牛仔肩带,垂眸一看,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搁在自己肩头上。
他在帮她整理挂落在肩膀的牛仔肩带。
她有些忡楞。
“别找了,回去。”他沉声说。
“不行,还没找到呢。还有一个桶,再等等。”她摇头拒绝。
他黑眸掠过深思:“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