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说道?:
“可是我很想你。”
这句话,她在那天晚上就说过了,可惜孟易觉被风声扰乱了大脑,没?有听见。
“那是你自己的?事。”
孟易觉尽力装得冷硬。
她本来应该实话实说,“我也想到过你”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那一系列的?变故后?,她突然就不想这么说了。
如同?赌气一般的?,她自己都感?到不解。
“对不起……”
泪珠总是说来就来,特?别是在当下这种场合。
孟易觉虽然知道?这一道?理,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步思帷的?第一滴泪落下的?时候就开始慌张。
就像那晚,在封雪峰中温暖的?屋子中时,她其实也在慌张。
步思帷在借着酒劲,她又何尝不是在借着酒劲。
借着酒劲说出那些无?法说,但又必须要说出来的?话,借着酒劲割舍那些要割舍,却又无?法割舍的?东西。
现在,在极度清醒的?时刻,她根本就没?办法做到无?视步思帷的?泪意。
“哭什么?”
孟易觉嘴上说得不好听,手指却非常温柔地拂去那些湿润的?悲伤。
“我很想你……对不起……”
步思帷颤抖着声音,这种温柔反倒让情绪更加凶猛地涌了出来。
她几乎无?法自抑,只能手忙脚乱地擦着泪水,低下头不让孟易觉看她。
慌乱之?间,她好像听见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声,然后?便是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步思帷。”
步思帷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的?是孟易觉张开了双臂的?样子。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颤抖地拥了上去。
虽然步思帷的?动作已经尽可能放轻了,但是伤口仍旧有被压迫到。
胸口传来微微的?痛意,就好像心脏此时在流血、哭泣一样。
步思帷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泪滴一点一点地落下来,直到把她的?肩膀打湿。
她仍旧在哽咽地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