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都在这儿了,燕怀瑾哪还有心情继续。
“就现在。”他将弓箭交给展昭,“你去书房等我,待换好衣裳,一会儿有话同你说。”
……
推开书房的门,裴筠庭蓦然想起前两日陆时逸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实际她心中是半信半疑的,毕竟书房她来过无数次了,也没见着哪回有惊喜。
裴筠庭狐疑地环视一周,蹙起眉头。
门扉轻响,燕怀瑾瞧见她的表情,半开玩笑道:“怎么,在检查我有没有藏人?”
毫不留情地白他一眼,裴筠庭靠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微仰起头看他:“你要说什么?”
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与眉骨,轮廓英挺,下颌棱角分明。
燕怀瑾双手撑在两侧,朝前俯身,沉声道:“方才展昭来报,裴萱的审判结果出来了。仗罚一百,徒三年半。”
她对结果并未感到意外,闻言也只是颔首,表示自己已知晓。
不想她继续因此烦忧,燕怀瑾话锋一转:“听说你和我皇兄见面了?瑶笙姐也在?”
她神情微愣:“是有此事。”
“难怪,温璟煦告状都告到我这来了。”
裴筠庭无语凝噎:“回头我让阿姐教训教训他。”
燕怀瑾不置可否,吩咐下人燃起屋子里的炭火,泡上一盏碧螺春,又替她将脱下的狐裘放好,伺候得面面俱到。
她歪头:“燕怀瑾,你就不想知道我和齐王殿下都说了什么吗?”
也不知是这声“齐王殿下”取悦了他,还是因为旁的缘由,只见他眸中盈满笑意,语气里透出从鼻尖发出的轻蔑,眼睛明亮:“你二人若相谈甚欢,他回府后便也不至于闭门不出。再者,人和心皆是我燕怀瑾的了,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门儿清。”
话里话外,尽是对她的信任。
说没有感动是假的,可感动之余还不忘揶揄:“三殿下不愧是三殿下,心胸之宽广,民女实在望尘莫及啊。”
燕怀瑾环抱双臂,似笑非笑:“那是,哪像某些人,当初因着空穴来风的谣言,险些要来找我算账。”
本该到此为止的斗嘴,因为这句话,瞬间死灰复燃。
“对对对,你最冷静,你最理智。记得某年给温璟煦过生日,我不过送了他一件亲手做的礼物,某人就要为此和人家打一架。”
“裴绾绾,你很得意吗?”他双眼微眯,带有几分警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