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枝枝生日快乐(1/2)

靳时礼懒得同她争论,“你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

宁暖在电话里冷笑了两声。

“钱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他继续道,“你核对一下,没有问题的话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桥归桥路归路?”她咬着牙,对他这冷淡的姿态恨极了,“你知道我有多么不甘心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这些钱根本不足以弥补我这三年!”宁暖歇斯底里的朝他吼,“你以为所有的事都是能用钱打发解决的吗?”

靳时礼被她吵得有些烦躁,“宁暖,这桩婚事是你家里逼的你,不是我逼的你,于情于理,你都恨不到我的头上。”

没错,他们是联姻,但联姻之前,也是征求了他们双方的同意的。

如今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居高临下的道德绑架他?

“你要的钱,我给你了,一分不少的给了你。”靳时礼语调平淡,其中透出的厌恶情绪却是无法忽略,“能给你的补偿我都给了,其他的我确实给不了。”

“给不了我,但能给我妹妹?”

她觉得可笑,又觉得悲哀。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靳时礼耐心告罄,“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挂了。”

“等下……”宁暖突然又慌乱的喊了声。

男人皱了周密,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时礼,”她的姿态不知不觉软了下来,语气也柔婉了不少,“我想再见你一面,最后一面了,好不好?我……我其实是爱你的……对不起……”

靳时礼面无表情的提醒她:“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所以爱不爱的,没意义了。

“时礼,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的初衷真的只是为了留住你……”

靳时礼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要说从前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的话,那最近她的所作所为算是把他这仅有的一点恻隐之心给磨干净了。

他没有丝毫动容,只是觉得好笑。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停留在过去,没有丝毫意义。

靳时礼很快就把这通电话抛在了脑后,脑海中循环浮现的,是宁栀进校门前那一抹素净的身影。

那日一别之后,靳时礼两个月没有再见过宁栀。

12月初的东城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到地面上,很快便积起了薄薄一层。

靳时礼开完一场漫长的会议,出来时已是傍暮时分。

他回到办公室坐下,先是拧开水杯喝了口水,然后又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两个月未曾联系的号码。

宁栀接到他的电话很是意外,用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清脆声音喊出他的名字,“靳时礼?”

“是我。”男人话语温淡,声音很是轻柔。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呀?”她好奇的问,不得不说,对于他突然联系自己,是有点意外的。

他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面打过电话了,她也慢慢淡忘了那场荒唐的意外。

“最近天气降温的厉害,想提醒你注意点别着凉,还有……”靳时礼的声音实在过分温柔,低沉带磁,像是古老的咒语,很容易蛊惑人心,“枝枝,生日快乐。”

今天是宁栀的十九周岁生日。

他曾无意间看到过她的身份证号码,在心里将这个日子暗暗记了下来。

自从她拒绝这桩婚事后,他怕自己逼得太紧会吓到她,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再联系她。

忍了两个月,在她生日这天,终于是忍不住了。

宁栀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将窗户稍稍拉开一点。

她听着外边呼啸的风雪声,用手抹开玻璃上凝结的水雾,用软甜的声音跟他说了句谢谢。

于是,靳时礼两个月的隐忍在她仅有二字的回应中溃不成军。

他从转椅上站起身,也慢慢走到了窗边。

白茫茫的雪色映照出来的光打在他肃冷的脸上,纤毫毕现。

靳时礼专注的看着外面,喉结几番滚动,那句话在嘴边萦绕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枝枝,今晚有空吗?”

宁栀不擅长撒谎。

所以很诚实的回答了他,“有,我今晚不上晚自习……”

靳时礼松了口气,方才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他还真怕她来一句“没有”。

“我也有空。”他收回目光,心内的不安消散了不少,“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说完怕她拒绝,又补充了句:“就当是给你庆生了。”

宁栀犹豫着,没有立即答应。

她好不容易快要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了,不太想再看到他,生怕又勾起些什么不好的回忆。

靳时礼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再出声,心里也猜到了她的为难,“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细听之下,最后那三个字中还透着一丝怅然若失。

宁栀最受不了别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每当别人用这种语气提出什么要求的时候,她不答应仿佛是罪人一般。

所以纠结到最后,还是认命的答应了他。

靳时礼将酒店订在了京大的附近。

酒店的规格不算大,但看上去却很干净,口碑也不错。

他包了场,偌大的大厅内安安静静的,没有第二桌客人。

宁栀进去的时候,看到靳时礼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夜晚的灯光璀璨明亮,将他堪称绝色的脸照得更为蛊惑动人。

她看着他线条流畅而完美的侧脸,只觉心跳加速,不自觉的捏紧了腰侧的斜肩包。

靳时礼余光瞥到她的身影,抬头朝她看过来。

两个月的时间并不会让一个人发生很大的变化,所以她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男人放下手机,眼中有一晃而过的笑意,“枝枝。”

宁栀觉得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好温柔,像是春日里冰雪消融的河流。

靳时礼站起身,帮她拉开椅子,“我听说京大附近的这家酒店不错,也不知道菜色合不合你胃口。”

“我不挑食的。”小姑娘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像是害怕暴露自己隐晦的心事,“什么菜都可以。”

“那就好。”

服务生将菜单送上来,靳时礼先推给宁栀,等她点完后,自己又补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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