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星想了想,突然语出惊人,“如果真的有这么个人,在我这应该只有姐姐了吧。”
这话让两人为之侧目,辛月嘴角ch0u动的像是安了电动马达,特别郑重地强调,“我不ga0骨科。”
好半晌,她又补充了句,“伪骨科也不行。”
辛星和路久同时发来疑惑,“什么是骨科?”
对上两双亮晶晶的大眼,辛月沉默片刻,才艰难开口,“不知道的好,人阿,还是单纯点好。”
两人懵懵懂懂,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再问,路久是不好意思,辛星则是因为习惯x听姐姐的话。
三人沉默了片刻,辛月歪头靠在沙发上,默默哀悼自己逝去的节c,自从应聘上游戏文案,她来者不拒地x1纳了许多从前未涉猎过的领域,反正现在把她的心从中剖开,里头大概率是h的。
辛月不无哀愁地叹了口气,得了,这也算是工伤了吧。
麻利替自己找完借口,再走流程般哀悼一下,辛月拍了下大腿,就想起身去洗漱,结果还没完全站起,就被两个一左一右的力道给拉住手臂。
她环顾身旁二人的神情,明明是迥异的五官相貌,她却在她们眼底看出相同的想法,继续俩字,一边一个地写在眼底。
无奈,她重新坐回沙发上,“不都回答了你俩的问题了,还没尽兴啊?”
两人齐齐摇头,辛星撒娇似地来了句,“姐吃了好大一碗虾r0u呢。”
辛月翻了个白眼,抱臂说道:“你怎么不说那碗虾r0u我们三个人分了?”
辛星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辩驳,态度很光棍,路久则有一眼没一眼地瞅着辛月,腼腆中带着期盼。
这可把辛月吃得sisi的,她就是标准的吃软不吃y,不过妥协也是有底线的,真让两人一题一题地问下去,今晚得通宵开记者发布会了。
辛月r0u了r0u眉心,伸出一只手,食指翘起,“行,我只会再回答一个问题,注意,是你俩共用一个问题,不是一人一个哈。”
辛星和路久无声对视起来,空气中霹雳啪啦爆开无形的火星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问。”
话毕,两人抿住嘴巴,谁也不退让。
这还是两人自知道彼此的存在以来,第一次有了明显的竞争关系。
辛月怕一个处理不好,两人关系当场恶化,她把剥了一大碗虾的路恒暗暗臭骂一顿,五指并拢成掌,挡住两人的眼神交锋。
她说:“你俩提出自己的问题,我挑想回答的回答。”
于是乎,辛星和路久都收回视线。
排序不影响结果,这回两人倒是谦让起来,都让对方先问,辛月懒得看两人客气,随手一指,直接说道:“行,小久先问。”
要问什么问题路久早想好了,她张嘴就道:“姐,你为什么会和前男友分手?”
停在半空中的手指僵住,辛月面上的淡定gui裂了一小块,但她还没慌,毕竟还有第二个人等着问问题。
这回,手指行进的速度快了点,隐隐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辛月指向辛星,“你的问题呢?”
辛星完全没看出姐姐的窘迫,眨了眨眼,嘴巴一张一合,问出的问题没b路久好多少,“姐,你是喜欢哥吗?”
这下半空中的手指再也直不起来,辛月下意识地一弯手指,做出一个si翘翘的动作,代表她只剩一丝血皮的心脏。
她深x1一口气,脑内疯狂做着权衡,相b之下,路久的问题还好回答些。
她此时也没好好和两个妹妹深入交流的兴致了,指节扣在太yanx上,轻轻按r0u着,她目视前方暖se系的墙面,说:“可能因为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吧。”
辛月没说在回答谁的问题,但出口的答案却是让两人都听明白了。
路久默默把回答记在心里,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看出来的?”
辛月g起一边唇角,神se似感伤似嘲讽,“因为他会为了我妥协,而我大概率不会。”
路久听得半懂不懂,仍下意识帮路恒说话,“说不定对方是愿意的。”
辛月笑着摇了摇头,“无关意愿,两个人的感情中如果始终只有一方退让,那这条路只会越走越窄,与其让现实消磨掉所有美好,不如即时直损。”
路久张口还想说什么,就被辛月起身后按在脑袋瓜上的手给止住话音。
辛月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随即不容质疑地说:“行啦,今晚的问答环节到此为止,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咱得向前看不是?”
半夜十二点,辛月在手机连续的震动声中缓缓睁开眼,手掌盖在眼前,睫毛在掌心上轻轻刺挠,些微的痒意让她神智越发清醒。
她又维持同样的姿势好一会儿,手机除了一开始的震动外,安静的像si了机,这衬托着另两道绵长均匀的呼x1声更加明显。
确认自己的动作不会轻易闹醒辛星和路久,辛月移开捂在眼上的手,轻巧地按开手机,不出意外,在上头见到路恒传来的讯息。
王八蛋:小星和小久睡了吗?
王八蛋:工作刚处理完。
王八蛋:你等的睡着了吗?
辛月的视线在黑暗中涣散了瞬,摇了摇头,手指飞快的打字。
辛月:嗯,睡了。
很快,对面传来回覆。
王八蛋:嗯。
王八蛋:睡了好。
王八蛋:那我可以准备去偷你了。
辛月:???
有病吧这是?
因为不确定路恒是单纯口嗨,还是计划进行中,辛月吓得从床上弹起,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开玩笑,如果在辛星和路久面前跟路恒纠缠不清,那她还要不要面子。
辛月垫着脚尖,每一个脚步的落地都是无声且迅速的,连门的开合都没发出什么声响。
她缓缓松开门把手,吐出一口气,睡意早在一连串的行动下消散殆尽,右手按r0u着酸疼的后脖颈,还未转身,被客厅小夜灯照s到的走道中,有一抹黑影缓缓靠近
辛月眼角余光瞄到这幕,嘴角崩得紧紧的,故意侧过脸不去看那人。
这屋的面积不大,路恒没几步就走到辛月跟前,大手取代nv人的手,力道适中地捏着后颈。
辛月舒服的从鼻腔发出几声哼哼,享受了会儿男人的殷勤,她像是穿k子无情的渣男,拂开仍辛勤工作的大掌,出言嘲讽道:“路总来偷人啊?”
路恒趁机多0几下她的手,在辛月投来瞪视后,才收回手,说:“也不算,在另一方明显是同意的情况下,我做的事只能算是接头。”
“不要脸。”辛月啐道。
路恒饶有深意地看来,把辛月看得都不自在了,只能狼狈避开视线。
路恒这回却没轻易放过她,大掌重新覆回后颈之上,“你在客厅和两个妹妹说的话不是有一半是想说给我听的?”
辛月抿紧嘴,没反驳路恒的论调。
按在后颈上的掌心热得出奇,辛月感觉自己这么个活生生的人都快化在其上,直接被路恒点破心思让她一时半会y起不起来,只能留给对方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路恒轻笑了声,捏住辛月的后脖颈又把人往怀里带了些,“走吧,咱是该好好聊聊了,虽然我挺乐意当你的地下情人,但能有名分的话,我的底气还是更足些。”
这话说得,好像两人复合是什么板上钉钉的事,辛月没忍住呛道:“别说的好像有多少把握似的。”
路恒垂下眼,唇角是上扬的,话语却认真的不带任何笑意,“月月,你是知道我的,在这事上面,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有把握,我不会五年都没来找你。”
辛月避开男人的视线,唇线绷得紧紧的,嗓音艰涩,“看不出来。”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书房门前,眼见开门就能进屋,路恒忽然一转身,单膝跪在走道的木地板的,脑袋仰起,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向辛月,“诚如你自己所言,在这段感情中,最先妥协的总是我,你一直是占据优势的一方,你只要释放点友善信号,我就会巴巴地跑来找你复合,其实我多少也猜到点你当初拉黑我的原因,怕咱俩分得不够彻底,但五年过去了,我们都和当初不一样了,所以,今晚,我们能好好聊一聊吗?”
辛月眼皮颤了颤,右手垂在身侧,被大掌温柔地包裹其中,她没挣脱,也不觉得自己能挣脱,最终,她闭上眼,认命似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