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周结束,班上的同学按耐不住的讨论起假期游玩计划,平常死气沉沉的教室一下变得热火朝天,班主任交代完假期注意事项,叮嘱班委监督值班同学打扫卫生,就早早的放了学。
天气炎热,阳光刺眼,许多父母生怕自己的孩子晒出个好歹来,提前开车在校门外等着,一下就把门口堵的水泄不通。在期末考前,温钰就来询问傅晨祤能不能在考完当天去参观他所居住的房屋,还告诉傅晨祤在校门口附近集合。傅晨祤在一个阴凉的角落站了半小时,眼神在周围晃动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温钰的身影。
傅晨祤解开手机锁屏,发同样的消息过去,距离刚才发的“我在下面等你”间隔半小时,迟迟不见对方回应。
温钰不是看到消息不回的人,傅晨祤觉得他那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正打算去温钰的班级了解情况,手机还未收回兜里,就听到不远处温钰气喘吁吁的声音:“我来了!”。
“让…让你等辛苦了。”温钰边说边弯腰,两手撑膝喘气。
“发生什么了?”,傅晨祤见温钰清秀白皙的脸留着细汗,两颊透着淡色的胭脂红,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等气喘匀了,温钰向傅晨祤解释一通:“我们班上一位同学突然分化,散发的信息素浓度高的不行,班里老师和同学都受到影响,就我一个beta不受控制,只好由我把人背到医务室去。”温钰不是健硕英挺的身板,在他身上甚至都看不出肌肉的力量感,从他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的形象就一目了然。
“那同学也是,个子比我高不说,重量压我一筹,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弄到医务室,累死我了。”说完,擦擦额头汗。
可能是离的近,傅晨祤闻到一股刺鼻的石楠花味,从温钰身上传来的,味道劣质,不好闻,傅晨祤心里这样觉得。
温钰看着眉头下拉的傅晨祤,一脸茫然问他怎么了,傅晨祤直白道:“你身上沾了信息素。”
“啊?”。温钰把手凑鼻,吸闻几下,也没有闻出什么味道:“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温钰一脸尴尬的看着傅晨祤不舒服的表情。
傅晨祤把停在路旁的自行车推过来,抬腿上座,偏头看了后座位,又望向温钰,示意他上来。
温钰放轻动作坐上去,虽然自己是名义上的哥哥,虽然自己比傅晨祤大一岁,可他的个子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温钰愤愤想,怎么感觉所有人都比他高啊。
“坐稳了。”温润的声线从前面传来。
温钰两手篡紧傅晨祤的校服边角,自行车开始移行。
傅晨祤和温钰不喜欢张扬高调,所以在司机师傅礼貌询问需不需要提前来接送时,他们都谢绝掉了。别墅离校园不是很远,交通也方便,傅晨祤亦然用自行车代替轿车行驶。
林荫大道,微风些许,踩动的脚踏板向前飞驰,沉闷的盛夏也开始有了生机。
几十分钟就到了傅晨祤的居所,温钰在房屋巡视了一番,感觉不错,就是房子太大,一个人住也太冷清了,难以想象晚上的时候,傅晨祤会不会害怕。还剩一个地方没有去,温钰好奇心作祟:“我可以去看看你房间吗?”眼睛明亮亮看着傅晨祤,一脸无辜样,让傅晨祤直愣了一会儿,最后点头答应。
温钰转动门把手,微弱的“咔嚓”声响起,房门开启。冷冽的温度传递到温钰身上,让他止不住哆索身子。尽管是青天白日,房间却黑的深不见底,双层不透光的灰色窗帘紧闭,完完全全遮盖了窗外的白光,温钰忙按开关,房间亮堂起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房间色调暗黑,浓郁的黑曼巴风,温钰一眼就被占满半墙的积木拼装玩具震惊了,有人型、车型、大型船泊…眼花缭乱,“这些都是你拼装的?”温钰不禁问。
“嗯。”
温钰心想这得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完成啊,心底佩服的同时,却惊起一阵寒颤。温钰有点待不下去,这个房间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于是找借口说再去别处看看。
别墅背面伫立着棵百年大树,树皮斑驳,枝干曲折,每道褶皱都雕刻着岁月的印记。周围一片寂静却不阴森。
温钰心里好感:“这里很适合表演。”看见这儿的环境如同回到那片花园,让人舒心自由,“下次,带我的乐器来,给你弹奏一曲。”温钰露齿而笑,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喜欢。
“好。”傅晨祤被感染,温柔应道。
“我会的乐器挺多的,钢琴、口琴、曼陀铃,还有小提琴”,停顿一会儿,看了看傅晨祤,又说:“你比较喜欢哪种。”
傅晨祤并不懂音乐,坦然道:“哪种都可以。”
“下次给你弹我比较喜欢的曲子。”温钰说完,话题忽转:“你是不是还没有分化?”
傅晨祤点头。他从未想过自己,不由让温钰佩服。
滑梯这边是音乐盛地,温钰油然而生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他簇拥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弹奏的乐曲,显然,音调有些粗哑,大抵是个劣质小提琴,好在弹奏的人技术不错,勉勉强强可以把乐器的缺点覆盖住。
傅晨祤看着温钰到了音乐盛地,眼睛放光,不禁问:“要上去试试吗?。”
出奇的,温钰只是摇头。
他不会抢风头,虽说这句话是有点自大,但温钰确实在音乐的天赋是无可比拟的,所以如果他上去弹奏,是坚决不会放水,他也知道站台上表演的人也一定非常热爱音乐,是无比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听众。所以他选择摇头。
舞蹈看了,相声和音乐也都听完了。温钰还想再逛逛,傅晨祤默默陪着看着他。
两人都止住脚步,在前面的是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它的灯光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柔美,它缓慢的沿着轨迹旋转着,犹如一个巨大的时光齿轮。
温钰心中一动,眼神亮晶晶的望向傅晨祤,傅晨祤瞬间被打败,说:“那上去坐坐吧。”
温钰一脸欣喜,屁颠颠跑过去。他们选了一个紫色灯光的座舱,摩天轮缓缓上升,地面越来越远,温钰雀跃着望着天空,仿佛真的能触碰到闪闪发光的星星,城市的无比壮丽的全景在最高点处一览无余。
温钰篡紧傅晨祤的手,像一个出生的新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惊呼道:“哇!你快看,城里的霓虹灯和满天星重合了,好漂亮!。”
傅晨祤随他视线向远处望去,心想确实很漂亮,但其实没有你漂亮。
温钰像感知到什么,两手牵着的手泅出汗来,他茫然回头看向傅晨祤,那眼神无比澄澈明亮,秀气的小脸在灯光时有时无的照耀下朦胧起来,傅晨祤喉结一动,由一只手握着温钰的手改为了两只。这下,温钰慌了神,心咚咚咚地敲打着胸腔。
在摩天轮下坠那刻,傅晨祤就附唇上来,清凉的触感让温钰瞳仁震惊,傅晨祤也没闭眼,眼神既像清醒又似迷离,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温钰。
温钰轻眨眼又睁开,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依旧凝视着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也不是卑微求爱的,而是对恋人那种极其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怜惜。
温钰屏住呼吸,难以吸入氧气,脸憋的通红一片,傅晨祤没有深入,只是浅浅一碰,就离开了。
傅晨祤缓缓的把倾斜向温钰的身体摆正回来,蓦然一笑,在灯光的照耀下,面容竟也染上几分温柔之色,开口道:“甜的。”
温钰被碰触的位置像是涂抹了口红更显红艳,刚才触碰的温度还未消散,明明没有进一步深入,身体却强烈感受到他的信息素,酥麻酥麻的。
温钰第一次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乌木沉香味,细闻是微苦的,而后却有一股淡雅持久的清香味。
一般情况,beta是闻不到信息素,这是以保持适当距离为前提,但若彼此肢体更进一步交流,如牵手,亲吻,性交等行为,beta是可以感知到伴侣的信息素,至于能感知到多少信息素取决于亲密的程度。
温钰每次跟傅晨祤肢体接触,心理和生理反应都会在那一刻变得极其敏感,正如这一次,他现在脑子是发懵的,因此座舱降落到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牵着出来,清冷的夜风逐渐唤醒他的神智,对比云淡风轻的傅晨祤,温钰觉得自己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但他又觉得这是正常反应,那可是他的初吻!
温钰用冷水冲洗自己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忍不住回忆傅晨祤附身上来的那一刻,嘴唇一凉,那颗骤停的心猛烈的被电击后救活般,又开始跳动,在静谧的小空间显得那么响亮。
他想把这种亢奋的情绪发泄出来,这样就不会反反复复去回忆,他拿起手机,给曲靖安发送三个感叹号过去:“!!!”
曲靖安:“???”
温钰:“!!!!!”
曲靖安:“发神经了?”
温钰:“我们那啥了。”
曲靖安:“做爱!!!!”
温钰:“想什么呢?就亲吻。捂脸害羞。”
曲靖安:“谁主动的?”
温钰:“他。”
曲靖安:“想不到长着一张淡漠的脸,没想到那么…挑眉一笑。”
又紧接着发了一条:“我的朋友,不久你就等着菊花绽放吧。”
温钰:“…去你的。生气。”
再接着聊下去,屏幕只会越来越黄,温钰索性把手机放旁边,躺进床去。他又发现他现在住的是傅晨祤的房间,被子里满满是他的味道,熏得他脑袋昏昏。
温钰越细想,越激动,在床上翻来滚去,横竖睡不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竟有了别样的反应,于是,温钰再进一遍洗澡间。
衡玉和西燕两所共同举办运动会,在西燕举行。傅晨祤难得报了一个长跑项目。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温钰时,温钰差点没有把刚刚咽下去的温水喷出来,嘴角一片水渍,他惊讶说:“你…可以吗?”
这个可以不是指傅晨祤的体格行不行,而是他习不习惯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运动。
傅晨祤淡淡说:“我在尝试。”时间已经三年了,刚开始很恐惧、排斥,到后面初中乃至现在,时不时都会接收到很多陌生的视线,他不得不强忍下去,目前,可以说是改善得很好。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还有什么可怕的。
温钰认为傅晨祤在向好的方向改变,欣慰道:“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
傅晨祤直望着唇角那片水渍,手指不由自主的替温钰擦去,温钰一怔,见傅晨祤开口:“没忍住。”
温钰脸爆红,瞪一眼傅晨祤,就拿着水杯越过他回房间。
他发现傅晨祤性格居然还有点闷骚。
夏日炎炎,诺大的操场可谓人山人海,广播的女主持人正播报着即将上场的运动人员的名字。
观众席上方有遮阳棚,所以温钰和曲靖安并没有被晒的内心哀嚎。温钰在操场一点点扫视,企图寻找那个身影,曲靖安手推搡着他:哎哎哎!别找了,你老公在那。”
温钰寻曲靖安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傅晨祤今天穿的是黑色运动套装,他不是那种清廋的体格,皮肤白皙却肌肉健壮,好像仿佛每个alpha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感。而傅晨祤到底多么有力,温钰是确确实实感受过的。
自从在一起之后,温钰就发掘到傅晨祤很多与众不同的一面,比如紧张、吃醋、嘴硬、闷骚。这些与他那张冷厉锋利的脸大相径庭。他内心小心腹诽道:怎么以前那么会装,硬是没发生。所以,他现在又发现一面,就是他很会装。
操场上的运动alpha惹的观众席的oga狂叫,温钰和曲靖安的耳膜都要被震破般。
“嘣。"
裁判打出枪响,运动员纷纷跃出跑线,温钰为傅晨祤紧张起来,傅晨祤的起跑并不是很完美,距离落后第一名半截。操场上alpha的竞相追逐让观众看的目不转睛,他们活力四射,都在拼命超越对方,跑在后面的人排序位置总是飘忽不定,唯有前面两个势均力敌的alpha始终保持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傅晨祤依旧排第二,在他前面的是一个黑皮体育生,一身腱子肉,即使跑第一也丝毫不松懈,咬紧牙关往终点冲,再看傅晨祤,表情却管理的很到位,没有一副死冲的狰狞样,他跑的是那样自由奔放,犹如骏马在原野疾驰。
温钰紧咬下唇,手握拳以加油姿势为傅晨祤助威,最后至关重要的冲刺,温钰激动的大喊傅晨祤的名字:“傅晨祤加油!。”
前排的同学被后面这么一吼,转过身看温钰,温钰哪顾得上别人,自顾自的给傅晨祤加油,他紧张的站起来,曲靖安拉他没拉动,不好意思向后排的同学道歉:“那个…不好意思哈,我朋友他有点激动。”
后排的同学微笑说“没关系”,他们觉得有趣,第一次看见在运动会上,比运动员还紧张的观众。
“啊啊啊啊啊”温钰一把抓住曲靖安,颠簸他的身子,激动道:“傅晨祤,他赢了!第一!。”
曲靖安被颠得头脑发昏:“好好好,我知道了。”
原来,傅晨祤在蓄势待发,长跑是考验一个人耐力,在长时间保持稳定的配速,他不能太快,所以没有急心超第一名,同时他也不能太慢,与后面的要拉开距离,果然!最后一圈,第一名逐渐泄力,速度缓下来,傅晨祤赶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终点。
观众席掌声轰雷,温钰激动的满怀笑意望着傅晨祤,傅晨祤像感知到什么般也回望过去,两人视线相撞,胸腔同掌声般轰烈起来。
温钰扔下曲靖安一人,拿着毛巾和水往观众席下跑去。
傅晨祤的脸部已经覆上汗水,看着从远处跑来的温钰,喘着粗气笑起来。
温钰把毛巾递给他,两人找到一处安静阴凉的地方休息,傅晨祤接过水瓶猛灌起来,发出咕叽咕叽的喝水声,汗从脸部滑入脖颈再进入胸膛里,给傅晨祤增添了份狂放不羁。
“恭喜你拿第一。”温钰恭贺道。
傅晨祤停止喝水动作,转头看向温钰,声音低沉懒散:“那我的奖励呢?”
“啊?”温钰脸颊一热。
傅晨祤没再说话,眼神直白赤裸的,有欲望的看着温钰,温钰愣几秒,倾身附上去,原本打算亲脸部的,谁知,傅晨祤像知道温钰的想法,便快速变化体位,温凉的东西再次相触碰。
这次不再是浅淡的,傅晨祤进一步深入,舌头抵进温钰紧闭的口腔,轻碰舌尖,很快缠绕着舌头,温热湿滑的舌头不断吮吸挑逗着,激烈的仿佛要将两人点燃,最后温钰觉得氧气不足,才推开傅晨祤。
傅晨祤轻笑起来,眼尾促狭道:“我很喜欢这个奖励。”
温钰心里小鹿乱撞,脸和脖子通红一片。
他的视线不敢落在傅晨祤身上,因为刚才的深入交流,他现在口腔满是傅晨祤的味道,津液交换,呼吸交织,怎么就亲上了?
幸亏现在同学们都聚在操场看运动会,鲜少有人经过,不然要是被人看见,他觉得自己可以挖个洞钻进去,温钰羞愤欲滴想。
傅晨祤觉得温钰容易害羞的模样特别可爱,挑眉一笑,指腹摩挲按压温钰的粉嫩的耳垂,温钰一阵激灵,茫然无措抬眼看着傅晨祤,似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又很快的,全身都烧起来一样,热的不行。
傅晨祤认真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在耳垂处按压打圈,摸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唇角一勾,尾音有笑意,说:“走吧,你朋友应该等很久了。”拍拍手站起来,又伸出一手准备拉坐着的温钰。
傅晨祤这么一说,温钰才忽的想起来曲靖安还在观众席等着他,毫不犹豫的覆上傅晨祤的手,语气惊呼说:“糟糕!差点忘了曲靖安。”
于是加快速度往观众席走,知道一会儿人多,也没有那个胆心敢在校园光明正大跟傅晨祤十指相扣,去挑战学校的校规校纪,随即放开他的手,走在最前面。
傅晨祤虽然很想跟温钰这么牵着,但也是知道规矩的,所以也不强求。只见走在他前面几步路的温钰又折返到他面前,神情忸怩着说:“那个…还有味道吗?”
傅晨祤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明明这个距离就已经很近了,还故意再凑近一步,得意笑说:“没有。”
温钰本来就没有消散的红脸,在傅晨祤突然靠近,气息一点点攀上他的脸颊时,变得更羞红,他狠刮傅晨祤一眼,转身加快脚步离开,速度比刚才还快。
傅晨祤手握水瓶的力度加大了几分,一股奇异的感觉往下腹涌,他现在脑子充斥着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他想果然兔子惹急还会生气,不过他不觉得温钰这是在生气,分明是撒娇,故意勾他呢。
还有,他没把真话告诉温钰,其实他身上还有一点浅淡的乌木沉香味,除非靠的很近,不然闻不出来,但是他没说,因为他喜欢温钰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一切都不是梦,温钰现在是他的男朋友,他的恋人。
看着前面的人背影渐渐远去,他也加快脚步跟上去。
越看到后面,观众席座的人越少,温钰就瞧见了孤零零坐在那,正一脸气愤的双手交叉抱胸的曲靖安,温钰不好意思走上去:“嗯…靖安,我…我刚才有点事。”
曲靖安也不看他,只哼一声,温钰又跑到他另一边方向,讪讪道:“靖安,别生我气,我知道错了。”
曲靖安还是哼一声,又转方向,调侃说:“见色忘友的人,坚决不能原谅。”
温钰也改方向,他蹲在曲靖安面前,手放在他膝盖处,又拿出来可怜小狗般的眼神:“靖安,你真的忍心吗?”说完,还眨眨自己的眼睛。
曲靖安心想卧槽!这家伙身上的圣光要把他眼睛亮瞎了,其实他就是想逗逗温钰的,没想到居然放出自己最擅长的装可怜技能,曲靖安一下也就没了严肃:“下次还敢不敢?”
温钰举出右手三指对天发誓,话语真诚无比:“我对天发誓,若有下一次,就被天打雷…”。
曲靖安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防止“劈”字泄口:“你个大傻子,哪有发这种誓的,我没有那么小心眼,赶紧呸呸”。
温钰嘴巴被捂的发出咯咯笑的音节。曲靖安拉起蹲在他面前的大傻狗:“不行!你要请我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