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丹恒和刃是否做了什么?你似乎吓到他了。”
丹枫神色微微一怔,然后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几个人,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来。
丹恒:……
也没有那么怕,只是……只是,他有些受不了三观崩溃又重组的经历。之前在丹枫那里的那段经历,对于一个才成年的持明来说,也太超出了。
瞧瞧现在还在他尾巴上圈着的刃,这位臭名昭着的星核猎手,凄惨程度比自己可重多了。屁股都开花了吧,好可怕,丹枫真的好可怕……
杀手在半路上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状况,总之现在这个人已经是死机状态了。
丹恒庆幸自己记得把刃捞了出来,不然等进了幽囚狱,难不成自己还要去劫狱不成?
而现在,不会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吧?景元会不会有事?不行,不能这样,他得阻止。
丹恒深吸口气,抬起头,打算盯着丹枫,试图提前阻止坏事发生,一点可能性都不要出现。
身为巡猎令使的景元加上自己的龙尊之力,这回总不能打不过一个丹枫了吧。
可事情有时候总会出乎意料之中。
俊美清丽的龙尊看着他们露出浅淡的笑容,仿佛融化的冰雪。这是个好看而又危险的男人。
“景元,你想知道?”龙的眼波流转,像他身后波光粼粼的古海之水,美丽深邃又吸引人,他慢慢的说:“那要不要自己来试试呢?”
“哦?”男人挑眉,熔金的眼睛倒映着日光,熠熠生辉。
丹枫看着景元,在他的记忆里,前不久那孩子还在自己面前撒泼打滚,让他陪着去顶镜流的怒火,免于一顿训斥。少年面容稚嫩,是一颗实打实青涩的果实。可现在眼前的这位,已经成长成沉熟稳重的将军了。
完全张开的五官,容貌俊美,身姿挺拔,顾盼生辉,那双金色的眼瞳里不再有稚气未脱,深邃如渊的目光是属于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所有。
帝弓司命的令使,守护罗浮数百年的将军,一个令人敬佩的真正强者。
龙的心跳缓缓鼓动着,他有了一些兴趣。
于是继续开口。
“……要试试吗?唔……”
却被人一把捧住了脸。
是景元。
他很少有这般出格的举动,但如今在这个故人面前,也不算太过失礼。
好吧,就算失礼了,丹枫哥也管不到他了。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神色淡淡的龙尊,看进那波澜不惊的青色眼眸中。
他眨眨眼,眼神却是莫名的教人看不真切,然后悠悠的开口。
“好啊。”白发的将军如是说着。
他甚至扬起了一如往常的笑脸。
“波月古海风高浪急,不是好去处,不如去神策府吧?”
“啪嗒。”
呆滞的丹恒一时放松,那位昏迷不醒的星核猎手被丢在了沙滩上面。
年轻的持明小龙指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景元,手指颤抖,又指向神情平静的丹枫,瞳孔地震。
“……”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这时,那位矜贵的龙尊开了口。
“看起来小恒也很喜欢的样子,不如也一起来吧。”
!!!
丹恒也不管刃了,他拔腿就跑。
却被熟悉的尾巴捞了回来。
身边的景元笑眯眯的把刃捡了起来,丹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眼角的泪痣都在扭曲。
反了反了,一切都反了!
之前是刃被丹恒用尾巴拴着跑,他忙着逃命,当事人也早早昏迷,也就没有这般社死的体验。
丹枫将他牢牢地困在青色的龙尾之上,和那跟着一起“狼狈为奸”的罗浮将军一并行走在罗浮之上,看其方向,确实是神策府的位置。
丹恒掰了掰龙尾巴,却纹丝不动,无奈只能泄了气,把目光放在景元和丹枫的身上。
白发的男人姿态闲适的在黑发如瀑的龙尊身边,偶尔会出声为他介绍一下如今的罗浮情况,丹枫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也是神情舒缓的默默听着,偶尔还会问几句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两人的气氛透出这种难言的默契,常人很难插入。
“如今的罗浮,感觉如何?”景元笑着问丹枫,“和七百年前还是很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不错。”丹枫一路看过来,赞同的点点头。景元打小就聪慧,若是当上将军,能治理好罗浮,是无需质疑。不过,他曾记得这位的理想倒并非是当将军,而是向往成为一名游历星海的巡海游侠。
龙尊看了一眼如今的将军,收获了一枚笑脸后,微微垂眸,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快乐茶,刚刚他在路口买的。是新口味,以前的景元爱喝,现在的这个也喜爱吗?稍微有些太甜了,不过还挺好喝的,丹枫心想。
然后发现景元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他苦着脸说:“拿错了,丹枫哥把我的喝了。”
龙尊笑了,他扬扬手中的快乐茶,“是你先给我的,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景元也笑了,他挑挑眉道:“嗯,那还真是可惜啊。”
丹恒看着他们的相处,有些愣神。他第一次见到这般放松悠哉的景元,那张总是在笑的脸,都好像真挚了许多。
年轻人眨眨眼,深吸口气,不知为何看向那还在晕着生死不知的星核猎手,突然有种自己和他都变成了明亮电灯泡的神奇感悟。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感觉到了这种场面,才会在那里“装死”,毕竟大家都知道,刃有不死诅咒,根本不会这么久都还没有修复好身体,大抵是本人不想醒。
——
景元带着几人重新返回了神策府,之前被撞断倒塌的树已经被云骑军收拾出去了,可怜那棵已经活了几百年的银杏树,已经被大卸八块的抬出了这个地方,一颗同样高大挺拔的树木被移植了过来,这回是一颗正红的枫树。
枫叶红似血,慢慢的落着叶子,打着旋,被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接住。丹枫捏着枫叶,看了一眼,然后拢回宽大衣袖中,随着景元踏进了他的卧室。
在进入房间之前,丹枫并不把景元在鳞渊境时的话当真的。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罗浮的将军,怎么可能这般轻佻,可能只是想要把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罢了。
但等丹枫走进房间,微微环视一周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景元确实是认真的。
龙尊有点惊讶,但欣然接受这份送上门的特殊“礼物”。
景元将刃放在了床边的地上,不是他不体谅老朋友,而是景元本来打算把人放在床上的,然后发现床可能不够大,就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把曾经的好兄弟丢到了床下。好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丹恒看着景元的动作,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闭嘴。
他给刃说什么请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持明的年轻人被自己的前世甩到了床榻里最里面,砸进了一堆柔软的被褥中。是熟悉的体验,在七百年前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被丢过去的。丹恒狼狈的爬起来,好似自己鼻尖都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熏香气味。和景元身上的味道一样,但很淡,如果嗅觉不灵敏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出来。
等他挥开乱七八糟挡住视线的罗帐后,那两位已经亲在一起了。
丹恒:……
他抱住自己的胳膊,往后缩了缩,试图让自己消失在这里。
他们是玩真的!!!救命!
少年突然很想念星穹列车的大家。虽然穹呆愣沉迷垃圾桶,虽然三月七活泼可爱经常无厘头,往往需要自己去收拾烂摊子,虽然姬子女士的咖啡非常的磨炼意志,还喜欢邀请大家品尝,虽然瓦尔特先生……好吧,瓦尔特先生是一位非常靠谱的成年人,没有任何缺点,丹恒也很敬重他。
……他好想回去。
可惜,丹恒最近的许愿从来没有灵验过,反而好得不灵坏得灵。
刚许完愿,就有人被掀到了自己面前,丹恒紧紧闭上眼,不肯睁开。仿佛自己看不见,就能当做不存在了。
等唇上传来湿润的舔舐触感后,丹恒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几乎是惊恐得睁开眼,本以为让丹枫在亲自己,但映入眼帘的那个人,更让丹恒觉得无法接受。
是景元。
怎么会是他……
景元的身后是那端庄矜持的龙尊,此刻正和神策将军那一身甲胄做争斗,他低着头,长长的柔顺黑发倾落在肩背上,耳边红流苏耳坠红艳。丹枫看起来不太熟悉这身甲胄,不过研究了一会儿,就快速而利落得给人卸掉了,只给男人留了一身单衣在身上。
嘴唇被轻轻咬了一口,丹恒回过神,是景元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等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才笑吟吟的问:“你在出神?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出神了,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景元好奇的想,虽然这样说,有点自恋,但丹恒应该不讨厌自己吧?男人摸了摸下巴,又凑过去,在年轻人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在想丹枫……
丹恒抿着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抗拒之色。他说不清自己是习惯了丹枫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不正常态度,还是自己可能也不对劲了。
因为丹恒想破罐子破摔了。
男人伸出手抚上青年的脸颊,金色暖熔的眼睛望进丹恒青色的眼眸,那双剔透如宝石的眸子实在是好看,青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那是一种信任的姿态。
莫名的,景元忽然记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幽囚狱,看见那位已经蜕生的故人时的场景。新生的持明被锁链层层困住,身上有伤痕斑驳的痕迹,幽囚狱一向昏暗无光,是一种压抑绝望的环境,可就连景元也没有想到,他会看见那样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似乎察觉到脚步声,额生双角的少年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瞪过来,其中升腾的怒火,点亮清透的眸子,那是比太阳还要明亮的眼神。
——
稍微有点失算了,白发的将军迷蒙地想着,却因为快感的刺激导致大脑几乎停滞,此刻正在艰难的运作着。丹恒原来在床上是这种模式的吗?这看起来一点都想象不出来啊。
浑身都彰显着一种强大而兽性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拆吃入腹的非人感,冷漠且强势,根本不容人置喙。
景元抓紧了少年纤细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力道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喉咙里的声音却很诚实得泄露出来,他可不打算忍着,只是这个人做得也太狠了。
贴着皮肤传来的,身上粗重的呼吸,还有和下半身皮肤接触时细碎又密集的“啪啪啪”的声音让景元清晰地产生了自己正在被干的认知。
他喘息着,试图在这种过量的快感中找到一种平衡,让自己能好过点,但下半身不断被撑开的感觉,反复提醒着他,实在是妄想。
真是个攻击性强烈的年轻人,景元无不苦笑着想,都怪那张脸显得太有欺骗性。
丹恒抬起那张清丽漂亮的五官,望着他时,虽然一如既往的倔强神情,在景元眼里却还是那当初那个在幽囚狱里艰难求存的可怜兮兮的持明幼崽。那时候的他从未开口求过饶,只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罪孽,也忍受着一群“陌生人”毫无缘由的怨恨。
景元叹息一声。相对欢喜于再见到丹枫,他对丹恒的态度其实从未改变,虽然达不到什么情爱的程度,但也远不止友情。没有拒绝丹枫提议的自己,就算是再次任性一回吧。这么久的时间,他还能有几次机会可以任性呢?
丹枫,亦或者丹恒,也是他所眷恋着的人啊……
似乎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老了就喜欢胡思乱想。面对着两张绝俗出尘的美人,他都能涣散了注意力,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景元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难耐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体内那根并不熟悉的粗大性器像是捣桩机一样一下一下顶在他身体的深处,那有着密集的神经和血管的部位,伴随而来的压迫感像是要把他捣成一滩肉泥一样凶狠。
……太过恐怖的快感几乎要把理智冲成一团浆糊,景元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胀痛,已经被操干了好一会儿了,可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这种被疯狂榨汁的感觉。
他微微抬起头,看见在丹恒的身后衣衫都还算整齐的男人微垂着那非人的青瞳,正漫不经心的在自己后世雪白的肩颈上吮吻着,不断咬出一道道吻痕,有些甚至咬得太深,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然后被龙轻轻舔走。
景元看见那些痕迹后,总算才知道,丹恒身上那些痕迹究竟是怎么来得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反而是下位的人因为受不了才在少年身上抓挠出来的吧。
说起来,那个艾草的倒霉家伙不会就是刃吧?如果是他抓得,就非常合理了。
想到这里,景元突然觉得自己的良心开始痛了起来,因为他把刃就这么直接丢在了床底下,尽管那里有厚厚的地毯垫着,倒也不会不舒服。
注意到景元的目光,丹枫勾起唇角,他抚摸了摸丹恒纤细的脖子,在那染上红霞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看起来似乎还不够用力,景元他都有力气东张西望了。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的,小恒,景元是长生种,身体可比应星好多了……”
景元没有听清丹枫说得什么,反而是丹恒低下了身。
“景元……将军,腿缠的太紧了、稍微松一点——”他都不好动作了,估计等一会儿结束后,自己的腰也青了。这已经算是连续“作案”了,到时候他会不会因为纵欲过度而被送进丹鼎司,然后白露看诊啊……
压在他身体上方的青年的声音低哑,长发垂下落在了他的肩膀和皮肤两侧,情欲的颜色顺着白皙的脸颊攀岩上眼尾,混进了那抹飞红之中,让少年本就清丽漂亮的面容更加动人。
啊,还真是出色到无法直视的容颜啊,感觉只要他说了,无论是什么,都能让人毫无疑问的去遵从……
一个十足漂亮的孩子,他应该宠爱着的故人转世……
景元大张嘴喘息,额前的刘海被汗水黏在了脸上,在一片混杂的水声中他听见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呻吟:“……啊?啊……呜……”
有人将他抱起,他靠在了一个微冷馨香的怀抱里,龙尊丝绸一样顺滑的长发贴在他的肩颈处,冰冰凉凉的。他拽住了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景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头发了,可能是丹枫的,也可能是丹恒的,但无所谓。
被反复鞭挞的后穴开始剧烈地抽搐,连带着腹部都一起痉挛起来,前端直直竖着的那根尺寸不小的阴茎也在颤抖着,景元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操坏了一样一直在流水,他眉头紧锁着承受年轻人的抽插,一下一下,极为用力。
这一切对于他这样的老人家也太超出了,景元甚至有点后悔,想要退缩,可被丹枫牢牢得抱住。男人用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捏住景元的脸颊,使之偏移过来,和自己接吻,缠绵热情的吻也不像丹枫这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人,他在拉着人一起将理智沉沦欲海。
景元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他努力吞咽口腔里不断分泌的液体,好像听见自己后穴里的水越来越多,连带着身前之人的性器抽插间带出的“噗呲噗呲”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丹枫在人快要窒息的时候,松开了景元,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寡言,只是闷头干事的后世。
他看起来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丹枫莫名觉得可爱,他揽住少年的脖子,将人勾了过来,咬住了那张红润的薄唇,然后成功收获了一道顿生波澜的目光。虽然眼角微红的人收敛的很好,但丹枫还是从其中看出了一抹幽怨。
尽管被嫌弃了,可丹枫却挑起了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原来逗弄后世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龙尊重新又咬了一口少年的脸颊,和景元之前的咬痕重叠之后,放开手,去亲景元赤裸的脊背,如蜻蜓点水一样温柔。不过没一会儿,龙又耐不住心底的暴虐之感,撩开浓密柔软的白发,尖锐的牙齿开始细细密密的啃咬他的后脖颈。景元身体微微发抖,仿佛一只受惊应激的猫一样。
亲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丹枫的手指往下滑,从景元结实的背脊落下,一直到那正在吞吃着丹恒性器的后穴处,已经被操了好一会儿的穴口早就不再如最开始那样青涩紧绷,它变得柔软而红肿着,在丹枫手指的摸索下,颤抖收缩,不堪一击。
景元却抖了抖,脸色唰得白了下来,是疼的。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缝隙的后穴,被硬生生的挤进去一根手指头,能不疼吗?丹恒见状不对,连忙开口叫停了试图就这样往里面塞手指的丹枫。
“丹枫,将军他受不住的。”丹恒阻止了即将发生的可能会流血的事件。
没有丝毫分寸感的前世,他真的受够了……
“……”丹枫抿了抿嘴,不太高兴的沉了沉脸,青瞳仔细查看景元的状态,发现他确实不太舒服,表情更不开心起来,尽管他的面上没有多大的波动,区别只是唇角轻微的下撇了些许。
丹恒松了一口气,还好丹枫停下了手,看来景元对他还是不一样的。至少能让他听得懂人话……
想到这里,少年没忍住狠狠瞪了一眼被自己操得七荤八素的神策将军。若不是他脑子进了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避免,但谁叫某人头铁的一意孤行呢?真是该圆滑的时候,不圆滑,屁股开花了也是自找的!
丹恒咬牙切齿的想。
景元晕乎乎的大脑可能暂时和智慧断开了链接,又被丹恒突如其来的发力给弄得溃不成军。而丹枫手撑在床上,舔了舔景元恍惚湿润的眼睛。
“景元,我也想进来。”黑发的美人低垂着眉眼,饮月君轻声对他说着,“……我会小心的,景元,别忘了,我可是医师。会很舒服的……”
景元喘息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他捂住脸,想竭力忽视胸膛里那活蹦乱跳的心脏跳动声,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可今天一直都颇为放肆的思维却逐渐偏向了另一边。如果等丹恒完了,再由丹枫来得话,自己估摸着会撑不住的。所以一起来,应该……或许……大概,会好一些?
于是他听见自己恍惚的声音,往日里清朗的声线变得沙哑而低沉:“……好。”
丹恒沉默了。
他没忍住捏起这位聪明的算无遗策的神策将军的脸,死死得盯着打量,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
这是景元吗?
年轻的持明脑瓜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他确实是景元。
“你真是疯了。”
丹恒最终只吐出这样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