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哥哥篇(1/2)

疼,太疼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滑落,青年身体被迫压在软垫上,膝盖早已被暴力的动作磨红一片,好歹在车上做了一通,后穴迅速调整状态以适应男人愈加用力的撞击。

贺青回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不久后,淫穴便自如吞下婴儿拳头大小的老熟客。贺应忱对贺青回的喜好、干哪里干多久,包括g点的位置都了如指掌,一如此刻,上一秒还反抗挣扎的青年,体会到性欲的甜头后腰身不自觉地后挺。

“嗯呃……”

“让你叫了?”

贺应忱褪身,贺青回失去撑力后背身,正面朝向他哥,气喘吁吁却不妨碍他摆出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臭脸:“让你操了?”

殊不知这姿势到底多诱人。

明明坐着的是他,被操的媚肉翻肿站不起身的也是他。

表面上下来看,贺应忱是赢家。

刚才的怒意在肉体得到满足后渐渐消散,贺青回吁气,恢复了以往发呆的样子,他衣衫半褪,左边大半锁骨对外敞开。

衬衣上半部被解开,咬的发红的乳尖上刻出小圈牙印,羞涩地半藏在衣内。下半身则赤裸,风光无限,由于刚才的动作,贺青回一腿折叠至肩膀,一腿便踩在底下的尖头皮鞋处,白玉似的足尖与黑色碰撞后十分不留情面的碾磨。又是被电击又是做了一顿,即使用了十足的力,但对贺应忱来说,这不过是小猫踩奶般,更像调情时的勾引。

男人垂眸,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是他喜欢、但对方会不适的距离。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就当是这么多年来最后一道枷锁。

他不想伤害贺青回。

红印再往上便是挺立的性器,此刻渗出点点前液,后穴媚肉被撑出条缝隙,随穴口开合透出里面娇嫩的软肉,别说下面,就是看一眼青回这幅享受迷离的脸也够他硬到爆炸了,自己不好受,也深知沉沦做爱带来的快感的贺青回难受。

“事不过三。”

贺应忱盯着青年的眼睛,那里不似肉体上的情动,如同万年冰冻的湖面。相比弟弟,他的瞳色更浅,看着,忍不住在其眼皮上一吻,微卷浓密的睫毛接触到唇面时触感酥麻,同水波纹一圈一圈荡进心脏。

少时,他总觉得对方的眼睛像宇宙中的黑洞,神秘却又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清楚的知道卷入后就再也脱不开身,之后的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明知故犯。

贺青回抬腿,一脚踩在男人肩上。每次他那样邀请的回应,都能让他哥的宝贝兴奋再大一圈,插的人飘飘欲仙。

性器瞬间相贴,贺应忱肉棒上的青筋刮的他舒服极了。

他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是在警告他吗?这么算的话,上次从车库开车跑了算一次,商场算一次……青年抚着贺应忱脸上刚才扇的巴掌印,恍然大悟:“意思是我还有一次机会?”

“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了。”

贺青回仰头,任凭男人从耳朵亲到小腹,拳踢脚打的氛围一改为情人厮磨,他望着前方的门把手心道,谁让谁好过可不是你说了算。

对方在警告他。

即是在告诉自己,第三次,就真的要翻脸不留情面了。

……他哥翻脸什么样啊?

贺应忱从来他家开始就刻意讨好他,事事以他为先,连他养的狗都没他哥那么听话。长那么大,毫无黑历史——对方在他面前完美优秀的像个假人。

姿势颠倒,贺青回自然而然的跨坐在他哥腿上,贺应忱便托住那截细腰顶弄,凌乱粗喘的呼吸交叠,两人谁都没再提起刚才的争吵,只专心享受这一刻的疯狂。情迷意乱间,几次想亲青年都被微妙躲过,贺应忱知道他心里不爽,但这种事不容置喙,自己不可能退步。故而对准那点狠狠捣弄,不出几下对方就乖乖低头、愿意接吻了。

“啊嗯……”

臀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快,贺青回趴在贺应忱颈窝,难以抑制都呻吟变成呜嗯声,一口咬在男人肩头,不得不承认,这种暴力但技术十分棒的性爱确实能短暂的做服他。

贺应忱一滴不漏,全射在里面。

但他没退出去,感受着贺青回情动的后穴一股一股地绞紧又松开。

每次做完,贺青回被干的神志不清总会像现在这样听话,趴在怀里任凭摆弄。他顺着青年因高潮大喘、颤抖不已的背脊轻轻摩挲,身心都被欢愉填满。似乎只有这样,对方眼里、心里才会只有他一人。

“好好吞着,流出来你知道会怎么样。”

事后微哑的十分性感,只是,还真好意思对自己弟弟说出这种畜生话啊。

片刻,贺应忱又道:

“下周来公司。你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学点东西了。”

贺青回眼皮子都懒得掀开,“不去。”

“本来贺荣也有这个打算。”贺应忱心满意足地抱住贺青回,去公司好啊——既可以好好培养贺青回的能力,放在身边,他亲自盯着,也没法去勾搭那些莺莺燕燕了。

“卧室,浴室,客厅,更衣室,这些地方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贺应忱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但天天看到他哥的脸是会腻的。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去了怕是要从头做起,想想卡里的余额,为什么要去做那种累人的活?再说就贺荣给的一些挂名的小分公司,每年分成也足够挥霍。

他控股多,产业又不大,日积月累也是不小的一笔数目。

除去存款,就算和贺家闹翻,那产业登记的可是他的贺青回的名字,贺应忱就是想伸手也伸不到。

没人能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贺青回不会把后背交给任何人。

“哥会养我吧。”

平淡又充满信任的陈述让贺应忱心中放软,贺青回不大听话,掌控对方的经济来源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当然。”

只要青回能在他身边,对方要什么,他就是豁出命也会给他。

青年休息够了,忽然想起手机被遗忘的陆玉尘,兄弟俩以一种亲密姿势依偎,一个盘算着怎么让对方更开心,一个想着怎么应付另一个男人。

……陆玉尘是个非常好使的工具。

还想有下次的话,八成说什么都要给人真亲一口,虽然模样不错,够资格上床的脸蛋,但对方风流史太多。

就当被狗舔了一口,考虑完这个问题,贺青回想起这次失败最主要的原因,贺应忱什么时候监控复制了他的手机?

应该是回来那次?

“你不去,我就在家里远程办公。”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体内的东西顺着腿溢出,有些难受。他任凭贺应忱一点点的清理,男人神色专注的几乎虔诚,丝毫未乱的发型衬得刚才不管不顾操人的仿佛是另外一人。

难怪在家那么放心的给他玩手机,原来是什么都能看见。

显得他聊完天一键删除记录像出轨。

贺青回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到,他挑起贺应忱的脸,对方正半跪着为他穿鞋,仔细看还有刚才自己留下的巴掌印。

“还能走吗?”

床上床下真是两模两样。

做爱的时候感觉能和贺应忱在一起一辈子,一单停下,光看着这张脸就来气。

记录删的再快也没用,鬼知道他发的时候贺应忱有没有在看。人身被限制,对外联络的通讯工具又被监控,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至少面上男人还是对他言听计从。

无论下次是否逃跑成功,贺应忱真生气了以后会干什么,他懒得猜。

论长远看他还有个底兜着——再过段时间就开学了。

总和自己混在一起,简榆肯定是按耐不住的,巴不得他立马开学送走,贺应忱要敢插手学业上的事,贺荣恐怕也会跳出来阻拦。

想来他哥脸皮再厚也没脸把这种不伦不孝的背德事捅到父母那去。

还有,贺应忱之前拿种种借口劝服他住在外面,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公寓,每周过来几次,先前贺青回只觉他哥因为喜欢亲自照顾他才那么做的,如今一看简直是亲自坐镇,当人体监控来了。

如果让简榆知道他上学了,贺应忱还买个别墅跟着养他,一定会夜不能寐,想尽办法也要分开两人,免得他糟蹋迷惑她的好儿子。

一番推论,他还有两次机会。

第二次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想办法把学校的住宿申请给批回来就好,但表格填上去的下场可想而知。

上车后,贺青回一坐便坐那根电动玩具上,端张臭脸,高傲地一手把东西甩到贺应忱身上。鉴于来路的经验,到底没敢再离贺应忱太远,他唾弃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做事情还要考虑后果的地步——屁股已然遭殃,但他哥能玩的地方显然不止这个部位。

学校是四人寝,他不大喜欢和别人住,能摆脱贺应忱要死要活的控制欲就好了……

问题是怎样才能让贺应忱心甘情愿的同意他住校?

青回斜靠在男人身上假寐,心里推过千万种借口理由,最终挑出一个最真心实意、也是百分百能说服对方的理由,开门见山:

“今年开学我不住外面了。”

贺应忱平静的出乎意料:“理由。”

“会腻。”

这下对方沉默地更久,久到青回睡着、意识朦胧间感觉对方把自己搂紧在怀里才听见一声嗯字。

抱的太紧,勒的他不太舒服却无法挣脱,只好睁开眼看了一眼,他听见贺应忱强劲有力的心跳,迷迷糊糊地问:

“只当床伴不好吗?”

贺应忱很快否决。

青年对此妥协,重新找了舒服的位置窝着睡觉,因为困倦,用需要男人低头凑近才能听见的气音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贺应忱滞了一下,反应过来青回是在问为什么这样坚持、为什么爱他。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得不出任何结论。简榆从小教他,想要什么必须要自己争,要什么都是第一才好,而自己像个机器人,只会重复执行她的命令。

从一开始羡慕其他人有朋友,到后来独来独往显出与众不同的稳重。无论做什么,只看它是否是最优选、能否将自己的利益优化到最大,有时贺应忱也偶尔发呆,被这样的自己恍惚,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开心吗?细想,开心只能给他带来片刻的情绪价值,无法提供现实利益,甚至时间久了就会遗忘。

他从小就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感压抑再压抑,可遇见小青回,只一面,仅仅是才认识的关系,对方就把他的心事通通骗了出来,简直像插了个漏斗,所有掩埋的情绪都借此流露、重见天日。

当时贺应忱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孩子格外珍视。小青回从第一面就是特殊的,所以到后来,所有情绪被对方牵着走完全是理所当然,等反应过来时早就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最开始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绪时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是因为看到贺青回小时候第一面就被对方帮助?是看到心心念念想交的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弟弟的复杂?还是看到浑身是刺的青回不再讨厌他、接受他的雀跃?抑或是,在看到年幼的弟弟一点点长大,却因与好友产生朦胧情愫接吻时的愤怒?

太多了,它们在暗无天日的心底编织出一张大网,以前觉得是自己人格扭曲的部分,后面几次气的失去理智,才知晓这大网早已扒入骨血,数不清的丝线构成了病态的爱。

贺青回算朋友、算恩人、算弟弟。

一见到对方眼里是别人,哪怕有一丁点的亲密自己都无法忍受。

现在,他荒谬的和贺青回上了床。人果然是贪得无厌,先前觉得能照顾人一辈子就好,上了床后那点侥幸心理又出来说,对方再多看他一眼,再喜欢他多一点点吧。

贺应忱预感贺青回不吐好话,但他还是凑着听,果然,困意都藏不住这人起他的本领:

“我不会爱你的。”

我不会爱任何人。

青年闭着眼,睡着了,看不见贺应忱眼底掀起的风暴,事实上他看得见也是装作无事发生,视而不见。

一模一样、类似的话对方总要再三强调。

男人低头在他鼻尖轻飘飘落个吻。

“我知道。”

贺青回仰仰头,无意识的动作却让两人的唇瓣擦边而过,“不能爱你。”

“嗯,我知道。”

一开始这话刺的贺应忱青筋暴起,后面念多了他还是不能接受,好歹算是气几秒就翻页不去细想。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今天已经喝了两瓶,喝多影响身体。”

贺应忱两指一翻,接走贺青回手中的酸奶,后者衣衫大开,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些青紫的吻痕。

拨开衣服,娇嫩的肌肤还留着各种绑带导致的红印,连走路都不顺,一瘸一拐的有够狼狈。昨天晚上周鸣岐打来电话,才得知对方找不到人,一早又被家里人揪了回去,彻底安顿好后才有机会找他见面。

面当然是见不着的,青年再三推脱,周鸣岐还以为自己技术烂到做一次对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光是发来的文字消息就足以让青回看到手机主人卖力摇着尾巴讨人欢心的样子。

再不回个电话,对方恐怕要冲到家门口。

趁刚才他哥亲他之际,顺手偷来的手机安分地藏在袖口里。随便报几个菜名使唤贺应忱去做,贺应忱立马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密码就更简单了——生日无脑输入。

这边拨通电话,另一部手机果然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画面,不等仔细端详,那方就急不可耐地接通,欣喜又无措地叫了声“哥”。

听到这个词时,贺青回眼皮子跳了两下,最近喊这个词喊的频率略高,想起来的全是十八禁的画面,乍一听别人这么叫自己只感觉头皮发麻。他抬眼望望厨房的背影,压低声音:“过段时间,嗯,现在没空。”

“那……那我们现在是……”

周鸣岐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贺青回警惕地盯着厨房的方向,没听清:“什么?”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而且也、也做过了,虽然超出了我的计划,但既然做了,我会负责的……”

贺青回打断:

“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

话一出口十分利落。

“你不在,谁来都是那个结果。”

意思是,别人来也是上床的份,当然这个别人要是在青回看顺眼的前提上。

单看以前那点喜欢和脸,周鸣岐是个十分好的床伴,但对方技术太太烂了。以前贺青回把人分成好玩、不好玩的两类,现在则多了个上床对象的选择,显然,小周并不是个合适的上床对象。

至于喜欢、爱这类字眼,一个贺应忱就够头疼的,像沈羿那样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才最适合他。

“没其它事挂了啊。”

“等等——那什么时候可以见面?”那边的人斟酌用词,又怕被挂了电话飞快开口:“我喜欢你我自己乐意,不回应也没关系……你自己说的,你情我愿。”

贺青回被自己的话噎住。

“再说,挂了。”

他挨个删完手机记录,这两天休息了许多,贺应忱最多动动表面没进去,腰还是发软发酸。

处理完手机,青回又巡视四周,魂飞天外地躺着发呆,这屋子不知道哪有没有装监控,但删都删了,贺应忱发现了他咬死没说什么,对方除了在床上耍耍威风也不会怎么样。

和周鸣岐、沈羿并没完全断掉消息。

偶尔发一两条,符合他平时上线次数——自从商场那次过后,他再想发消息都要当贺应忱的面,甚至某次还在后穴还吞着他哥的肉棒,前面还哆嗦着手指打字回消息。

……狗日的贺应忱,明明是他自己给他手机发消息,小肚鸡肠还装大气,看到他打字立马俯身在大腿内侧咬了一口。

睡了这么久,又不许接触别人,他哥和个老妈子似的,床上管高不高潮,床下连多喝瓶酸奶也不许,这么一算连看贺应忱的脸都有点腻了。

对方这两天连公司都没去,简榆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他儿子整什么花样吗?

还是要他手动通知一下?

叮咚。门铃响了两下。

贺青回当自己是尸体躺了许久,后知后觉开始好奇这里怎么还会来人。

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这一想他简直要开心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开门时却愣了一下。

“您好。”

——齐刷刷一排的您好。

原本困倦的眼睛睁大了些——放眼望去,一排年轻貌美的年轻小帅哥。

一,二,三……足足十个。

挨个看去,每个都各有千秋,比如这个长了颗泪痣,那个眼弯如月,还有一个有些害羞,双唇红润,看起来十分好亲。

起头的年轻男生面色微红,顺着视线贺青回才发现自己吻痕遍布的胸膛大露,不过他本身不在意,也懒得扣好扣子。如果换成他新买的别墅开门站那么一排,贺青回是挺开心的,但屋里还有他哥。

这是贺应忱叫的?

那个小气鬼还会舍得叫别人?

“你们……”青回语气微妙地顿了一下:“找谁?”

“我们是按地址过来的……”

贺青回刚才神游天外,之前他被贺应忱从商场带回好一顿折腾,把叫陆玉尘给他哥送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

几乎是在背后声音响起的同一秒,贺青回才悠悠想起了前些天给埋下的大雷,顿时后背发凉,底下的牙印火辣辣地疼起来——绝对不能让他哥知道这是他给叫的人。

见他身体僵硬、衣衫不整,又看到外面莫名其妙站了一排人,贺应忱的围裙甚至还没脱,喝道:“扣好。”

为首的男生也懵——

他没找错地址啊,怎么有两个人?还一副事后模样?也没说是个群p啊……

“我们找贺先生。”

“哪个贺先生?”

贺应忱眼神冷下来,上前一步,贺青回又从哪里认识的这么多人?他疑心自己青年是否又在哪藏了一手时,问:

“什么事?”

腰被无声抚弄两下。

贺青回闭眼,祈求各路神仙保佑这些人不要再说一句话、扭头就打发走……

事与愿违。

“我们只找一位。”

打头的男生被贺应忱的目光盯得无措,可他还是第一次呢,不想玩双飞群啪。

“贺应忱先生,是哪位?”

此话一出,空气凝滞。

贺青回想,要不假装原地晕倒?

可贺应忱要是怒上心头,生生干醒他也不是没可能。

男人看看明显开始走神的贺青回,视线落到前方。除了开头的男生比较腼腆,其他则是冷淡着脸,仔细看,这堆人从某个角度、侧脸,尤其是站在最边上那位的神态,都和贺青回极为相似。

联合前几天青年逃跑失败的事情,渐渐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拿气势压人,温和地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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