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在小屋边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在木门上叩了几叩。
“进来吧。”郑森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来。小屋内除了床,只有几排紫檀书架和一张花梨小案,案上列开的笔架和砚台点了跟红烛,和外头的夕阳一起给整个屋子添了暖色,把郑森头次在小屋里遭遇的寒冷阴森渐渐覆写了过去。
周瑜正是坐在小案旁,他还是和那天一样只穿了件素衣,只不过今天在外面多披件水蓝色披风。小小的人裹在披风中,见郑森来了,肩膀一抖,披风自然地落在了椅背上。
他的自然让郑森更加不自在了,想叫一声对方,又不好意思直呼其名,索性想着先自我介绍好了,结果又被对方看破心声般抢白:“我知道,你是郑森,对不对?不必顾忌称呼之事,唤我公瑾就是了,我往后也叫你明俨,这样可好?”
他说着,起身向郑森走来,顺手帮他脱下了挡雪的外披挂到架上,看见郑森手里揣着的礼盒,歪头带着一点惊讶地调笑道:“啊呀,这是要送我的吗?”
郑森赤红着脸只点头,不敢去和周瑜的眼睛对视。然而一低头,反而看见了对方莹白的小腿、往下去是直接踩在大理石地上赤足。纤细的脚踝,圆润的趾,分明还是孩子般的大小,他一时更不知道把视线往哪里放好了,偏过头,把礼盒往周瑜怀里一塞就再没了动静。
他迷迷糊糊地被上仙引到床上,紫绡帐中铺了厚厚数层红被,弥漫若有若无的玉兰香。郑森陷在一片龙腾凤舞戏水鸳鸯中,看着周瑜支在他身上埋首为自己解衣裳,直觉得骨头都要被暖酥开了。
周瑜手指活动半天,才堪堪帮他松开外裤,不由得半是认真地道:“算准了阴阳黄历才定好的日子,时间丢在了宽衣解带上岂不是浪费了。”还不等郑森羞赧地自解上衣,他便迫不及待般将玄牝贴上了蛰伏之物,摇着屁股把头部吃了进去。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郑森登时才反应过来先前闻见的玉兰香,多半是来自润滑用的脂膏。在他于屋外犹豫踱步的时候,周瑜已经独自默默做好了一切准备——这一认知让他气血上涌,肉茎也跟着大大抬头。
“呜……”周瑜被突然的涨大刺激得片刻失神,小嘴不自觉微张吸气,动作也跟着放缓了下来。
郑森的视角刚好能看见轻启的小嘴间的一点雪白的齐贝,情态妩媚中透出幼齿,可爱非常。正想大加怜爱一番,上衣扣却是越急越难解开,慌忙中撕扯了开来,索性顺势脱了罢休。
周瑜好笑地看着他笨拙的举动,俯身揽过郑森的脖子:“分明是新作的衣裳,这下可算报废了。”
覆着一层薄汗的额头凑到郑森嘴唇边,他下意识地吻了上去,含糊道:“……本就是穿来给你看的,你既已见过了,那也不算是浪费。”
“好纨绔不肖的话……唔!”周瑜话还没说完,郑森就动情地抱上他的腰,胸膛紧贴,底下的什物也更进了一步。
肉道不堪重负地收缩,夹得郑森呼吸不畅。一手顺着腰线下滑把住胯骨,周瑜虽兼有两副性器官,外形和体格上还是以男性为主,腰胯相对少女细窄许多。也因此,连带着阴户也生得短促窄小,偏偏郑森的本钱傲人,这边才入头,那头已是接近泄身边缘了。
不得已,郑森把住周瑜的腰胯慢慢凿啄。周瑜把头埋在郑森胸前,尽量放松肉道,才松开一点,被戳刺后又痉挛般吃紧,快感如涨潮一浪又一浪地从尾椎拍上前额,梦呓般的娇声和喘息随着抽插的节奏从口中溢出。
阴穴浅,花心也长得浅,硬挺地擦过,热乎乎的一股春水浇在龟头上,满出交合口。破身的处子血稀释成淡粉色顺着腿根留下,热摩擦使得玉兰香愈发浓烈,催出新一轮的情欲。
郑森不敢大动作,但每次擦过花心,媚肉如小舌般舔逗铃口,简直是一种甜蜜的煎熬。周瑜环住他脖颈的手向下抚上胸口,仰起头道:“……我并非、看起来的这般柔弱,呜!你只管、只管按自己的步调来便是了……”
夹杂着喘息的细语挠得人心痒难耐,郑森咬咬牙,一狠心将少年的胯用劲往肉茎上按,巨大的刺激让周瑜的喘息都染上了泣音。他弓起身,分明是自己下的命令,却迷茫地摸上小腹,抽抽鼻子不可置信地喃喃:“……居、居然真的全进来了。”
身下的郑森罔若未闻,停了一息便压住周瑜大开大合地操弄了起来。原始的冲动在他脑海里占了上风,每一下几乎都是压着周瑜的敏感点碾过去的,高速的刺激下周瑜连哭叫声都发不出来,如扼住喉咙般直吸气。玉户不住痉挛让他丧失对此处的自控权,盛不下的口涎挂下,完全雌伏于郑森的攻势,痴态毕显。
郑森只觉进了桃花源,豁然开朗。阴户完全被开拓成了他的形状,如同是专门为他打造的密所,吸得他腰眼发麻,戳一戳泉眼淫水失控般溅出,流到穴口又被肉茎堵回去,搅成白沫堆在连接处。
兔性善淫,哪怕化仙了也保留着本性。周瑜率先支撑不住,双手盖在小腹上,眼前白光一闪就要去了。小屄不要命地收紧,几度失去了意识,郑森复抽插了两下,顺着这股吸力交代在了里头。
水声渐歇,床帐里只剩两个人的喘气声。去了一次的郑森已经放下了诸多顾虑,揽住少年滑不留手的身体支起身来。周瑜还没回过神来,半阖的双眼没有聚焦,长长的眼睫湿漉漉地下垂,嘴唇微张,留了一点红艳艳的舌尖挂在外面。仙的飘然出尘、长者的宽严得体都已不复存在,高潮的过分快感直接把他收好的耳朵和尾巴操了出来,顺从的垂在发侧示弱。哪里还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样子,被一棍子搅出了妖邪的媚态。
郑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上前含住了那一点舌尖,凉凉的。周瑜这时候才大梦初醒被吃回了神,依旧伸着舌任由郑森吮吸香津,只有被扫过上牙膛时才被酥麻感逼出一两声碎吟。剑修布满茧子的手安抚式在上仙的背上轻抚着,向下滑到兔尾时,顺势合掌拢住。
“呜!……嗯嗯、”
都说兔尾短小,实则也不尽然,毛茸茸的翘出一个尖,摸上去搞好一个手能握住把玩。周瑜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兔耳一立,然而舌头被人吃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不禁扭起腰想逃过亵玩。兔尾巴本就是拿来感知周围的气流和温度变化的,如今虽用不上了,可也是十分敏感的部位,现在被抓在手里揉捏,激发了生物本能的危机感,应激的眼泪扑簌簌地下落,连带着小屄也跟着收紧了。
郑森的肉茎原本埋在其中,就如泡在温水里一样,被一夹吸,很快又抬起头来。待郑森上下同时松开时,周瑜的身子已经水一样瘫软靠在他胸口了。理智回笼的剑修本以为上仙该恼了,却曾想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下次偷袭前该告诉他才是。
郑森失笑:“……那就不算是偷袭了呀。”
兔上仙偏过头尽力思索了一下:“也是。”他按住小腹处郑森孽根的形状,说:“我都昏了神了。”
两个人都坐起的姿势让交合处清晰地暴露在眼前,周瑜两瓣阴唇可怜兮兮地吸附在肉根底,随着肉根的动作跟着忽闪忽闪地蠕动。原先被抓握的腰胯肉已经泛起青紫,郑森出神地想到分明是看起来如此脆弱细嫩的肉体,内里却意外地多情耐操,如同天生精于此业的工具般怎么粗暴也玩不坏。
“仙凡有别、我虽是野畜之身……得道了也、也自然不同于凡体。”
“……明俨还需多加修行精进才是。”
郑森又是惊奇又是发羞:“上仙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心声的?”
周瑜轻笑,拉过郑森印着三角梅的手放在脸边:“你我为结为双修侣,自然可以互通心声……嗯啊、只消你细心去听便是……”
郑森闻言,当真闭上眼气沉丹田悉心感受了起来。心声还未听清,下身被舔咬的火热感受却格外清楚了起来,铃口有两张小口降下来,一吸一吸地引人深入。
“兔子与人不同、母兔为了繁衍,都是生了两个子宫的。”甜腻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郑森惊讶地睁开眼,周瑜看着他的呆相,不禁咯咯笑出了声,郑森将腰一送,笑声散开,细细的喘息勾得心里慌。刚开荤的野崽都贪吃,无论是几个子宫都能喂满。变换着位置又做了几轮,周瑜匀气抱着腿根,保证元精一滴不漏全都盛在屄中,昏昏地和枕边人一直睡了过去。
剑修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了,下意识去摸了一下,只摸到还发湿的床褥。胡乱披上衣服下床,就看见周瑜立在桌边,借着烛火正在端详他送的笛子。
点了一夜的烛台下一圈圈累叠了好几重的红泪,还只剩一点幽光,给笛子镀上了层暖调。周瑜见他来了也不抬头,将玉笛送到嘴边闭目试了几个音节。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将要来到的晨曦里,让郑森莫名想到了夜里缠绵时他的吟哦、也是这般婉转清脆。周瑜顺势往下吹着,郑森没听过这样的曲调,猜想它可能来自千年前的宴席间,和对面的上仙一样越过亿万斯年才环绕在他的耳畔身侧,求得一夜欢情。
一曲罢了,本是应该余音绕梁的时候,放下笛子的周瑜却看着他掩面失笑:“真是的,衣裳都撕坏了,你这要怎么下山回去呀。”
郑森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慌忙地拢衣服,没用,总有一块地方露肉。周瑜索性把自己的水蓝披风给他系上,两个人身形差距太大,能把周瑜整个人盖住的披风给他却还短了一截。周瑜努力地理了理,拼命板起脸来说:“好了。”没一会又自己破功,只说:“这回可记住了,下次再莫作践衣服了。”
周瑜送郑森出门的时候和迎他进门的时候一个样儿,赤足踩在光溜溜地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一个风就能吹散似的。让郑森忍不住偷偷去瞧,所幸他总是在原地,并没有消散过。
远处的天边只剩两三颗星,东方的云霞晕出一点赤红,抬头去月亮隐隐约约地挂在空中,再多走一会儿就要被隐去了。郑森看着淡淡的月色,心里翻腾的是不知所谓的暖意。他忽然很想再把周瑜叫回身边问问他,自己此刻的心声究竟是什么。他想不到答案,倘若上仙能替他知道就好了。
雪纷纷扬扬地下,太阳出来了,照得光洁的雪面反光,雪面模模糊糊地映射天地生灵,包括剑修身上披着的那一点水蓝色。
郑森还是地滑了进去。
他和周瑜还从来没有贴得这么紧过,平日再怎么意乱情迷,该怎么做也都是说定了的。现在都乱了套,郑森抽插的节奏简直称得上是凌虐,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顶到了最深处。肉棒的征讨越是激烈,淫穴就越不安地期望讨好入侵者,在激烈的快感下哆哆嗦嗦地降下了子宫口吮吸龟头。
“这里不行……!”周瑜慌乱地弹动身子、里面,还在孕育——
微弱的话语没有阻挡哪怕一丝的进攻,被完全的掠取了。
“……啊啊!”完全来不及思考就被灭顶的快感带去极乐了,好奇怪,分明是强迫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舒服。焦躁不安地把头埋在臂弯里蹭动,弓起身让长耳朵贴在胸膛。听着郑森的心跳声绞紧肉穴,周瑜在痉挛般的颤抖间去了。
按在腰间的手没有停歇,反而更加猛烈地扣住腰胯,向着肉棒按去。高潮的灭顶快感被无限拉长,饶是周瑜也不禁开始求饶,连求饶的话语也被撞击得不成句。
抵着子宫壁,肉棒大发慈悲般射出了白浊。
去了一次后的郑森眼底反而清明不少,回过神的他看着身下的周瑜,后脑堪堪点在床榻上,额前的碎发向后散开,双目涣散,檀口微张,露出一点小舌,正在嘶嘶吸气。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郑森慌忙想退出来,粗壮的肉冠牵拉开子宫口,带出了阵依依不舍的水声。
待肉棒退出穴口后,周瑜提起力气环住了膝盖指挥郑森抬起其自己的后腰,以确保精液能被满满当当地留在子宫中。
“……幸好天数还小,还来得及重新涵养一个。”
他垂下脑袋,耳朵跟着耷拉下来:“呜,该说幸好肚子里并没有孩子吗……不然就小产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玩笑话!”郑森都快魂飞魄散了。
“我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哪里去的呀,”周瑜不以为意,“比起我,明俨,你是怎么了?”
郑森沉吟半晌:“……那个一身黑衣的人有问题,总之他经过我以后,我就好像是……被操控了意志一样。”
“我总觉得那气息有点熟悉。”周瑜蹙眉思索,“也许他也是谁的秘密底牌吧?不过那人倒不像会什么直接伤人的术法,多半也就是从心境下手。”
周瑜凑过来,唇齿贴在郑森耳边黏黏糊糊地絮叨,音色中甚至还有些委屈:“还有斗志吗,明俨。明天不会突然决定归隐茹素去了吧?”
郑森被他呼在耳边的暖气搅得糊涂:“我才吃不惯全素餐。”他瞄了眼周瑜布满指痕的大腿,佛门也不会要他这样淫邪的人的。
“我知道、明俨你是最坚定的人了。”周瑜的声音越发轻飘了起来,他直起身,小手渐渐摸向郑森胯间,点在那一杆硬挺上,“明明还在被影响着,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真是个好孩子啊。”
他说着,软软地跪了下来,托住肉棒靠上来:
“……虽然不能再让你进去了,但是用上面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的吐息扑在铃口,不等郑森阻止,周瑜深吸口气便一鼓作气含了进去。纤细的手指随着吞吃一路滑到囊袋,喉头努力地张开,任由冠头向下进发。
调整气息,周瑜利用唇舌的吮吸节奏来模拟牝户的收缩,留长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滑过青筋,带来触电般的刺激。郑森本就尚且处于昏沉,到了如此热情的肉穴中,自然不可控地将肉棒向前送。
“咕……”双目难以抑制地上翻,即使如此也承受下来了,仿佛小小的玉口天生就是拿来供人发泄一般。
此时的门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敲门声,不慌不忙的三下扣门声,落到周瑜耳边如惊雷。仓皇地想撤退,却被郑森的大手按住了后脑勺,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恶趣味地按了下去。
“嘘,公瑾现在还没穿好衣服呢,要好好含住不发出声音才好哦?”看似是为人着想的语气,完全无法反抗。
肉棒随心所欲地抽插着,将气息完全打乱了。顶端故意碾过腔内的软肉,刺激得周瑜揪紧床单,原本根本不会有人造访的地方被恶意调教着。
敲门声似乎又响了起来,周瑜已无暇关注。被刻意搅乱呼吸后顾不上性器的存在,小兽一样拼命张开嘴巴索求空气,反而被呛到,连咳嗽声也堵在喉咙里,完全失去了先前吮吸的余裕。
已经被发现了吧?周瑜迷乱地想到,下一秒又被深深按在胯下,性器跳动了几下,顺着食道射了进去。
松手后周瑜软绵绵地跪趴在床榻,脑袋垂在被褥间,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床垫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液体打湿,郑森干脆扯过被子将化成水了的周瑜卷成一卷,穿好衣服去找店家要一床新的。
盯着店主玩味的眼神说完要求后,郑森奇怪的问道:“方才是有什么事来敲门吗?”
店主摆摆手,道:“是一位大人来寻您,嗨哟……他上来就拍给我五串铜钱,来问我您住哪。我这不是看着他长相衣着与您相似,想着可能是和您一路来的,这才指了房间。”
这做派,分明是父亲来了!他来干什么?郑森无心和店家计较,追问人如今去哪了?
“那位大人说、说看你在忙正事,就先去茶馆自解闷去了。”
城里的茶馆没有千家也有百家,郑森了解自己的老爹定不可能去什么正经馆子闲坐,专摸排烟花之地的茶馆,果然不多时便找到了人。
馆内恰好在说书,而此人正坐在青龙头上第一个的最佳位置听书,正是投入的样子。郑森顾不得旁人注目就要上前来拉人走,却反被郑芝龙按下在座位上,顺手将盘子里的梨果塞给儿子,只说你好歹等我听完这一回啊。
郑森听不进父亲慢悠悠的语调,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得问你的上仙大人,哦不,我现在应该叫公瑾,是不是?”郑芝龙目不斜视地看着说书先生,“他先前托梦给我,点了几项草药要我带到这里来。我还惊讶他莫非预知了你要受伤,原来是自个儿随着你来了。”
“都是什么草药……”
“唉,唉,你急躁什么,我总是会给他送过去的。如今你坐了这样好的位置,却只是问东问西,煞风景得很。”
郑芝龙总算将目光认真投到了儿子身上:“依我看,你倒是确实多听些书学学世情为好。天天记挂大义,倒真成痴儿了……你同他接过吻吗?”
郑森迷茫地看向父亲:“是曾经有过。”
“唉……”郑芝龙叹了口气,“恋人情难自禁才有唇齿相交,你既说自己只为大义,又为什么要去吻人家呢。”
“‘如梦幻泡影,如电复如露‘枕上千层绸缪,被中万般恩爱不过说书人一句话便能概括。你却因一夕而求长情,真是自讨苦吃。”
郑森原想再分辨两句,摩挲了半晌手中梨果,一句也憋不出。
“罢了罢了,我早料到我们郑家男人都是大灰狼……”父亲嘟囔着,“要怪只能怪上仙大人修炼了千年,依旧是只小白兔。”语毕他面色一转,不知为何心情又好了起来。
台上,说书先生一指叩在桌上,喝道:
“正是:张公吃酒李公颠,盛六生儿郑九怜。”
“世间几许不平事,都付时人话短长。”
“小瑜,我……”
“……老师,你明明知道我的情感一直都是……”少年赤红着脸颊,下定决心了一般急切地将亲了上来,郑森来不及躲避,只由着他的小舌探到自己嘴里,蛇一样在口中滑动。
还穿着短裤的小屁股慢慢蹭到男人的大腿上,不安分的手已经向下摸向裤裆了,指尖按动着开始抬头的硬物。
两人分开时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小瑜露出了偷腥猫般的促狭笑意:“……分明很有精神呢,老师,你也是和小瑜一样的心情吧?”
少年乘胜追击地拉下裤链,浓情蜜意地蹭了蹭肉棒,然后毫不犹豫地含了下去。
“咕……呼、”呼吸胡乱扑在大腿内侧,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没什么技巧却无比努力地吃下去了、这可能就是jk青涩的魅力……绯红的双颊、凌乱的制服领结、以及期望得到夸奖的目光。
——真是香艳!个屁啊。
郑森瞟了眼上方架着摄像机逐渐逼近的宫本伊织,而在他的脚边是补拍周瑜屁股分镜的演助。眼下拍摄的正是主观口交的镜头,他只需要出个阴茎就够了,他认命地一动不动,尽量把感知用在体会身后的大床有多柔软。
余光中的小瑜还在努力地舔舐,即使两个大镜头正在对他进行前后夹击,几乎要让郑森感叹真的有必要这么努力吗?随后嘲讽般想到,也是,人家可是专业的呢。
郑森当然是业余的,而且是完全的业余,对于av,他连看也很少看。并不是说他不好色,而是在父亲良好榜样的带领下他比起在房间里悲哀的幻想,早就知道可以通过自身魅力来结交对象。总而言之在郑森的前二十年的人生里,他就是这样一个招人恨的成功人士。直到有一天,他那洒脱的父亲洒脱地消失了,拍拍屁股留下一句儿子我一定会回来的就再也没回来过。留下郑森一个人面对一众债主。
想尽一切办法后的郑森对着债主说真的没有了,你们把期限放宽我慢慢做兼职行不行。
对面嘿嘿一笑,我帮你介绍最好的兼职呀。说罢便压着郑森到了医院做检查,结账时还不忘刷郑森的信用卡。现在不止他爸的信用卡爆了,他自己的也岌岌可危。
“不错不错,”那人弹了弹报告单,“是个可塑之才。”
郑森心都凉了,脖子一横威胁道:“你们就是真卖了我的器官,也还不上我爸的窟窿。但是他要是知道了你们这么对我,可不见得不使狠招!”
“好儿子,谁说要卖你器官了?”债主拿单子拍拍郑森的脸,“我知道什么是可持续发展。”
他挥挥手叫人把郑森压回车里:“都说虎父无犬子,郑芝龙的本领我知道有多强,现在就要看你小子的了。”
郑森大惊,进了车瞄见导航地址上的江东孙氏会社更是差点昏死过去。
江东孙氏是近些年兴起的企业,和他们郑家同属船舶领域。也是因为熟悉,所以他很清楚孙氏最近在着力发展色情业道路。落魄到熟人那里是一回事,联想到父亲的发家史,郑森悲愤地想与其这样出卖肾,还不如直接出卖肾呢。
事情哪里由他说了算。郑森就这样在众人的压制下签字画押,正式成为了江东集团的第一位av男优。
“咔——好好~小瑜的表现非常不错呢。盒饭到了吗,那就先吃午饭吧,下午再拍插入戏。”高尾导演拍拍手笑着说道。
郑森的身上一轻,小瑜,或者说周瑜,理了理衣襟转身就去拿自己的那一份盒饭了。郑森暗自叹了口气,把处在爆发边缘的兄弟又塞回裤子,也去拿自己的饭了。
……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开头里有小瑜蓄意勾引家教老师,故意脱下内裤直接穿短裤的戏份。这个,现在也没关系吗……?
“这种事情无所谓吧,”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周瑜平淡的说道,“现在穿了之后还要脱啊?”他说着,捋了一下散在颊边的头发把盒饭送入口中。
啊,又忘了他是专业人士。
相比起深陷囹圄的自己,郑森更加难以理解身边的这个无所谓的家伙。他很早就认识周瑜,只不过是作为企业家,坐镇董事会的周瑜。而现在这个作为av主角和他对戏的周瑜,他也曾见过一次。
自从那天签字画押以后郑森便心如死灰,一连躺在家里好了几天。直到某个下午被电话叫去和新片的导演对接准备开拍。
他魂不守舍地去了,一路上希望公交车赶紧出事故让他死了得了,转念一想一车这么多人跟着自己陪葬好像不太合适,又开始祈祷下车时能被直接撞死。
车还真来了,只不过是摩托车,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带起一阵冷风。郑森在风中看着后座的女子下车和开摩托车的女人告别,两人嘴里说着什么达令啊cute啊之类的甜腻话语,让郑森只想快步离去。
那个女子看见他后却笑着迎了上来:“好英俊的男孩子,你就是郑森了吧?我是以后对你负责的导演哦,你叫我高尾吧。”
送高尾来的女人在闻言后向下看了眼:“哦哦,还真不错呢,就是年轻人的实力吗?”
还没等郑森反应过来,她就骑着摩托扬长而去,又带起一阵冷风。
高尾摆摆手:“哎呀,小武藏就是那么直率。还请别放在心上。”说罢拉过郑森的手带他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坐着了,是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对着进来的两人点头示意。
什么,这就是他以后的对手吗?如果可以,他更想和这个人做武力上的对手啊……
“这位是宫本伊织,是摄影师。”谢天谢地。
“说起来伊织还是小武藏的徒弟呢!他们都会二天一流式掌镜,就是同时操控两台摄像机。很强大吧?”
“哈?”
“导演……”伊织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果然这是在开玩笑吧。
“嗯嗯,那事不迟疑先来完成工作吧。”高尾坐到他的对面,“这次考虑到是你的出道作,还是暂且选比较保险的题材,大概是家教老师和他的学生的不伦之恋,能明白吧?”
还没等郑森回答,她马上问道:“骑乘、正面和后入,哪一个比较擅长呢?”
“哎?”郑森瞪大了双眼。
“我们也是要考虑到你的客观因素的啦。胶卷和时间都很宝贵哦,当然是越容易成功的越好。”
“我其实、没什么经验。”
“哎——?”高尾托了托下巴,“那没办法了,只能由受方来主导了,那就暂定骑乘吧。这样子也好,肉食系最近趋势大好呢。”
说罢高尾又和郑森深入探讨了一下关于时长、节奏的问题,郑森从没觉得自己对身体这么陌生过,绞尽脑汁地回复着。
“那今天先这样子吧,接下来一起去聚餐怎么样?”高尾兴奋地说道。
“剧本呢?”
一边沉默许久的伊织回答道:“剧本一般都是当天才会发到演员手里的。没关系,拍摄都是分成片段来的,一次记一段就好了。哪怕是即兴发挥只要不太生硬都没关系的。”
“那,”郑森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和我对戏的人是谁?”
“是我。”门被推开,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哈?
高尾和来人打着招呼:“小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要一起聚餐吗?”
周瑜摇摇头:“不了,我之后还要开会的。今天就是来顺路看看你们。”
正当他要离去时,郑森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为什么、周家也……你,你是认真的吗?”
“郑先生,你想多了。”周瑜淡然且坚定地开口,“孙氏的新产业当然是要我亲自操刀。我会用最专业的能力横扫乃至重组整个业界的,共勉。”
说罢他抽回袖子,同郑森握了握手,雷厉风行地离去了。
郑森的心彻底碎了。
所幸他现在的职业不需要心。
本以为是这样的。
“才不是脱了就好。要更加色情一点。”放下饭盒的周瑜指导道,“虽然不太人道,但是既然是工作还是请做好吧。要是效果不好的话上面可能会把你转卖到别的公司的。我没有自夸的意思,如果你连这里也受不了的话去别的地方只会更加困难的。”
“注意摄像头、注意导演指示变换节奏、注意肢体控制,这些我都明白。”郑森也摆正了脸,虽然是这种事情,但他不想被人认为不专业的心还是燃烧了。
“不,不是这些。”周瑜像是在苦恼怎么解释,“你最近也该清楚了解到业内男女役比例差了吧?如果是想榨取你来进行回本的话,你现在早就被排上十几场戏,过上每日起码要与两人交合的生活。”
“这不是我追求的。或者说我对业内未来的设想不是这样的……质量、规范、平等……”
周瑜咬着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郑先生也看过不少电影,我们努力的方向其实就是将质感向大荧幕看齐。在这一基础上,加深真实感。”
“真实感?”
“对,真实的快乐。”他话锋一转,“如果演不好的话,认真地爱我一下也可以哦?”
“那……”郑森眨眨眼睛,一双正在和周瑜对视的眼睛。
“……那不完全按导演节奏打桩也可以吗?”
“真是的。”对面的人合上盒饭,“当然可以、高尾小姐可是全世界最不喜欢控制别人寻欢的导演……吃完了吗?”
“吃完了。”郑森也像好孩子一样认真合上饭盒。
周瑜命令道:“那张嘴。”
“啊——咳、咳咳……”
周瑜笑着收起了清新剂:“很刺激吗?我刚刚承受的可比这个粗壮多了……以后请自己做好准备,不然我会拒绝和你接吻的。”
下半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周瑜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小猫踩奶般一路从小腹间一蹭一蹭地啄上郑森胸口。
好痒……亲吻也是、在胸口上扫动的头发也是,好想笑。郑森趁机咬紧嘴唇做出隐忍的样子,口腔里还回荡着薄荷的香气,那是周瑜自己的日用品的话刚刚岂不是算在间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