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洒在黄昏的广场上,林穆生依旧拼命挥拳着,与地上抖动的影子成了一种奇妙的景象。
那次与二师兄的对战中,他「理所当然」的落败了,但却没有气馁,反而是更多的惊讶与自信涌了上来。
「咳咳…」二师兄负着胸口,喘息道,脸上满是血痕,血流入左眼中,使他睁不开眼。「怎么会?」
他似乎不可置信眼前这昏过去的小师弟才入门不过半年,竟然与习武已五年的他打到这种地步。
突然双腿一软,也昏了过去。
一开始双方都没人发招,或许是师兄基于礼让,而师弟则基于敬畏。
这样对峙了很久,后来师兄看不下去,首先发难,抢身迎了上去。
身影快得无法捉摸,待林穆生凝神捕捉他的行踪时,便是一拳重重打在胸口上,突然一阵踉蹌,便要倒下。
「还要吗?」师兄皱眉退了一步,问道。
勉强踏稳步伐,突然涌上来一股不服输的傻劲:「再来!」
师兄摇摇头,瞬间绕到脑后又是一脚,林穆生随即应声倒地。
「等等要冰敷啊,今天先别练功了。」师兄叹了口气,束手离去。
「等等…」
「什么?」师兄回头,林穆生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师兄?你别让我啊。」
「你说什么?」
「再来吧!」林穆生大吼,一个箭步往前窜去。
师兄大骇,便要闪躲,突然又愣了一下,看着林穆生诡异的拳法,转念反手便要挡下。
拳与手掌接触的瞬间,突然有股高压窜入体内,一阵气闷由肺脏散了开来,张口便要吸气。
林穆生左拳随即递上,狠狠击中腹部,又是一阵炽热。
「这是什么?…」师兄勉强站稳步伐,冒了一身冷汗。
「师兄?」林穆生对眼前的景象很不能谅解,不敢相信自己的拳有这种能力。
「跟你拼了!」师兄大吼,使出全力往林穆生额间重击。
这一拳使出了他五年修练的成果,全豁了出来,林穆生来不及闪避,身子如同断线风箏弹了开来。
倒地。
「天啊…」师兄摇摇晃晃看着前方的景象,不可置信,赶忙跑向前查看林穆生的伤势。
扶起林穆生,已然昏死过去,他凝神看了他一下,对刚刚那场战斗满是疑问。
当他思索时,突然林穆生一阵咳嗽,一大片鲜血剎时拋到他脸上。
也沾到左眼,使他睁不开眼睛。
「到底怎么了?」
突然一阵腥味窜入口中,神智不清倒了下去。
「水奕,这是什么情形?」林穆生皱眉问道。
两天后,林穆生终于清醒,躺在禪房内疑惑地看着身旁林水奕。
「就是你输给了师兄,很简单啊。」
「我是说我的拳头…」他举起手握拳,凝神看着。「这是意外吗?」
「那我也不知道了。」
「是吗?」林穆生低语。
随后便没人开口,直到林钱开门走了进来才打破这阵沉默。
「林穆生。」林钱看着他,开门。
「是!大师兄。」
「你很好,」林钱似笑非笑,表情很古怪,「真的很好。」
「什么?」
「他被你打得严重内伤,命都去了半条,还有内出血。」
「你说二师兄!?」林穆生惊呼,马上爬起身来。
林钱见状只是冷笑,示意他坐下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眼神却是异常的冷酷。
「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因为你也不够资格。」
「你……」一旁的林水奕大怒窜起,而林钱右手一挥击中林水奕,他便弹了出去,如断线风箏般。
「水奕,你还好吗?」林穆生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林钱。
「听说你已经会了舞拳?」林钱没搭理他,逕自问道:「哪偷学来的?」
「舞拳?」
「别装了吧?」
「什么舞拳?半年来师父只是要我先打好体能基础啊。」
「那你就不该偷学武功!」林钱还是冷笑,语气加重。「现在才在这里装死?丢人现眼也要有个限度!」
「我…我没有啊。」
「喔?那你是说是你自己领悟的囉?」林钱语气很轻蔑。
「这……」林穆生皱眉,却不知如何接话。
「你他妈的废物,你能领悟我就是神了!」林钱丢下这一句话,突然一巴掌打在林穆生脸上,甩身离去。
留下一脸愤怒的林穆生跟林水奕瞪视着他的背影。
「有一天我一定要他好看!」林穆生看着林水奕。
握紧拳,愤怒。
对于师兄的崇拜剎时转为无形的怒火。
「你们就是廷尉最强的?」压米冷笑道,打量着他们三个。
「你是谁?」森田皱眉,低身扶起盖亚。
「我是夏先生啊。」压米还是笑着。
森田没再说什么,安置好盖亚后转头看了看林钱和千切,眼神中满满的谨慎。
「杀,无,赦。」千切冷道,突然窜上前去,脚下摩擦柏油路带起一道裂缝。
一股极大的爆裂声由脚下爬开,跟随着脚步不断扩张,有种不知名的力量跟着涌了出来,似乎大也在低吼般,碎石飞舞着,週遭宛若沙尘暴般迷雾。
这不是人类能拥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