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赶回梁淞的住处。
梁淞不知第多少次咬上谢澜的锁骨,后者实在吃痛,推了一下梁淞的头。这动作对梁淞来说很熟悉——谢澜曾无数次这样亲昵地对她。
梁淞停了下来,趴在谢澜胸上,抬头观察着她。
“终于愿意停一会儿了是吗。”谢澜喘匀了气,声音还有些虚弱。
梁淞坐起来,不说话。谢澜觑她一眼,清理一下自己,也坐起来,两个人赤裸着并排靠在床头,不看对方。
“很委屈对吧。”谢澜先开口的。
梁淞鼻子里应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上渐渐干掉的水痕,还是不说话。
谢澜轻笑,方才报复般的性爱反倒让她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仿佛这五年从未存在过,二十岁的梁淞只是下楼取了个快递。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谢澜侧过来,食指爱惜地抚过梁淞的刘海和眉眼的轮廓。真好的一个人,谢澜想。来之前积压了那么多的思念、愧疚、忐忑,在这一瞬变成了淡然:这五年也许确实是个过不去的坎,梁淞有一万种理由不原谅她,那么,有这一次,也就够了。
“你是一个很软弱的人。”梁淞小声但清楚地说。
“一直都是,只是以前的你觉得我太好了,没发现。”谢澜有些哀伤,又有些释然。
梁淞终于转过来看着她了:这熟悉的美妙躯体,比五年前要丰满一点,布满了自己留下的齿痕。
“会在孔子学院待多久?”梁淞语气平板,仿佛刚刚在谢澜身体上缠绵的人不是她。
“五年。”看梁淞没话说了,谢澜想,也许这次意外的性爱该结束了,试探着问,“我是不是该回家了?”
梁淞心里盘算,只要再过两年,自己就毕业了,顺利的话可以留在这里工作。即使在读书的这两年里,自己和谢澜也没有什么师生关系。